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梳理了17年第一季度的事情,记忆里面最深的,大概是有一天我的好朋友跟我说:我羡慕着你,你做着我想做的事情。有一个东北的男朋友,开公众号,做录音,写文章。
我想写诸如这些话题的时候,并不是想要在这里抬高自己,只是想要纯粹地,分享我此刻的心情。
关于羡慕,我想把它定义为:一种目光的仰视,亦或者是想要变成他/她。羡慕这个词,对我们来说,再也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每一阶段里面都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扮演着让我们都可望不可及的角色,甚至看着他们的时候,自己显得更加渺小了些。
小学那时候,我羡慕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皮肤白皙的小女孩。她学习成绩好,写得一手好字,班上的男同学都喜欢跟她交朋友,一下课就围绕着她转。老师也格外疼爱她,甚至有一个老师还公开地宣称:“我想要她当我的干女儿。”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一直羡慕着这个小姑娘。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所高中,过得怎么样。本以为,这种羡慕,是一种固定的形态,伴随着我的一生。
可羡慕就好像一块橡皮泥,稍稍一扭,就变形了。
02.
2012年9月,我20岁,她也是,只是我大一,她已经大二了。她叫Amy,是大一新生分享会里面的一位学姐。
那时候,她穿得很欧美,留着一头长发,加上她特色的圆脸蛋,还有一口自信的英语。那时的我,抬头望着她,双手捧着下巴,心里头想着,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美?
那会,只是觉得不能用我们普通人口中所讲的“白富美”来形容她。我猜,如果真的非要说出一个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应该就是迷人了。如果要给这种美评一个等级的话,我觉得至少是最高级。
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是,很多人会觉得Amy的学习成绩并不是特别好,而且她口中蹦出来的英语单词跟句子,如果要放到英文演讲队中也不是特别突出,甚至是中下的水平。
但凡有人跟我说起Amy的时候,我都会特别在意。在意是不是在说她的不是,在意是不是她又因为成绩着一件事情而被别人无限放大,当时的我,可是算是她默默而无声的脑残粉,甚至有那么一刻,我想,我想成为她。
我学她一样,买了一台自行车,每天骑车去图书馆;我学她一样,背黑色的书包;我学她一样,穿简单系列的衣服;我学她各种各样的事情。每次偶遇她,总会觉得是上天的安排。
03.
那时候我在幻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成为她那样的人?以至于后来,关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成为了我的一大困扰。
如果把人比作是一本书的话,我不想成为像詹妮一样的人。如果詹妮是一本书,她会是一本刚从箱子里面取出来的书——书页没有折角,没有水渍,书脊上没有折痕。(摘选《岛上书店》)
我想,我想成为一本精装的书,有整洁且平直的外观,也有丰富而充满涵养的内容。而且,能在适当的时候,能让读者感到共鸣。
赚了第一笔钱,给自己买了最贵的眼霜、爽肤水等护肤品,每次拍打在脸上的时候,总觉得是一种自我敲击,亦或者是自我陶醉。
然后还会给自己买很多书,报一些课程。翻阅书本的不经意间,又再一次回想:我的诸如这些行动,能让我成为一个迷人的女人吗?我在变成一个好看且有内涵的人吗?我跟这个世界,又在发生什么变化?
这几年来,踏遍了很多的地方,看过了许多的风景,认识了不少有趣的小伙伴,我终究没能成为像Amy师姐一样的人。
因为后来的我发现,想成为像Amy一样的人这一愿景好像已经被什么东西破灭了。姑且可以说,也是被那块橡皮泥给捏成了一个全新的形状了,原本那个默默地崇拜着别人的小女孩,那双羡慕但又感叹事事不如别人的眼睛,一下了消失了。
这并不是又有一个新的崇拜者出现,掩盖了Amy原本的光芒。而是我就是这块橡皮泥的陶艺师。我深知自己的无限可能,冰山下未知的各种世界,我只想成为某某。
这个某某,是一个虚幻的词,亦或者可以说是一个有意思的概念。我除了是那个为人所熟知的南方姑娘,还是那个为人所陌生的某某。我去做我所未曾想过的事情,去感受各种未知的恐惧与惊喜,去守护着内心那个小小的,却多元化的自己。
愿你我一样,成为某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