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不知我这样一直以来的称呼您是否愿意,但对我来说无论从形式还是生活我对您的情感胜于我的血缘母亲的。原谅我平时对您的感恩和问候太少,只是有些记忆的心结我始终无法打开和释怀。
我忘记了是几岁3岁还是4岁可能也差不多吧,我在大房的客厅里半弯曲着腿头上顶着一块土砖,沙发上坐着3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小孩尤其是最小的孩子额头中间点着红点脸蛋圆圆的可爱极了正笑着听姐姐如何训练我的腿弯曲的姿势和顶着砖能坚持的时间,就像训练宠物的站姿一样,只是我没有狗粮的奖励,嬉笑玩够了就让我去外面继续站着以免影响他们三人玩乐兴致。
时间太久这种游戏我忘了一共玩了多少次。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后来长大了,我以为我们都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荒唐了,我想我们会重新成为朋友成为兄弟姐妹成为正真的一家人的。我想后来您也目睹了不少,当然也有很多您不知道的,我也从来没有向您和我爸诉说过,有一次有邻居多次看见给我爸“告状了”,我爸回来为我出气了,和您为此事大吵一架,具体邻居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爸和您争吵的内容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门外面的我们三个人我被指责是罪灰祸首、始作俑者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害人精、我这个害人精,我不知道我这个害人精做了什么但现在的结果告诉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心里一万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被打得时候让人家看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当害人精的。
深秋的夜里2点我正在被窝里睡觉,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让我起来穿着身上仅有的秋衣秋裤站在门外的街边,她喝了很多酒,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敢辩解哆哆嗦嗦的照做了,尽管已经半夜两点还是有来来回回的行人观赏我奇特的行为艺术!
锅上正烧着水热着馒头,她突然端起来从我头上连着馒头倒下,还好水不烫,只因为她的柜子钥匙找不到了,最后发现是在她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拳打脚踢用凳子砸的次数就太多了,有一次关着门屋里光线很暗,白色的地砖上全是我嘴里流出的鲜红的血,全是,一整个地板,我的嘴里也全是腥味,至于为什么我忘了,脸上挨得巴掌太多了,头被打的次数也太多了,我一次一次的心里暗暗下决心只要她下次不在打我我就永远不会恨她,可惜次次都是奢望,记得13岁左右第一次离家出走,是因为她让我去买东西我回来后忘带家里钥匙了,我被打的太害怕了,我太太害怕了,我知道我又做错事了,算了这次逃跑吧,再也不想回去被打了,万幸那一次我真的免打了。所以有了第二次我偷了她的钱再次离家出走。
那年我13岁,她经常带着一个男人夜晚留宿,*鑫一米八左右,头发略长斜刘海,脸上有颗痣。一天夜里我被那个高床的吱呀声和男女的呻吟、低语、嬉笑声吵醒,女人说让她起来看着我们做吧,男人还不算太坏没有任其胡作非为,但我却透过纱帘多次看见了他们的蝇营狗苟。
我不给我爸说这些事,为什么也不给您说呢?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还要属于我掌心的那道疤痕了,寒假哥哥第一次高中从老家回来,不知为何那一次有哥哥在身边我底气稍微硬了点她说的话我顶了一句嘴,而导致的她拿起擀面杖就要往我身上打,哥哥护了我抢走了擀面杖,她气急败坏的冲过来朝我嘴上踢了一脚,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手心被地上的玻璃扎烂了,而您从头到尾无动于衷的没有离开过您的被窝,只是象征性的说了几句。我懂得,尤其是做了母亲后更懂得,您是一位很不错的母亲了,善良、持家、宽容、有爱,也很伟大了,毕竟您也是人,世人心里都会有自私和偏见的。都说后母会虐待,我也并没有感觉到您对我有什么所谓的虐待,反而很感谢,感谢您对我父亲的照顾和宽容还有对我的照顾和宽容,我父亲是爱您的在乎您的,绝对胜过对我的爱和在乎。这也是我从不对你们告状的原因,我不想当害人精,我真心希望你们相互陪伴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您知道的她结婚的时候我跑前跑后出力出钱如何对待,我结婚的时候她们姐妹就在离我2小时的高铁就能到达的西安游山玩水却连一个祝福的信息都没有的。她们合伙用我对姐姐们的信任把我的衣服偷偷藏进她们的衣柜里,几件衣服而已我不会不给的,但是利用别人对你的信任而为之也太不厚道了吧。
即使所有的所有的这些事的发生我依然珍惜我仅有的亲人家人们,2015年我们都已嫁人我幻想着我们已经长大了,懂事了,我在电话那头用文字对姐姐倾诉着一切,希望能换来姐姐的一句“对不起”,然而是我妄想了,换来的是拉黑,删除,从此往后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
我尽力了,尽力做到了不要脸,不要自尊,确什么也换不来。我承认自己是无知的、愚昧的、愚蠢的,也许时至今日依然是,您不必想太多我今日为何叙述这些往事,没什么意义,只是叙述事实而已,有些真相就像用刀刻进人心,灌入血液,甩不掉,伴其一生,折磨永生,永远都是真相,不求理解。
您若有幸劝导她,叫她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当年为什么没趁我是个小孩儿的时候打死我,不过要真打死了也解脱了,说不定还能拖着她一起去阴曹地府。奈何我多次大难不死,就像再美的皮囊也裹不住丑恶虚伪的内心一样,再贱的命也有权苟活于世。活着看披着羊皮的狼表演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