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吾妻乃吾垂髫之时青梅矣,相伴甚久,渐生情愫。
于其及笄之年娶之,吾妻红妆嫁衣,甚美之。
伊为吾唯一之妻,吾不再另娶,惟愿与伊白头偕老共度今生。
忆昔年,吾为公远行,竟独留吾妻与子守空闺。
适逢家乡瘟疫泛滥,吾因远行而幸免于难,然吾妻患病,卧床不起。
未免传病与吾之子,吾妻自行了断于僻远郊外。
待归之,尸骨早已腐朽不堪。
枇杷故里,一切仍依然,惟有一字一句一话语,不复从前。
辗转反侧,脑中似混沌,还思那年那月那年华,能与谁言。
蓦然回首,眼前依恍惚,宛若一人一面一明月,笑靥如花。
箫声悠悠,蒹葭还苍苍,但夕那山那水那清风,伴伊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