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源发消息在群里,打了电话给许颢南:“哥,出事了,铭哥出车祸死了,但是这不是偶然。”许颢南一听到陈铭出车祸,立马坐直起来:“陈铭死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啊意呢?”周敏也被吓起来了,许颢南说完迅速拿起衣服边穿边往外边赶:“周敏你去南泰园看看啊意。”周敏也迅速随其后下楼,各自开车出发。陈意被安置好,许之源打电话通知了陈欣。许颢南来电话了:“啊源,你跟我说一下到底怎么了?”
许之源:“二队出去聚会,铭哥喝了酒,出了车祸,但是他身上那些淤青和伤痕不像是从堤上滚下来的,倒像被人打的。”
许颢南:“铭哥是交警,怎么可能喝酒还开车?”
许之源:“他身上确实有酒味,可能喝完酒被人打后,开车逃跑才掉下堤的。”
许颢南:“我先立案,然后将铭哥尸体带回让谢熹验一验。周敏往你们那去了,她照顾陈意,你尽快通知铭哥的家人。”
许之源:“好。”随后许之源又打了电话给陈援武。
现在是四点半,天空一丝丝光照蓝了大地,阴朦朦的。陈文斌边看着尸体,抹着泪,失声痛哭,边发着微信给别人:为什么要动陈铭?
对方:涛哥怀疑他是卧底,涛哥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文斌:那要动手为什么不通知我。
对方:涛哥安排的,你做好你该做的就行,提成少不了。
陈文斌:涛哥在哪?我要见他。
对方:枫溪镇老地方。
……
突然外边来了四个穿警服的,把尸体带走了。陈欣一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见到尸体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抓着尸体的手,连一句“哥”都叫不出来。黄煜一直想把她拉起来却怎么拉也拉不动,只好任凭她在那里哭,自己看着尸体,也一直抹泪。
许颢南拉黄煜出去:“你知道不知道铭哥最近在外面有惹了什么事吗?”
黄煜:“我也是想不通,但哥他是交警,也是容易得罪人,之前不是还有在门口泼粪水的,砸车,砸门,砸窗的,但是这次杀人,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说完他咬了咬牙根。
许颢南叫了二队的人来,唯独陈文斌不接电话。
二队人来了除了陈文斌,口供都一样:“我们十点下班,然后去桂南园,铭哥被劝喝了酒然后和队长一起打车回去。”陈文斌后来还是来了,他这一晚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坐着抱着个手机,不是发信息就是抱着头。眼眶热乎的时候也是尽量压制自己不要哭出声。
许颢南:“二队作为交警大队,喝酒,开车,尽管隔天是休息日,出了这么大的事,陈队你就等着跟局长交代交代吧!”
陈文斌不说话。
许颢南:“别忘了,铭哥是跟你一起坐车回去的。”
陈文斌:“许队长就那么想立功,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啊铭死了,他是我的手足,我也,我也难受。”
陈局长见状赶紧上前指着陈文斌:“陈文斌,陈铭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不通知我。”
陈文斌:“陈局”
许颢南:“陈局”
陈局长:“陈文斌,你是交警二队的队长啊。颢南,案子你就继续查,得给啊铭的死一个交代,文斌我会处理的。”
许颢南:“是,陈局。”
许颢南和陈文斌早在缉毒工作开展时就结下梁子,俩人自然是冤家路窄。颢南,自从接手扫毒扫黄扫黑除恶的任务,人是忙得不可开交,也是因为接手了太多任务,被别人说闲话也是自然,但这些活儿,只是因为在这块区域,没人比他更熟了,需要他。
五点了,天也破晓了,车水马龙的城市没有了陈铭。空荡的街,孤独的十字路口,不是人少,而是少人。人们是否发现了,这个交通安全守护者的不辞而别。
饶宏武醒了看见这噩耗,而坤一这时正在上海拍戏,饶宏武打了电话给他:“坤一,快点回来,啊铭出车祸,死了。”
话语刚落,坤一正在片场一宿没休息直接从椅子上猛站起来又想了想:“什么,铭哥啊?出车祸?怎么可能?爸你要让我回去直说,这部戏拍完就回去。”
饶宏武:“扑领母啦(艹你妈)我不是在说笑,赶紧给老子滚回来。”坤一赶紧让助理订机票赶回去……
坤一边赶路边打电话给许之源:“啊源,现在是怎么样了?”
