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秋24:执金吾

张云腾与刺客缠斗了几合,屋中狭小,都施展不开。那刺客纵身跳到屋外,也不言语,也不肯走,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张云腾。张云腾会意,道:“莫非你要与我在院中斗个输赢不成?”说罢也出了屋门,将宝剑冲刺客一指,道:“贵客前来,却是何故?何不报个名姓来。让我剑下不死无名之鬼。”刺客也不言语,只是拿着双戟冲来。

二人剑来戟往,一时难分胜负。忽听外面车马响动,有人报道:“将军回府!”又听一老人道:“已死之人,不敢通报了。”张云腾一听,知道是单超回来了。既然有车马,必然是太后派人相送,但不知执金吾的甲士来了几人。眼瞅着救兵前来,张云腾手中宝剑攻势又凌厉了几分。那刺客知道有人来了,心下慌张,竟乱了阵脚。

虽然刺客处了下风,但架势丝毫不乱,端的是好练家子,张云腾心中不由得暗自赞叹。正要夸赞,听得院门响动,单超进得院来。那刺客见单超来了,也不顾张云腾与曹操,手持双戟直向单超袭去。单超身后有几个执金吾的卫士,当时也慌了,竟然不加阻拦。那刺客到了单超身边,也不取单超性命,却将单超用双戟夹在怀中,戟刃直冲着单超咽喉。后面曹操道:“你好大胆子,可不敢伤害单将军性命。”

一旁几个执金吾的甲士也慌张不堪。汉末执金吾的甲士,多是军中出身贵胄的纨绔子弟,不过行头唬人,哪里有什么真本事。但他们护送单超回来,虽不知单超根底,但看太后如此派人护送,知道此公来头不小。如今在他们眼皮底下被劫了,若真有闪失,他们怎吃罪得起?于是只好拿出平素里欺男霸女的本事,嚷嚷着叫刺客不要伤人,不然格杀勿论。那刺客听执金吾们嚷个不停,终于烦了,张口说话,道:“你们再聒噪,我就杀了这老朽给你们看看。”话一出口,执金吾们都噤声了。

此时张云腾却冷静下来,冲刺客道:“听你言语,年岁不大,何故非要假装老成,压低了嗓音说话?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本领,自然当为国杀敌,博个封妻荫子。却为何要为此小人之行?”刺客也不说话,过了须臾,才徐徐道:“让我走,我自然放过这老朽。”

张云腾和曹操相视一下,曹操道:“若我等放你走了,你不肯放过单将军却待如何?”张云腾替刺客答道:“将军年迈,若刺客拖着将军走反而不便,怕就怕他损伤将军性命。”曹操道:“若他非要如此,我等又能如何?”张云腾道:“他来单将军府上,并不知我二人在。刚才甫见我二人,便‘咦’了一声,恐怕是见有了生人,才做惊叹之状。据此推测,他找的就是单将军。如今单将军人在他手上,他也不登时伤害,看来他只是要生擒单将军走,并无取单将军性命的意思。我看倒可以放他走了。”

刺客还不曾言语,几个执金吾却不安分了,纷纷道:“且不可放刺客走了,我等吃罪不起。”几句话还没说完,刺客眼中寒光闪烁,拿着戟冲执金吾们一扫,执金吾们又噤声了。

张云腾道:“对面壮士,我但问你一桩事,你答了便放你和单将军走。”那边刺客眨眨眼睛,仿佛答应了。张云腾道:“谁派你来劫单将军的?”那刺客摇摇头,不肯说话。张云腾道:“若你不说,便难叫你走了。”

张云腾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哗啦啦一阵乱响,执金吾的武士们慌忙往门外看,只看到一队人马齐刷刷地不知从哪里出来了,将单超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站得笔直,远看仿佛黑塔一般。为首的人走进院来,冲曹操道:“我等已奉命调遣白马寺僧兵将此处围住,特来保护单将军、主兄。”那人正是满宠。后边又走来两个头领,一个是许轸,一个是呼厨泉。

