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根据他来讲,当然不是客观存在,因为你怎么能够证明他的客观存在,我们能够知道世界是存在的,是通过我们的感官,但是,我们的感官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是主观的,这是第一。
第二,因此后边的客观规律也不是客观必然的。
因为,这样的一个精神危机是一种真正的危机,他把别人打倒,自己上台,这两个主要原则,互相化解、互相颠覆,互相把各自的基础抽空,而导致了一这样的一个结果。另外一方面,自然主义,他是唯物主义,对他也有打击。他会说这世界就是必然的,这世界就是存在的。我就掌握了理性的普遍必然的标准。
但是,他们之间谁都说服不了谁。结果彼此之间,互相监督,这种理性概念在启蒙运动的认识论当中一再出。笛卡尔也好,霍布斯也好,休谟也好,他们的认识论,都是试图为新的自然科学提供某种基础。
但是,他们也都以某种观点瓦解自然主义怀疑论,这种尴尬的局面在笛卡尔身上有突出的表象。“我思故我在”,我要导致我们的知识有一个非常可靠的起点,然后,用几何学内容,铁定的逻辑推演的方式,从铁定没有问题的起点出发,我最后可以得到铁定的毫无疑问的知识。
但是,问题在于说,他自己就发现外部世界的实在性和数学的可应用性,到底是不是铁定的?
因为比方他会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做数学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数学是可以算错的。你怎么能够保证,人即便按照你刚才讲的步骤,最后推错掉了,最后我们认识的世界,实际上并不是世界本身是错的, 因为我们如何来保证运算的正确性,笛卡尔当然给不出他最后的保证,他最后诉诸于了一种神学的思想,他说,因为世界上帝创造的,人也是上帝创造,上帝是善良的,他不会骗自己创造的人,按照自己创造出来了人,我们的知识,他一定是可靠的。
但是,根本不是一个理性的论证,这是一个神学的论证。你上帝他老人家是慈悲的,他不会给我们伪造一个虚假的世界来骗我们。而且我们的理性也是可靠的,因为上帝不可能跟我们开玩笑,因为我们是他老人家的照顾,他不可能来骗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按照理性的原则进行的。
如果按照理性的原则,论证不合格,你论证用的是神学的论证,不是理性的论证,霍布斯那里也很明显。
因为霍布斯在世界观他是个唯物论者,他老是说宇宙就是一个大钟表,按照上帝给他上的发条,这么一丝不苟的在走,但是,他始终也在问,我们的知觉是个幽灵,我们的灵魂如何都很明白,这外在的世界跟我们的灵魂两个不像,因为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认为世界什么东西能够一致,两者之间相似也能一致。但是,明摆着的,我们的知觉,我们的灵魂和外部世界,不是他们之间怎么能够互相通知,怎么能够想象很清楚。
洛克也是这样,他说他的认识论要成为新的自然科学的婢女,就是使女。他也要让知觉主体直接意识到,但是,他也承认,我们最终知觉主体能够意识到的,不是客观世界,而是人知觉得改变,是我们的观念。因为我们能够认识比如甜、淡、咸这都是观念,我们对世界的一个把握,归根结底把握的不是世界,把握的是我们的观念。
在洛克那里都已经出现了,最后休谟说,世界上一切科学的基础,应该是人的基础,他要写一部人性论,只有把人研究好了,世界才能够研究科学。可是他最后对人本身,他始终无法把握,这就产生一个自我问题,什么是我,既然我们对自己自我,我们对任何事物的把握都是感觉,对不起,什么是我?
