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轻僧人在前面慢慢的走着,手里摇着转经筒,不紧不慢,不急不缓,没有我们俗世中人刻意追求的悠闲但是一种通透的自然包围着他,仿佛来自遥远未来的一位使者,极其自然,自然到与阳光、青石、围墙、蓝天白云融为一体,五十米左右的青石路犹如一个穿梭时空的缘起,就感觉时间已经停止,仿佛定格在一个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所有声音都已经不存在,
只是静静的看着年轻僧人飘然而至,所有工作人员极其专注的的工作着,也许他们也是沉浸在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了,年轻僧人走到了我们面前,
与我说话的摄影师非常恭敬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父,您能停下来,我们照张相吗”,
可能年轻僧人见得比较多了吧,非常淡然而友好的停了下来也双手合十回复“可以啊,你们是从北京来的吧,我经常去雍和宫”,
这时带着棒球帽的中年男人也下来了,“这是我们导演,刚才师父您从上面走下来的这一段我们已经在色拉寺等了一天了,非常精彩,难得的自然与融合,非常珍贵”摄影师热情的向年轻僧人介绍着,
“阿弥陀佛,您好,我是《西藏之悟》摄制组的导演,非常感谢师父,来我们一起看一下刚才摄录的镜头”中年导演有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很自然的与僧人走到了机位前面,
摄影师已经把手提电脑接好,回放,一段刚才摄制的视频如水般的静静展示了出来,
那种宁静的感觉,
那种天然的感觉,
那种时空的感觉,
那种时间静止的感觉瞬间扑面而来,
让人想把它抓住而又生怕它消失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感觉吧”,
“这段路倒是经常有人来照相摄影,像你们拍出这种感觉的比较少”年轻僧人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带有一丝京腔,估计和经常去雍和宫有很大关系。
说起雍和宫,北京最大的藏传寺庙,原先是雍正皇帝的行宫,后在乾隆年间改为喇嘛寺庙,这座行宫出了两位皇帝,风水之局极为了得,多少达官显贵,名流绅士,豪商巨贾来此祈福许愿,
记得有一次带几位香港的朋友去雍和宫上香祈福,好像是在第三个大殿前面左边的功德碑前面,一位对佛教慈善有着极为高深修行的香港朋友把我们叫住了“看,李连杰”,我们几个人驻足细观,在这座功德碑的最上面一行霍然出现“李连杰”三个字,
记得非常清楚,那位朋友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应该是功夫皇帝”,那天,那位朋友捐了三万元功德,后来听说那位朋友在他广东老家捐建的寺庙投资累计不下五个亿,
雍和宫的灵是世界闻名,这也得益于藏传佛教在中国这座规格极高的佛教圣地的几百年的修行与传法,藏传佛教僧人功不可没,
你就看每年大年初一的雍和宫头柱香的全国闻名就知这座恢弘寺庙在善男信女心中的地位,
记得我们全家有一次大年初一去上香,早上三点起来,雍和宫地铁封闭,顺着地坛公园旁边的路自北三环走了过去,等进了雍和宫,都已经上午十点了,执勤的警察说估计得有五到十万人,
信仰在中国民间传承具有着极其久远的基础,“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是民间信仰最好的说明。
我正想着雍和宫的历史格局与拉萨寺庙的缘起,就见儿子一溜小跑从上面的拐弯处跑了下来,“老爸,导演叫您呢”,
我这才注意到导演与年轻僧人几个人已经又走回了上面的拐弯处,几个人站在拐弯处交流着,不时用手指着远方与后面的高山,小家伙也跟着他们跑上跑下,搬了几个摄像器材过去,
在上面拐弯处有三个机位,在下面我站的地方有三个机位,看来应该是导演在抓拍一些镜头,需要从不同的角度与机位进行拍摄,
我顺手帮他们把两把旅行椅搬了上去,导演和僧人坐了下来,这时从上面又下来三位非常时髦的女孩,两个长发,一位短发,都戴着墨镜与棒球帽,青春飞扬,
“卢导好,上面的几个场景应该也是不错的取景地”短发美女走到了旅行桌前,
“我们这次在色拉寺的摄制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主要是感谢这位师父的帮助,你们三个这样,与师父一起拍最后一组镜头,师父从这儿走下去,你们三个人从下面走上来,走到中间正好遇见,然后你们三位向师父这样问‘阿弥陀佛,师父,我们从北京专门来研究拉萨的历史与各寺庙的关系,色拉寺与拉萨的历史您能给我们说说吗’?师父这时停下来双手合十,这样就可以了”,
三位女孩非常熟练的走了下去,一边找感觉的商量着,工作人员忙了起来,在导演一声“开始”后,非常精彩的完成了,送走年轻僧人后导演走了回来,
“导,这位朋友也是从北京来的,对刚才的拍摄非常有思想,你们可以聊一下”摄影师把我引荐给了导演,
“您好,来坐下来说,很希望听到每个人的意见,喝这个”导演豪爽的打开了两罐青岛啤酒递给我一罐,
“刚才听那位小姑娘的台词,我感觉卢导应该是在找拉萨与佛教寺庙的时空融合点,也可以叫缘起吧,然后用可以表达的镜头语言将时间、空间、信仰、建筑、文化、人、凡夫、信徒、男人、女人在一个特定的时空展现出来,过去、现在、未来形成的浓缩时空,会给芸芸众生带来启悟,这就是《西藏之悟》的涵义吧”我看着眼前这位雍容大气的四十多岁的导演说道,
“说的好,继续,洗耳恭听”导演谦虚的鼓励我说下去,
“卢导,您可以去色拉寺主殿拍一下拉萨的中轴线,那是一种时空之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