许之源:“你不是在上海吗?”
坤一:“我订好机票了正在赶,铭哥人现在在哪?我先去,看他,看他一眼。”
许之源:“我哥带走了,你打电话问他。”
……
六点十五分,验尸结果出来了,确实手,腹,脚,背多处有斜着的被棍棒打过的伤口,脸部也是被踢打导致的肿胀和七窍流血,致命伤在后脑因滚下堤而磕到石头导致直接死亡 ,血液中所测得的酒精含量范围小于80mg/100mL,血液酒精含量检验中测得的酒精浓度已经大于或等于20mg/100mL。但是谢熹在拉着许颢南到验尸房,偷偷地用沉重的语气跟许颢南说:“我刚才去验了DNA,尸体不是铭哥的,是,是,是楠右的。而且,楠右,吸毒了。”
许颢南拽过谢熹手上的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掀开白布,看了看尸体的左手,又盯着尸体的脸目不转睛,盯了一会,蹲了下去抱头失声痛哭。
谢熹也一直沉默不语,直到许颢南抹掉眼泪站了起来。许颢南:“陈文斌当时在现场,而且他也认为死的是铭哥。”
谢熹:“乍一看确实像铭哥,这么说,铭哥没死,那铭哥在哪?”
许颢南:“先将计就计。可能他们出事了。”
谢熹:“陈队那边?”
许颢南:“好了,我去找他谈谈。”
……
许颢南去调查了各个路况的监控,却怎么查也查不到什么,好像被人删了一样。正是举手无措时,滴滴司机突然自己来到警局,许颢南赶紧赶回去,但是滴滴司机提供的口供与陈文斌的一样,说了跟没说一样,车里连个行车记录仪也只是提供了他下车前的证据。局里开会初步判定陈铭有酒驾的嫌疑,但局长仍私下找许颢南继续查,还没拍板。陈意醒来,听到周敏跟许颢南的对话:“酒驾?怎么可能?”
许颢南:“还没拍板,只是初步判定,我还在查,你别担心。”
周敏:“个个都瞎吗?铭哥平常是怎么做人的,这种时候说他酒驾。”
许颢南:“你看好陈意,这事交给我。”
陈意下了床跑了出去,拉着周敏要去看他爸,周敏哪肯让她去。许之源回来了说要带陈意去做笔录,问陈意:“现在可以说清楚话吗?”陈意点点头。到了警局陈意做完笔录,许之源和周敏都和许颢南在审讯室外面。陈意和陈文斌一块被关在审讯室里,他们仨有意不让陈意和陈文斌听到谈话内容。陈意走到陈文斌旁边哭着说:“斌叔,我想打电话给姑丈,我没带手机。”陈文斌也没多想把手机拿给她,她确实打了黄煜的电话,一直哭一直哭,陈文斌见状走开了,在最旁边的椅子坐下。陈意开了免提:“姑丈,爸爸没了。”陈意很自然一边哭一边讲着不清不楚的话,一边大拇指在手机上一顿操作。陈文斌也不看她,毕竟这是个没爹的孩子,现在剩下悲伤和痛苦,还能干嘛呢!陈意一边哭,一边诉苦,一边操作,黄煜除了安慰她也做不了什么了。
打了十多分钟电话,才把手机还给陈文斌。陈文斌也作作样子跟他说了几句话。后来陈意回了家,一直没开口说话,其他人看着这孩子可能受打击太大就没多想。不知不觉已经十点了,坤一总算到了,撒开腿就往警局钻,无奈狗仔确实跟得紧,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妆倒是没哭花,只是一身行头在路上边赶边卸,衣着不太整齐罢了。坤一两眼含泪,费了好大劲才掀开白布,身上青筋四起,抽泣不已。之源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开了。