他就是这么来的,所有的感觉加在一起不等于我,因此整个的近代的世界,好像是一个绝大的讽刺。一两百年哲学家的努力,最后得出的一个结果,世界不可知,说世界不可知道,我也不可知,我对自己的把握只是一种感,但不是我本身。
问题刚才在法国英国的情况。在德国1770年开始,也就是在康德写他的《纯粹理性批判》,问题在德国也表现出来,最初和启蒙运动都是一样的,对于自然的规律和原则,当然我们应该服从,就是凡是有脑子的人都只能服从理性,并不能服从别的东西。而且只能服从理性的原则,其他的都可能有个人的利益,或者有其他的东西在里面,而理性的原则,他是普遍的,他是中立的,我们2+2等于4,他不偏向于任何一个,因此我们应该支持这样的理性,另外一个至少在理论上来讲,理性的能力能够解释自然中的大多数事情。
现在,有些事情现在还是个谜,那是时间问题,早晚人类能够解决,能够理解他,德国人在十八世纪70年代,他也承认这样的观点。
再过了一些年,到了十八世纪末的二三十年,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又叫做元批判(批判的批判)时代的开始,对启蒙运动那种理性的批判,因为他看到了原来的理性批判的一个做法,本身有很多问题,像基督教的问题,你敢反对吗。
刚才的,都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是这么认为的,你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但是,后来我们按照你讲的逻辑推下去,你在反对你自己,你不但没有能够兑现你答应我们的那个结论,最后你得到的是反对你自己的,问题就大了。
自己打败了自己。我们从你的前提,从你的逻辑,得不出你答应我们的这些结论,相反得出的是反对你的结论,因此元批判开始了,对不起,现在你批判别人,我们现在同样来批判你,当然元评判并没有用其他的武器,用的武器还是理性,那我同样理性要对自己进行批判。
当时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近代科学和哲学正在削弱道德宗教,原来道德在西方和中国一样,有着非常崇高的位置,道德的根据不是出自于理性,而是出自于天帝或上帝的意志,上帝把摩西找去,十件事情,有些事情是不能干的。不能够编造,不能够杀人,不能够说谎,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做假见证陷害人,等等。
所以,在西方长期以来,道德的地位非常之高,具有绝对的威权,这种权威是来自于超越性,是来自于上帝,上帝他老人家不能够怀疑,只能够不折不扣的执行,不执行就是上帝的罪人,将来要受惩罚,死后灵魂要下地狱,这是一条。
宗教也不用谈,定位也是高得不得了,在西方,宗教曾经统治他们一千多年,每个人下来,生下来从摇篮到坟墓,是在宗教的怀抱里长大的。第一件事情从生下来起受洗,死的时候,最后上帝要让你忏悔,最后你埋葬还是要有宗教的仪式。
我们中国并没有能够统治人类所有生活的宗教,我们很难理解宗教的生活,西方人古代跟我们一样,国家天下。这三个东西维持社会稳定,支撑人类发展的支柱,在理性的打击下,他的基础正在被消弱,现在上变成了道德。
道德只不过要一起过日子,要遵守公共的规则,要不然比较乱。这是消极的。最高级的,也只不过是说道德哪里来的?
因为人天生对他人有同情心,在同情心的基础上,我们产生了道德。但是,更主要的是他符合资本主义,认为道德实际上就是为我们服务而存在的,英国的十七世纪的道德著名的一个道德的标准是,让我们愉快的事是道德,让我们痛苦是不道德的,因为他很简单,因为我们对人的认识天生都是趋乐避苦,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质。既然是所有的道德,只要是人的道德,而不是神强加给我们的,他就应该符合我们的本质,不能违背本质,所有违背本质的道德都是邪恶的道德。
让我痛苦的道德都是邪恶的道德,最后到了十八世纪是功利主义的道德观也来了,道德实际上就要让为人类谋福利的。还有功利主义的道德观,和实用主义的道德观是携手而行的,功利主义道德观道德不道德,是为了我们办事情办得成办不成而设的,那好了,会说道德有实用主义的道德观,把道德也看得很透彻。
休谟他讲贞洁的概念不是你们想的,夫妇之间要男女之间要互相忠贞,概念不是神圣的,很简单。原来在没有家庭之前,没有私人财产,他说我们不是有过一个吗,根本没有固定的家庭,没有固定的性配偶,哪有什么忠贞不忠贞,为什么要忠贞?
很简单的,因为私人财产,私人财产产生了以后,人很关心一件事情,财产要传给亲生子女,时候有子女感,为什么我要认他是我的子女,因为我的财产也有传人。但问题是时候,固定的有家庭,家庭的目的是什么?
把孩子拉扯大,一个人没有办法把孩子养大。所以,忠贞的目的是保持家庭稳固,免得家庭散架,小孩也长不大,休谟就是这么来讲的,很简单的。因此这样一来,道德今天虽然世界上,还有无数的人在讲道德,但的确大概今天世界,最不受欢迎的道德观是说道德是神圣的,道德是超验的,道德有一个超越人喜欢不喜欢的一面,是最没人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