曹操惊得目瞪口呆,张云腾道:“入宫之前,我生怕有闪失,就嘱咐满宠,时刻准备带人来救。”许轸道:“北部尉与张先生在屋内时,我就在屋顶潜伏。见得有刺客,我便火速回去禀告了满宠。我们二人一商议,准备带衙役来,刚出尉衙,就遇到呼厨泉带着僧兵。我们便带他们来了。”呼厨泉道:“北部尉放心,我等来雒阳并无他事,乃是城中白日有一场法事,我等刚做完法事,就遇到满兄说北部尉有难,便来了。”

张云腾对刺客道:“事到如今,你却要怎样?”刺客忽然哈哈大笑,趁众人不备,往地上扔了个浑圆的物件。那物件落地即破,放出烟来。张云腾心叫不好,慌忙口中念咒,稳住心神,只见刺客还在院中。张云腾叫道:“莫叫刺客跑了!”但周边众人却道:“看不到刺客了。”

张云腾见有异状,赶忙咬破舌尖,一口血含在口里,喷在剑上,冲刺客杀去。那刺客也不还击,将单超撇在一旁,慌忙退身。张云腾急忙去追,追了没几条街巷,也看不到刺客了。

张云腾见追不到刺客,又怕单超府中有失,匆匆回到单超府中。单超此时,已经被扶到卧房。单超见了张云腾道:“刺客是谁,可有线索?”张云腾摇了摇头。单超道:“刺客是并州人。”曹操道:“将军如何得知?”单超道:“老身吃的盐怕比你们吃的米都多。那刺客声音虽然百般改换,但并州口音老身还是听得出的。”

曹操道:“并州民风彪悍,这刺客果然好胆量。”单超道:“想是有人出钱买了死士,但不知幕后金主是谁?”张云腾道:“老将军无事就好。这刺客来历等我等慢慢查来。”说罢一看执金吾,知道这些人虽然窝囊,却也得罪不起,道:“老将军在此处只怕后患无穷,不如随孟德到北部尉衙住几日,待捉了刺客,再行回府。”单超道:“我这里看守着多少宫中宦者的命根子,我若离开此处,便是擅离职守了。那刺客打草惊蛇,近几日只怕也不会来了。你们早些回去是好。”见单超推辞,曹操和张云腾又劝了几句,单超只是推辞。张云腾道:“既然老将军执意不肯,我等晚辈也不敢强请。今日天晚了,不如我和孟德就在此护卫老将军一宿。”说罢,让许珍等人回衙,又谢了执金吾众,道:“勇士们今日得立大功。北部尉他日定在太后面前为各位请功。”执金吾们听了,不见怪罪自己,一个个乐得走了。

送走旁人,曹操和张云腾同单超来到内堂。单超道:“你二人深夜来此,怕不是为了护卫我吧。”曹操道:“老将军庙算。我等二人出得宫去,议论起一件事来。思来想去,只有老将军能知内中根由,故来府上。”单超道:“你二人议论的事,怕还是与案情有关。可是邓猛女的事?”曹操道:“正是。”

单超道:“说起这位邓猛女,也算是可怜。本来是金枝玉叶样人物,最后却落得生死不知。”曹操道:“不是说邓猛女已经死了?老将军如何说她生死不知?”单超道:“当年谋诛梁冀,邓猛女之母宣夫人功劳最大。先帝废邓猛女之后,老身当时已经是已死之人,做事百无禁忌,一日,想起那日本是邓猛女的诞辰,便念在与其母旧日交情上去探望她,谁知到了暴室,一干守护都说邓猛女死了。我问如何死的,却都支支吾吾。我闯进暴室来看,之间中间灵床上躺着一人,白布覆面。我掀开白布来看,哪里是邓猛女?我再问守护,他们才说了实情。原来一早众人都找不到邓猛女了,又不敢声张,怕吃罪,便定下了个李代桃僵之计,将一个父母双亡的宫女缢死了,假托是邓猛女的尸身。我再问邓猛女去了何处,守护们只说不知。”

