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节,虽然我不在石家庄也不在长沙,但我并不想回去。脱离故乡,甚至灵魂和肉体脱节,像屠夫手下的将血肉和骨架分离。
————题记
我早上起床,给我母亲打电话想祝福节日快乐,她在陪我外婆外公包饺子,我的父亲在陪爷爷爬山。然后劈头盖脸把我说了一顿,让我反省自己花钱都去做什么了。有点想哭,但不是想家。
有时候我在想,什么时候我可以独立?不仅仅是收拾好摊在地上的衣服和凌乱的桌面,养的起自己和随身附带的梦想,它像一个笨拙的尾巴,我拖着它向前蠕动。可是我却不忍心割断,我怕没有了精神支柱随时堕落颓废。
这应该是我在外面过得第三个中秋节。往年中秋节都会回外婆或者奶奶家,在一大桌饭菜中我总是只挑肉,我总会在月饼礼盒中挑出唯一的蛋黄月饼。爸爸总会特意去当地的好利来,给我买一个最好吃的月饼。我不爱吃月饼,但是今天没有吃到却莫名沮丧。
前年在辛集,高三面临升学压力学校不给放假,学校每人发了两个月饼,那种批发市场很轻薄塑料袋装置的月饼,我却清晰记得板栗馅,甜到发腻,却回味出高中的辛酸。记得追我的男同学从后面“传”来一个精致铁盒月饼,上面刻印一条有神的龙。里面装置了一个超出日常月饼规模两倍的“双黄”月饼。我没有舍得吃,放在铁皮箱的最里面,很多个饥肠辘辘的夜晚拿来深情对视三分钟,爱抚过后又放回去了。待到休假,留给了我妈妈。
去年中秋节,在长沙大一军训。陌生的城市,当天节假日休息。刚刚开学,同班男生撩妹狂潮,很意外收到一个月饼。只记得内天很早一个人起床跑步,下午去的健身房。很长一段时间的独处,我习惯了一个人在陌生的街道跑步,习惯了一个人走两公里去健身房锻炼,习惯了一个人每天无数次的对自己说你要加油啊。
我走在福州11点55的街道,听说石家庄下大雨我妈妈都穿毛衣了,看朋友圈说长沙急剧降温穿短袖冻成了狗。习惯拖鞋破洞裤的我,在寻找开门的商店,想要找到爸爸递给我的那种月饼,想吃那个熟悉的味道,打开包装袋清脆的塑料声。可是,没有,都没有。
如果说开心的时候嘴角上扬,那我此时此刻一定是下弯。今天的月亮很圆,我的手机摔倒地上,碎了。
10月5日 凌晨48分 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