陈意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其他人都在外面商量置办陈铭丧事。
陈意拿起耳机,以及备用手机,一边窃听着陈文斌的一切,一边在备用机翻看他的聊天记录以及其他信息。没错,在打电话给黄煜时,陈意不但在陈文斌手机装了窃听软件,还将他手机里的信息与自己的备用机共享。陈意一开始就对陈文斌的态度有所怀疑,打电话打不通后来还关机,明明是队长还怂恿下属喝酒,这人能好到哪里去?可能是陈意的一腔固执己见,但不排除她的思路是对的。她一开始就看到陈铭手上的伤痕,想起了之前杜司易在外面打架完回去时手上的伤痕。这下好了,所有的一切都被陈意的误打误撞给捅出来了。陈文斌不仅涉毒还涉黑,这些年黑钱没少赚,陈意按耐住自己的脾气看完。在手机里标注了两个地点,看一看手机的余额,呼了一口气 ,继续窃听着。
许颢南那边仍然没有什么进度,但陈意已经开始行动了,所有人都各忙各的,支呼着需要帮忙一个电话就来。家里只剩陈意,和三个空荡荡的房间,一些陈设。
陈意出了趟门坐滴滴到枫溪镇,她的书包还有行李箱里装了酒精,洗洁精,面粉,绳子……满满一大包。手上还拎了一大袋玻璃瓶。到了地点是个仓库,昨晚窃听到的消息这个仓库里的白粉明天晚上会出货,但是现在没人看管。陈意一看:监控确实装了不少,陈意走到仓库后面,这个在巷子里不窄,旁边的房子不住人都是老房子。
陈意先把绳子系上瓶,然后把洗洁精和酒精还有面粉混装到瓶子里,密封住然后爬上后窗绑在后窗轴上,绑了四瓶。然后看看风向,把面粉绑了个角,拿出纳米贴以及胶纸,沾在离瓶子不远的墙上,然后三根小蜡烛按高低也用胶纸和纳米贴分别贴在面粉下面大概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处。在墙的最下面也做了同样的装置。怕蜡烛被风吹灭便在蜡烛火焰处的一边同样用胶纸固定住扑克牌。在窗轴上放了根大一点的蜡烛,快挨着绳子,然后挨个点火。总共两个大后窗都给它整上,总过程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少一点。
陈意再看看风向,没问题了。背着书包边走边叫滴滴司机,急急忙忙走了大约一公里少一点的路,总算叫到了车,她坐在车上,带上耳机,车开了。她一直在等陈文斌接到一个电话,哦来了:“斌哥,仓库爆炸,货没了。”
陈文斌:“什么,仓库怎么会爆炸呢?那批货六十几万啊!”
对方:“我看监控时,听到爆炸声然后监控短路了,我就想赶过去,没想到警察和火警先去了,我在旁边看着他们把火灭完把货都运走了。”
陈文斌:“早跟涛哥说了要安排人去看管,他就是不听。”
对方:“涛哥是为了不损失人力,不安排人过去看,怕被端了,他妈的到底谁干的?”
