艾,今年34岁,中等身材,皮肤白皙,浓眉大眼,骨子里有些“清高”,“浪漫”……自诩有许多美好的品质。每天头总是抬得高高的,目不斜视,她的心被包裹在一堵柔软的墙里,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想探出头来和身边的众人微笑,又害怕受到伤害赶紧缩回去。
“因为我的世界只有你最懂……”
她每天在心里唱着歌,期盼着,等待着懂她的那个人向她走来。
她在一家诊所上班,每天3点一线。家——诊所——家。噢,应该是2点一线吗?在上班的路上有一间咖啡店,她总爱去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看看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想着有没有一个帅哥看着她走进来。
今天上班时,店长安排她给一位患者打点滴。她去处置间兑液体,是一些消炎的药,还有些营养液。消炎的药需要做皮试,她兑好皮试液,拿上棉棒去病房给病人做皮试。
当她举着针管走到病房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争吵声。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虽然现在还没有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但那也不由我。你生病了,不是还得由我来照顾你吗?你外面的那些女人能光明正大的来看你吗?你居然让我滚!我有那么讨厌吗?”
“你少说两句吧,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
艾走进去,看见男人拉长的冷酷的脸有些英俊,看见她居然挤出了一些笑,冲她笑了笑。女人依旧拉着脸,好像谁欠她十几万块钱。
艾问清楚患者的姓名,核实清楚然后皮试了,并告知一些注意事项。她不敢看那男的,她发现那男人的眼睛深邃无底,透着一股令人害怕的气息,这样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她连忙躲开。
经过医生办公室室,听见几个同事正在悄悄的讨论生孩子的问题,一个医生说“以前人们没有采取措施,到四五十岁好多人都有10个8个孩子了,哪像现在只有一个两个,甚至没有孩子的……”
皮试通过,艾给那男人扎针,绑上止血带,扳住他的手,艾感觉他的手暖暖的,手背上没有爆出筋管,她往男人手上拍打了几下,抬头看看男人,男人注视着她笑着说“没事,使劲打,狠狠扎。”艾止不住笑了。
扎上针,艾直起身调好了点滴的速度,转身告诉男人的妻子给他看着点,有什么事叫她。男人的妻子趾高气昂,珠光宝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
艾下班回家后一直想着白天的这两个人,匆匆吃了饭便躺床上睡觉了。
电话铃突然响起来,怎么是白天那个男人的电话,他叫她到她常去的那家咖啡厅去。
有什么事情吗?我下班了,明天再说吧!
艾告诉男人。
男人坚持说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诉她。
于是艾穿好衣服,离开家,抬着头,像往常一样很有气质的走进了咖啡厅,正好是自己每天坐的位置,男人在对面坐着等她。
男人还是用那双眼睛看着她,少了白天的冷酷,多了几许哀怜。他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他悲痛的不幸福的婚姻生活,他的妻子如何的不温柔不体贴不懂他,他外面找女人都是被他妻子逼的,孩子也生不下……
艾说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很理解他的处境,可是她无能为力。
“我叫你来是请求你帮我一件事,白天输液,我看你温柔可爱,想你一定是个善良的人,我在外面有一个自己的亲生男孩,他的亲妈去国外了,我想给他找个能爱他,给他温暖的妈妈,我在海南天涯海角买了一栋别墅,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也相信你能是个有爱心会爱我儿子的人,我们一起去天涯海角好不好!……”
……艾不知道怎样跑出的咖啡店,她感觉路上的人都在看她,她整理了一下心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抬起了头,拽了拽身上的时髦的裙子,不好,她怎么发现她居然没有穿内裤,o,may god!
她想蹲下身子,却发现自己原来在自己的被窝里,“噢,原来是场梦!”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