张云腾问:“许是邓猛女收买了守护们跑了?”单超道:“这也太难。守护们与他们邓家素无来往,若有勾结,哪能让他们看护?我见邓猛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好佯作不知。”张云腾问:“那日是几月几日?”单超道:“邓猛女生辰在七月十五,那日也是七月十五。”张云腾道:“着啊!邓猛女生辰、失踪都在七月十五,宫中并雒阳城几桩命案也是七月十五,此中巧合,怕也太多。”单超道:“许是未死,但却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弄得生死不明?”曹操道:“邓猛女被废,欢喜的自然是郭贵人,但邓猛女不死,郭贵人在宫中终究不得安生。若杀了邓猛女,又怕有把柄落在人手。莫非是郭贵人设计放走了邓猛女,让她流落民间,这样反而令自己在宫中没了对手?”单超道:“这郭贵人的底细我也知些。邓猛女死不死都轮不到她做皇后。”曹操问:“这却为何?”

单超道:“那郭贵人人称出身贫贱,实则不然。也是她出身害了她。她本是世祖孝光武皇帝郭皇后的族人。当年郭皇后被废,世祖念在其族功劳卓著,却也多有照顾。到了显宗孝明皇帝时,特为樊、郭、阴、马四姓小侯开立学校,置五经师。但显宗深知郭氏多妒、性又刚烈,立下制度,郭姓不可入宫,更不可为后。那郭贵人自称贫贱,才入得宫来,哪知邓猛女被废后之后,眼见自己要再为郭姓皇后了,这秘密却被窦太后发觉。窦太后禀明先帝,先帝自然不敢立其为后了。”曹操道:“不是老将军讲起,我还不知内宫中如此故事。”单超道:“再多故事,都已经是过眼烟云了。”

张云腾听了,沉思一阵,道:“如此说来,邓猛女的失踪却和郭贵人有莫大关系。方才孟德说了,邓猛女死不行,活也不行,只有失踪才对郭贵人最有利,也只有她有本事让邓猛女在重重看护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郭贵人哪里知道窦太后能知道她出身渊源。真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操道:“那依你见,那邓猛女没死?”张云腾道:“自然没死。若果然是郭贵人让她失踪,最后逃出宫去也好,留在宫内也罢,以邓家势力,莫说苟延残喘,就是等待时机闹出一番动静来也是轻而易举。”

单超道:“那邓猛女如果未死,在宫中何处能存身?”张云腾道:“怕是早就出了宫去,藏身某处。前些日想要再兴风作浪,才再回宫中。”单超道:“宫中禁闭森严,若有郭贵人打点,偷摸出去,尚属可能。如今郭贵人早废,再回宫中,谈何容易?”张云腾想了想道:“怕是有内应。但不知如今护卫宫墙是哪个掌管?”单超道:“这我却知道。如今进出宫禁,全在蹇硕手中掌管。”张云腾一拍大腿,道:“这就是了。前阵子在蹇硕私宅,听闻他弟弟失踪了几日,央太平道众四下寻找。若他弟弟偷了宫禁腰牌,出入宫禁便是容易。”曹操道:“你是说蹇硕的弟弟偷了宫中腰牌给了邓猛女,所以才佯作失踪?”张云腾道:“这不过是小弟斗胆猜测,真实情形,只怕要问了蹇硕才知。”

一夜无话。翌日天明,曹操和张云腾辞了单超,回得府去。刚到府门,就听满宠来寻:“主兄和张先生昨夜未归,今日一早,宫中蹇硕将军就来了。”曹操道:“说蹇硕蹇硕到,世间哪有如此巧的。”二人来到内堂,见了蹇硕。曹操问:“不知将军来府,可有要事?”蹇硕道:“寻常事不敢劳烦北部尉,舍弟本月十五出门,至今不见回还,特来央求北部尉寻找。”张云腾道:“那日就听闻太平道张宝为将军寻找令弟下落,如今还是不见么?”蹇硕道:“大医派人城内外寻了,都不见踪影。”曹操道:“将军兄弟姓字名谁?”蹇硕道:“舍弟名叫蹇高。”曹操一听,道:“哪个‘高’字?”蹇硕道:“奴名硕,以大故;弟名高,以崇故。”张云腾道:“将军先静一静,怕有令弟噩耗。”蹇硕一听,先愣了,缓了缓道:“舍弟真有不测,能见到尸首也好。”