陈意听着嘴角微微扬起,眯眼小睡了一会,眼角带着点泪。
六队来活了,在爆炸现场,根据地上的碎玻璃渣,半根蜡烛 ,烧剩一张的扑克牌,和没烧干净的面粉,初步判定人为纵火,但是仓库里面的东西可都是白粉。
许颢南看着后窗,把整个作案过程大概推测了一遍:酒精,洗洁精,面粉,炸弹,绳子蜡烛导火线,绳子被烧断后,爆炸,面粉袋被烧破后,根据风向一吹扩散到爆炸处,接触明火,第二次爆炸,接下来……:他不禁低声自言自语:“这么贱的方法,谁想的。”
回警局报道后便让周敏去看看陈意,这时的陈意汗流浃背一回家就把书包扔沙发上洗澡去了,许之源公司也有事处理,再加上还得处理陈铭的一些事,就没在家。许家康交代许之源,一定一定要把陈铭的事处理妥,要安定好陈意,他在国外却也一直惦念他,准备办丧礼那天回来看看他。周敏开门直接进去喊着陈意,陈意回应了一句:“老师,我在洗澡,你等等。”
周敏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书包:难道出去了?
她扒开书包看见里面没有书,是胶布,扑克牌,蜡烛,和一股化学味!
陈意洗好出来了,周敏问她:“你今天出去吗?”
陈意看了一眼书包淡淡说了句:“是”
周敏:“有什么事要说别憋着,更不要乱来……”
陈意打断了她的话:“老师,我不会的。”
周敏:“好,相信你,走吧出去吃饭。”
吃饭时,许颢南打电话给周敏说枫溪镇仓库爆炸,缴获了一批白粉,要忙着处理就不去吃了。陈意只是吃饭边吃边掉眼泪也没有说话。
周敏拿纸巾给她问:“啊源晚上回去吗?不回的话你跟我回去睡吧!”
陈意说:“没事他回。”
周敏带陈意回去待到许之源回家才回去。陈意在房间戴着耳机,窃听着陈文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陈文斌到了铁铺镇和许森涛在一块。
:“涛哥,我打听到他们说是人为纵火,会不会是陈铭的女儿干的?”
陈文斌:“不可能,她现在就是个死了爹的孤儿,只知道哭罢了。”
许森涛:“她多大了?”
陈文斌:“高中。”
许森涛:“高中生,这种事不一定干不了。”
:“涛哥,要不,以绝后患……”
陈文斌:“不行,你是不知道,许颢南跟他多亲,许家康对她跟亲女儿一样,还有坤一回来了,他身边可是都是狗仔,又跟陈意走得近,万一漏了马脚,我们都跑不了。”
许森涛把茶杯摔在地上,大吼:“那你说怎么办,一批六十几万的货,就这么白送了,损失你赔得了吗?啊?”
陈文斌:“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想想下一批货怎么办?”
:“是啊,涛哥,损失一批,算我们倒霉,后面两批可不能再没了。”
许森涛:“剩下两批货,一个仓库派八个人去,轮流看守,明天晚上出货,带枪去。”
陈文斌:“遇到警察,记得后门逃跑,保住自己最重要,一个也不能落入他们手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意下午五点背着书包出了门,到了铁铺镇的一个小村里,一间很宽阔的老房子,确实有人守着,由于在修管道煤气,一些路段又在修路到处都有警灯,陈意顺手偷了三个用黑袋子装起。到了后,天刚好黑了,那条路没灯,陈意把警灯绑在树干上,以及靠后的悬在树枝上,最后一个挂到更加靠后的树枝上悬着。绑好后拿出蓝牙音箱以及备用手机,放在树旁,随后设置好时间,在七点时准时播放在网上找到且剪辑好的音频。现在是六点五十六分,她把黑袋子掀开,绕到后门,然后躲在树后。
七点整警笛声鸣起,警车声步步逼近,关车门的声音,拿枪的声音……光是警笛鸣了前十秒,里面八个人只看了一眼窗外就都跟见鬼一样从后面溜了,后来还有噼里啪啦的枪声分不清是音频里还是他们开的,以及后来的踹门声也是及其逼真。
陈意看见他们全都往后门跑出,开车跑掉后。将书包打开,打开后面把面粉倒在桌子上打开风扇,然后打开大门,将一罐装好的“火药”摔在墙上,着火后,她把整个书包丢了进去,随后拿起手机和蓝牙,边听着爆炸声边叫滴滴司机。八人转头看着火光直冒的仓库意识到不对,可能是声东击西,又不敢赶回去,打电话给许森涛说是:“警察来了,可能有内鬼。”
警车和陈意坐的车擦肩而过,陈意看见了许颢南,他也往她坐的车瞄了一眼。许颢南正想多瞄一样,好像是陈意,可是车已经开过了。
陈意回了家,已经八点半了,一开门,许之源就质问她:“啊意,你去哪了?”
