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豹打亮灯,开了门,问道:“谁?”
外面站着一个英气小伙,宽边眼镜,蓬头盖脸,背着包,拖着箱,看着李豹便问:“打扰,贵处是XX寝室?”
“正是这里。”
“抱歉,来晚了,我是新生,这寝室的。”
“有钥匙不开门进来?”
“不确定门牌。我进来了。”
“谁来了?”陈瘦嚷道。
“第五位。”李豹说。
“打扰各位,这是都睡了?”
“也不看看几点了。你怎么称呼?怎么来这么晚?”
“我叫陈鸟。途中遇上些麻烦事儿,一言难尽。”
“鸟?”陈瘦笑道,“咱们这有豹有鸟,这天上地下都有了,等下会来一位鱼么?”
“我睡哪儿?”
李豹指着空铺道:“还有两张空床,尚有一位未来,你随意。”
陈鸟打理一番,自熄了灯,上了铺,同四位打探了姓名,便要休息,叹了一声:“今日真是一番波折。”
周胖便问:“何故叹气?甚么波折?也说给我等听听。”
“今日中午已到校,下车走着,想先吃顿饭,路旁瞧了家店,径直进去了,奈何一掏箱子里,包丢了。”
“估计是车上遭到贼人了。”
“怕就是如此。然后又出来了,这钱倒是不打紧,这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尽在包里,没了真是麻烦。”
“然后又如何?”
“只得先去报到,这时辰,又饥又渴,走得乏累。磨蹭到了,要看录取通知书,哪里来的通知书,我如实相告,自己想必车上遇的贼人,钱包、身份证、通知书俱被偷去了。那人说:‘你一无所有,我如何信你。’也是实在无奈,正愁急,忽听见有人唤我:‘这莫不是阿鸟小弟么?’我且回身一看,却是一位故友,长我一岁的邻家王兄长,顿时喜从天降,此番有救了,便将遭窃之事再说一番。王兄长闻罢,替我拾掇了一下,才领了钥匙,又知我未进午餐,便请我吃了一顿,于我些钱,又晃荡了校园一阵,我也与他畅谈许久,不知觉天色便很晚了,王兄就把我送至此处:‘贤弟,你的寝室便在前处,我就陪你至此,恕不远送。’我道:‘谢过兄长,改日再会。’”
“如此便是有得有失呀!”
“也是痛心,第一天便如此晦气。”
“回来便好,幸得你那位兄长救助,定是个仗义疏财的男儿,改日介绍我等相识。”李豹道。
“最好最好,改日引诸位相识。”
“时辰不早,今日幸得见各位,来日方长,咱们日后长叙,暂且歇息。”
此刻已到零时,便各自歇息了。
第二日,各人都正迷迷糊糊睡着,日光照进室内。又是陈瘦率先说话:“诸位可醒了?”
“昨夜聊至深,尚还有睡意。”李豹道。
“我也是。”周胖说着,睁眼看了看。
“呜哇,哪里去了?”周胖嚷道。
“又是甚事?”都惊醒了,看着周胖。
“你们看。”
三位顺着周胖所指处看去,究竟周胖为何嚷叫?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