张云腾连忙安排满宠带蹇硕去看白马寺的尸身。远远看到尸身,那蹇硕眼中就带了泪花,道:“我兄弟身材魁梧,怕那就是了。”等近前看,蹇硕哭得不成样子。等蹇硕哭过了,张云腾问道:“这可是令弟?”蹇硕道:“我二人一奶同胞,如何认不得。这就是我兄弟蹇高。”

张云腾和满宠扶起蹇硕,领到内堂,待蹇硕气息匀了,满宠将如何在白马寺发现蹇高尸身的事与蹇硕说了。蹇硕道:“我家本贫寒,到我这代只剩下我和蹇高二人,如今蹇高殁了,我在世亲人便只有我和叔父二人了。”张云腾道:“将军节哀。若方便,我问几句话。”蹇硕道:“先生但讲不妨。”张云腾道:“令弟出事前,可有异状?”蹇硕道:“舍弟年幼,不曾有和异状,也不曾与外人来往。”张云腾一听,看了曹操一眼,又问:“将军家中几人常住?”蹇硕道:“我在宫外设外宅不久,如今只有我和舍弟二人,平素不过是家叔父蹇图偶尔过来。”张云腾道:“令叔做什么为业的?” 蹇硕道:“先生可是怀疑我叔父杀了舍弟?我叔侄三人,年岁仿佛,自幼一同长大,如何能下此狠手?”

张云腾道:“并非怀疑令叔父,只是为弄明令弟被害情由,总要知道他生前去过何处,见过何人。说来也巧,令弟尸身被安放在白马寺内,那一日我去府上时,令弟尸身就在后面被满宠护送回城。令兄弟最后一面就如此失之交臂了。”唏嘘罢了,张云腾摒退左右,问蹇硕道:“还有一事,许与令弟被害有关。听闻将军掌管宫禁,但不知入宫的腰牌可曾少了一二么?”

蹇硕听了,又是大惊,半晌小声道:“此言不敢乱讲。不过先生问起来,我只好实说。舍弟失踪不久,我心乱如麻,也未曾理事。昨日小厮来报,说腰牌少了一块,许是丢了,我也未放在心上。先生一说,不由让我一惊。”曹操道:“这腰牌我也不曾注意,却是如何管的?”蹇硕道:“宫中有制度,外官见驾,有宦者引领,不用腰牌。只有宦者、宫娥奉王命出入宫禁,才凭腰牌。腰牌都是让水衡都尉做的,制作精良,外面仿冒不得,往往有放还回家的宫娥带腰牌回去,以为纪念。故宫中腰牌总要每年更改一次样式,以防不法之徒。因而丢了块腰牌,我以为是哪个宫娥偷出去了,也就不曾挂心。”


如果你觉得我写得还不错,那就可怜可怜我吧!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16,372评论 6 498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92,368评论 3 392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62,415评论 0 353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8,157评论 1 292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7,171评论 6 388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1,125评论 1 297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40,028评论 3 417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8,887评论 0 274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5,310评论 1 310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7,533评论 2 332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9,690评论 1 348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5,411评论 5 343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41,004评论 3 325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1,659评论 0 22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2,812评论 1 268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7,693评论 2 368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4,577评论 2 353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蹇硕带蹇高尸首回去安葬,曹操和张云腾议论起来。曹操道:“云腾看这连环案如今可能破了?”张云腾道:“我看如今,连环案...
    张七公子阅读 537评论 0 13
  • 见宋娥不言语,张云腾道:“你既是皇后亲眷,来在宫中,不好生陪伴皇后,何故出皇后宫中游荡?”宋娥只是不语。张云腾道:...
    张七公子阅读 790评论 0 13
  • 成长,我想就是为了明白,为了彻悟,从生到死,从自己哭到听别人的哭自己笑得坦然,从无到有在从有到无得过程,婉转却又不...
    ni荆棘人阅读 177评论 0 0
  • 離信誓旦旦的人遠點 因為承諾只對尊重承諾者有效 而言不輕出正是尊重的內容之一
    憨憨爹阅读 159评论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