陈意苦泪两行:“我在家里无时不刻都是陈铭的影子,我,我。”
话没说完就开始抽泣,许之源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会习惯的,不哭,我是怕你做傻事啊,就算天破了个窟窿,我都给你补上。”
陈意抬头问许之源:“我爸是被人害死的对吗?”
许之源:“还没调查出来,目前认定是酒驾,哥已经在查了,很快,铭哥的死会有个交代的。你放心。”
陈意憋屈得说着:“到底是怎么了,要害他,要置他于死地。”
许之源:“洗澡去吧,还没吃饭吧,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洗完我点外卖给你。”
许之源发了消息给周敏:陈意晚上也出去了,而且好像刻意瞒着去的地方,铭哥手机里和她的手环是相关联的追踪系统,我查到昨天去了枫溪镇,今天去了铁铺镇都不近呐。
周敏:什么?枫溪镇,你确定?
许之源:是的,怎么了?
周敏:昨天颢南说枫溪镇一个白粉仓库爆炸了,是人为纵火。
许之源:嫂子,你不会怀疑是陈意干的吧?
周敏:你说呢?
许之源:她哪有那能耐,连煤气都不敢开,怎么可能去炸仓库?再说,她拿什么炸?
周敏:颢南刚刚打电话说铁铺镇的白粉仓库也被炸了。
许之源:这不合理,她现在怎么可能干得了这种事?
周敏:现场发现了书包,还有酒精瓶。我昨天她回家时我就闻到她书包一股化学味儿。
许之源:绝对不可能。她才读高中,她怎么可能会搞炸弹,还有她是怎么知道那些地方的,都是白粉仓库,毒品啊。
周敏:你没读高中,你肯定不知道,她就是高中生我才怀疑,高中学化学,学物理的,这事保不准还真是她干的,再说炸弹容易做,洗洁精,面粉,酒精就够了,面粉大面积飘浮遇明火爆炸她书里也有讲。
许之源:一会儿,我们局里见。
许之源点了外卖,然后就赶到局里去和周敏许颢南会合随后打电话叫了杜司易去看住陈意。
许颢南:“我刚刚在快到的路上好像看见她在一辆车上,我还以为我看走眼了。这些都是现场烧剩的。”
周敏:“扑克牌,蜡烛这些她书包里都有。”
许之源:“晚上回去她没背书包。”
周敏:“对,当时看到的书包就是这个。”
许颢南:“这是现场大概的纵火布置情形,我们还原了大概……”
周敏:“这么一推就合理了,是陈意。”
许颢南:“这孩子,正经的不学,乱七八糟的倒是学了一大堆。”
许之源:“长能耐啊!欸,哥,你们找了两个月的巢连影都没摸着。她倒两天炸掉俩。”
周敏:“说不准,陈意知道些什么,而且铭哥的死跟这事还有关联。”
许颢南:“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陈意那边怎么办。她炸了别人仓库,是纵火,但是这是一回事,我怕他误入虎穴,出事啊,引狼入室也不行。”
许之源:“我已经让啊易去看住她了。”
周敏:“下一步怎么办,随时跟踪她,啊源,她一出门就立马打电话给你哥。”
许之源:“好。”
杜司易被许之源拉入他们三个人的群里,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看信息。 陈意在房间继续窃听着:
许森涛:“陈文斌,还说不是她干的,现场有书包,书包。”
陈文斌:“她只是个高中生她哪来的能耐炸仓库?”
