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顺着周胖说的向陈鸟的床铺看去,见上面空着,没人。
“他何时出去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几点了?”
“七点。”
“这么早起做甚?我再躺会儿。”
各自又躺下了。不一时,门被打开了,陈鸟打外面进来了。
“诸位诸位,可都醒了?”
“醒着呢,你小子,怎么一早就不见了,上哪儿去了?”
“既然都醒了,来来来,我带了个人来这。”
“带了何人?”
但见门外又进来一人,高个头,白净一脸,壮硕身材,略带憨笑。陈鸟说道:“这位,便是我昨儿与诸位说的我的那位邻家王兄长。”
一听这四位都鱼跃起身了,“原来是王兄长,昨日已听鸟兄说起王兄慷慨解困之事,很想见面一番。”
陈鸟对王兄说道:“这几位便是小弟的室友。”那王兄面带憨笑:“在下王鲸,见过各位,有理了。”四位一一相识,又互叙良久,陈瘦道:“今日我等与王兄交谈甚欢,奈何我等还有琐事在身,现不便久留王总了,改日再会。”王鲸也道:“我亦有公事去办,今日与诸位暂且作别,改日到我处坐坐。”六人便道别,自去办事,不在话下。
又过了两日,这新生报到开学都差不多完事了。这日傍晚陈瘦回寝,抱了一叠衣物回来。
“这是何物?”我问道。
“都在吧!”陈瘦把衣物搁下,擦擦汗,喝了口水。
“这是军训的制服,后日开始训练,需换上服装,一共七日。”
这话一完,各人都上前看军服。
“不必相争,写着名字的,都有都有。”
“却也是新鲜,不知合身不,我且穿着看看。”李豹先换了,众人看看,挺像那么回事,便也各自换衣打趣。
“我说瘦子,听闻这军官可厉害着了,若是有着失误处,随打随骂,可有此事?”周胖问。
“我如何得知?若真如此,就且忍着吧,也就一周的事儿。”
“却是难忍啊。”
这时辰过得快,这便到了军训首日,全体新生整装待发,准备和军官教头训练,各自列队分组。话说虽然是已经入秋的天气,但夏季尚未过去,这日头悬空,还是挺毒的。
那周胖又说道:“不曾想这秋天了,日头还这般猛烈,这如何受得了。”
陈瘦道:“就你话多,大伙儿都不一样嘛,你且忍着。”
“我这身材易出汗,着实难受。”
“这出日头还是下雨下雪下刀子,此乃天意,你我如何做主,你且忍着得了。”
周胖也不发话,列队便准备训练了。
这炎炎烈日下,人人确实难受,这军装裹得全身,都无透风处,帽子还戴得严实,这汗珠儿,就直直地往下淌,端的这叫难受。有半日下来,个个都晒得乌焦巴黑的,整个人都像从桑拿房出来似的,脸也有通红的,有站不住就作呕的,晕眩的,出各种情况。
陈鸟这边还列队齐整正训练呢,只听得那边有人喊着了:“出事了!”众人闻身望去,但见乌泱乌泱一班人都往前头跑去,这队形都散开了,队也不排了,都往那头赶去,见一群人围在一地儿,议论纷纷,说这说那,听不清晰。陈鸟往那人堆里挤,要看个究竟。到底是发生甚么事情了,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