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生命给些感叹/我问生命要些答案/可是生命没有听见一般/我问自己投递什么/我问自己想知道什么/没有回音是生命的常态”这是周迅演唱的《样子》,是电影《你好,之华》的主题曲。
《你好,之华》是日本导演岩井俊二编剧并执导,陈可辛、岩井俊二监制,周迅、秦昊领衔主演,杜江、张子枫、邓恩熙、吴彦姝、谭卓主演,胡歌特别出演的电影,讲述了由书信往来引发的往事纠葛,之华是揭开三代人故事纠葛的关键人物。
01悲伤能有多大,就能有多小
开片是姐姐袁之南的葬礼,黑白色调,清冷缓诉的音乐,静穆地走着仪式。之南的骨灰被女儿睦睦抱回家,白发的父母分别静默地燃了三炷香。
袁之华和周文涛带着之南的儿子晨晨回了家,女儿周飒然留下来陪表姐睦睦过寒假。生活很平静,悲伤只是微微地抖动。
替姐姐参加同学聚会的之华遇到了自己的初恋,曾和姐姐在一起的尹川,两人有了书信往来。尹川找上门来时,之华忙乱地涂口红,开了门后,强装镇定地以之南的身份对话。尹川坦言“我知道你是之华,不是之南”,之华没有难堪,而是坦然,讲述姐姐的自杀、之前的家暴遭遇和抑郁,眼泪随着哽咽一起流下来。 “如果她嫁给你了,不会这样”,可是,没有如果,错过就是错过。
住在小姨家的晨晨,有天突然问奶奶人为什么会死。他把写给妈妈的纸条绑在“东东”腿上放飞了,他也要走的,在火车站没混过去被警察带走了。之华和周文涛领他回家时,他一个人自顾自地往黑暗的地方走,没有方向地走,他大声呐喊:”我没有家了。“回到家晨晨在之华的安抚下抽泣,小手握得紧紧地发颤,却始终未能大哭,而睡过去了。
睦睦是最安静的,尹川出现时,她异常欣喜。她知道妈妈和尹川的故事,她看过尹川为妈妈写的小说《之南》,她读过被妈妈反复读的信件,她懂妈妈的心。对着尹川,睦睦泣不成声“你要是爸爸就好了”。
入骨的悲伤,只在静默和隐忍下汹涌。
02有可爱的人儿,生活也可爱
之南离开了,同学会将时光倒回。之华和尹川写信往来,睦睦和飒然假扮之南和尹川通信,之华的婆婆和扈老师以学英语为由写信游世界。他们,通过书信回忆着过往,分享着现在,简单而可爱。
周文涛看到尹川发给之华的信息,生气弄坏了之华的手机。第二天上班前,他给了晨晨一个自制的土电话让转交给之华。他从外面带回了两条大狗黄金和珠宝,他把妈妈留在家里多住几日,之华怀疑他是为了气自己,但他又包容和爱护着晨晨和之华,小气而可爱。
飒然和睦睦在一起吐露着自己的小秘密,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却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而兴奋、不安,想逃离又不舍,无邪而可爱。
有一个人不可爱,张超,之南的丈夫,睦睦和晨晨的爸爸。之南死了,还是尹川告诉他的。他轻描淡写承认自己害死了之南,讽刺尹川连个作家都不是。他讲述自己和之南的故事,他是这样说的:“可她真是一个无聊的女人,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畏畏缩缩的,我看着就想打她。后来我们生了两个孩子,跟她一模一样,那双眼睛,只要她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我就觉得自己是个人渣,坏透了,我跑了。”他又说:“你们都在问我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亲,不好好工作,我把什么事情都怪在别人头上,我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个样。”他不可爱,所以他的生活也不可爱。
尹川,穷窘的作家,一个陷在过去不愿走出来的人。他从上海回到家乡,找了之华、见了张超、回了学校、结识了睦睦和飒然,看了之南。他拍的照片里,睦睦和飒然,仿佛就是之南和之华。
03再见,过去;你好,未来
尹川回到了上海,接着写他的小说了,好想知道他笔下的故事。
睦睦和晨晨牵着黄金和珠宝在夕阳下读着之南的遗书,之华翻到了尹川留给她的相册集的最后一页,飒然手里的《之南》读到了最后,“今天,我们一起迎来了毕业的日子,想起中学时代的各种,都将是终生难忘并无法取代的回忆。如果你问我未来的理想和目标,我一下子也没法说得特别具体,但是我觉得这样也很好。这恰恰说明,我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我们的人生选择丰富多彩。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会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也许有的人会实现梦想,也许有的人不能,人生有痛苦的时候,也有艰难的时候,在那样的时候,我相信我们一定都会想起这个地方,这个让我们觉得自己的梦想还有无限可能的地方,这个让我们所有人都平等、尊贵、闪耀的地方”,是之南在毕业仪式上的讲话。
故事仍在继续,与过往和解,向未来问好。
你好,之华。
你好,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