砰!砰!
许森涛:“怎么了,外面怎么了?”
:“涛哥,刚刚芋头开回来的车着火爆炸了。”
早在陈意躲到树后之前就在车胎上用磷粉和一点点小胶水涂了车轮胎,一盒里边放了暖宝宝和磷粉用胶水贴在车底。轮胎摩擦生热,轮轴也是,车肯定爆炸,这是陈意最后送给他们的礼物。
陈意知道自己可能凶多吉少了,赶紧把备用手机里的信息以及录音都备了份。
许森涛气急败坏:“不对 ,这孩子怎么对我们的仓库了如指掌,难道我们真的有内鬼?”说完看向陈文斌。
陈文斌:“你觉得把仓库暴露给她,有什么好处?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别内哄。”
许森涛:“难道你手机被人装了窃听软件?”
陈文斌:“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陈意拿过我手机打电话给黄煜一次。”
许森涛:“嘘。”
陈意知道自己暴露了,就没再继续听了,但是许森涛却自己自作多情一边用手机打字,一边讲话,想放线钓鱼,故意说出第三个仓库的位置,更好笑的是,陈文斌和其他手下都配合他的自导自演。
最后一批货肯定要晚上出陈意想,那就收网摊牌吧!把保存的东西全部发给许颢南以及备用机也让许颢南拿去,他们带出了缉毒犬,很快最后一个据点被缴了,但是陈文斌和许森涛早就离开不在了,这可不是漏网之鱼啊!
果不其然他们来了,他们趁许颢南去枫溪镇仓库,准备把陈意做掉再投进河里,制造出陈意因悲伤过度跳河自杀的意外。许森涛按了门铃,杜司易一开门,一大帮人闯了进去,擒住杜司易,许森涛把门锁了,喊着:“搜。”杜司易太吵,被他们打晕了。
陈意把门锁了,但是几个大汉一直在撞,陈意心一直在跳,手一直在抖,拨了电话给许颢南,通了,她立马把手机扔床上,门也被撞开了。四个大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直接捏着陈意的手骨,硬扯硬拉,陈意将另一只手狠狠地劈了大汉的脖子右侧,大汉松了手。另一个抓了陈意的头发往墙上甩,陈意的头发死死得被抓着。“啪”半张脸直接无情得撞到了墙上,一个后齿松了一半,流出了血。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陈意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大汉抓了她的头发,往她脸上拍了一巴掌,直接把她一拍拍在地上。
许森涛:“够了,打死了怎么问话?”
他们把她架了出去,陈意吐出口里的血,喷了许森涛一脸,冷笑了一声。
许森涛:“说,窃听器装哪了?”
陈意抬头渺茫的眼睛看着许森涛:“哼,楠右哥和北诺哥,知道,知道你是这种人吗?知道了,应该很丢脸吧!你们先别急,再过两分钟一起同归于尽吧!”
许森涛掐着她的脖子:“你什么意思?”
陈意:“仓库都被我炸了俩,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嘘,小声听,滴滴滴滴,死亡倒计时,我们一起数,几秒后能一起看到陈铭哈哈哈哈……”
许森涛:“炸弹?在哪?快说?”许森涛气急败坏,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陈意:“远,远,在在天边,近近在眼前。还有,一分钟03秒,02,01……”随着滴滴答答的声音,陈意一秒一秒地数着,而他们越听越慌越暴躁。
许森涛扒开她的衣服,喊着:“撤撤撤。”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往外边逃,陈意死死抱住许森涛的脚,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滚了几圈。他们都走了,陈意赶紧把门锁上,推着杜司易:“哥,醒醒。”许颢南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了。许颢南:“快,快把炸弹脱下来,快,阿意,还剩几秒?”陈意看了他一眼:“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