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误:由真实故事瞎编)
和风旭日,暖阳怡人,我独自一人坐在图书馆四楼靠窗的位置。本是无风之时,却因高处而心生凉意;本是骄阳之季,却为此处而滤去灼光。窗外,一叠叠翠绿映入眼帘,当然,还有裹挟着喜悦的童声。
不自觉地关注起那几声断断续续孩子、家长间的交谈与呼喊,我的思维也变得些许欢快,书上密密麻麻的黑体小字似小精灵在眼前跳动着,干涸的喉咙如灌入甘泉般湿润。许久地沉浸在这段独处的时光中,念往事种种,恋岁月静好。
慢慢地闭上眼,耳边环绕着孩子们稚嫩的童声,真挚的眼神若隐若现,熟悉的场景总是让我浮想联翩。曾几何时,嘴角仍残留着品读拿破仑征战欧洲大陆的豪气,梦里还是红骑兵的浪潮涌入黑夜月下静谧的村庄那般震撼场景。当年明月,刀剑饮血,书固江湖,我亦热血。那时的我,宛如书页间决然翻动的灵魂,不念柔情,醉心历史,当是最盛年华之时。想必便是这般模样,势要向天空昂头、向远方呐喊的自己,当初同样真挚地注视过大学的校门吧。
却不知何时,眼角划过一滴泪。咀嚼着时过境迁的含义,我这是对过往的留念,抑或是对现今的不甘吗?无从知晓,我也不愿再去想。脸颊边拂过的风加速了蒸发,心生寒意,紧闭的嘴唇无力开合,也没有睁开眼。
凉意造成的短暂颤动,让人回念起一个多月前诸多考试后的惨怛,深沉的背影随晚风消散在淡黄灯光所及更远处。一步一步,走在最深处,寂静的光芒被黑色抹去,我如从前一样45度角仰望。被树遮掩的残碎天空似一扇扇不曾开启的窗户,仿佛若不直勾勾盯住某一处,便无法看见后方的世界。
头没有抬起,反是深深地倒吸一口气。想着那个略显瘦弱单薄的身影,该会踱步到小湖边的椅子旁坐下。他面对着有些浑浊的湖水,联想到自己并不明了的将来,该会发出对人生的感慨。他会不时地浅浅的叹息,不愿被外界察觉,却仍渴望用微弱的声音保留下世界对他的记忆。他该会沉默很长一段时间,要知道他多么渴望着独处的时光,却从没能找到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一个人静静地思考周遭的这一切。他曾多少次疑惑自己现今的存在意义,他还是那个当初意气风发,试图举酒当歌的少年吗?这个时候,他也不清楚了。
衣褶皱着,发扭曲着,脸臃肿着,甚至让他嗅到了衰老死亡的古锈气味。接下来,他哭了,哭的没有声音,没有血气。黑夜的披风刮过湖水的水汽,他累了,安静地躺在了椅子上。
······
大概一个多小时吧,胳膊抽搐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我,睁开了双眼,捋了下头发。兴许,睡一睡便好多了。窗外,一片祥和,孩子们的打闹,家长间的谈论,使校园洋溢着周末温馨的气氛。对于生活的那份企盼,可谓来日方长,安静地小憩一会,看看窗外的风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希望能在阴郁的大学生活里,自己能渐渐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