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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作为重要的交通工具,在中国的春运期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春运,是富于中国特色的全中国大迁徙,而春运期间发生在火车上的那些故事悠远流长。
九十年代末,临近年关,当时作为财务人员的我和公司的一个营销人员去广东湛江与烟厂客户对账,那时候从贵阳到湛江要坐二十四个小时的火车,也就是说中午一点上车的话,第二天中午就到了,这在当时的中国算是比较近的距离了。
对完账以后和我同行的销售员还要继续去广州,所以我一个人踏上了返乡的路,一个人买到的是中铺,没想到那一次坐火车在火车上,我居然二十四个小时没有说一句话。
没说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我对面的中铺是一个湛江本地人,一看就是做生意的,油头粉面的,看到我他说了一句话“哇,靓妹~~”,吓着我了,所以我选择不理他。对面下铺和上铺是贵州黔东南的一对小姐妹,一看就是打工妹,戒备心很强两个人有伴,晚上是一起在下铺相拥而睡的,这样是搭不上话的。
忘记我的下铺是谁了,先忽略吧,我的上铺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硬朗的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子不太高,腰上还戴着一根电棍,这样的人我一看惹不起咱还躲得起,当然不会和他说话。
半夜时分,五突然惊醒,一睁眼发现对面上铺躺了一个女孩子,披肩长发,曼妙的身材,清秀的脸颊,大大的眼睛,从她惶恐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年纪很小,估摸着16-18岁的样子,当时因为对面上铺和下铺的人是一起的,上铺的被子被拿到了下铺,这个女孩子是卷缩着身子躺着的,估计是硬座车厢那边过来睡的,我没想那么多,继续没心没肺的继续睡觉。
没过多久,我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原来是车上的一帮乘务员大声的在吆喝,其中一个男的操着一口贵阳话说:我一看这被子的形状,就知道有猫腻。
我睁开眼,发现那个在对面上铺躺着的女孩在不见了,有人在拉我上铺的被子,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女孩居然跑到了我上铺那个带电棍的男子的被窝里去了。而我在中铺,居然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感觉到。
两个人在乘务员的吆喝声中下来了,跟着一帮乘务员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个人回来了,听见那个男的对那个女的说: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啊,女孩子说,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据说男的被罚款200元,这种在火车上也能够卖淫嫖娼的事我也是醉了。
而那一次的火车车厢,里面的形形色色的人还真不少,那种看起来像风尘女子的人不少,有一个女的搔首弄姿的和一个陌生男人聊天,一边聊天一边说自己穿了裤袜不冷,一边还从腰部把裤袜翻给那个男的看。
现在高铁通了,从贵阳到湛江只需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到了,在火车上不可能出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了。
虽然高铁动车不少,但是在中国这块大地上,带Z、K字头的火车仍穿梭在祖国大地之上,前年春节大年初一我就坐过一次从杭州到上海的z字头的火车,车是从四川始发出来的,这趟车的人在车上度过了大年三十,人很少,但是车上的饭很好吃,而且还便宜,一份盒饭是米饭和回锅肉,真的很好吃。
春运期间的火车就是一个挤字,现在的高铁窗明几净的现象在过去那是不可想象的,那时候能够买到一张座位票都是难事,所以好多能够买到火车票的人在单位上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学的时候寒假回家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我是在郑州上的大学,郑州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地方,没有起点车,几乎都是过路车,每次回家都是男同学把我从窗户塞进车厢的,进了车厢以后,嘴巴要甜一点才能找到位置,现在的火车票都是电脑联网的,每一个站有几张票都知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上车后找到位置了那几乎就不会变了。
以前从贵阳到郑州要坐36个小时的火车,两天一夜或一天两夜,火车坐下来,说实话身上都会长虱子。
有段时间超级流行“防盗裤”,就是在短裤前面缝上一个兜,好多人把钱放在那里觉得很安全,那时候没有微信也没有支付宝,真的不方便。但是在车厢里我就看见过有人睡着了,那种没有座位的,躺在地上,裆部被划开,露出了短裤,短裤上的兜也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钱自然是被偷得干干净净的了,看起来真的好恐怖。
因为人多,火车上的小偷也非常猖獗,记得有一次在火车上我去上厕所,人非常多根本就过不去,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挪到车厢中间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彪悍的男人用脚挡住了我和另外一个男的,那个男的上衣口袋里有一摞好厚的钱,那个小偷一边挡着我一边用力掏那个男人口袋里的钱,他发现我看见了他干坏事,赶紧抬了一下屁股示意我赶快过去,我也不敢多管闲事啊,他们这些人都是一帮人的,只好走开了,最后他们肯定得手了。
当然,在火车上因为路途漫长,也会认识一些人,有的人还会在火车上邂逅一段情,成为一对佳偶的也不少。
记得有一次去昆明的途中,认识了一个超级能侃的人,他当时给我介绍了好多关于中国伟人毛泽东的故事,包括一些野史和传说,感觉蛮有意思的。那一次坐火车是半夜,我们都没有睡觉,居然聊了一晚上,早上到达昆明以后我们也没有互留手机号码就分道扬镳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居然还记得那个人。
以前没有手机,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不能够随便加微信QQ等,但是那时候的人情味比现在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