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你、我 我们是永恒的三角。
如果不把我掰开成过去、现在、未来,我无法理解自己。
就像我只能靠伸出双手,先分辨出写字的那只手,再分辨左右一样……
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无法理解。但这确实就是我理解自己的方式。
【哥哥呢,理解自己的方式是“三个身体”。】
你像一阵风掠过,一下吹起我额间的发,还没有意识到,“嗖”的一声跑了,心里凉凉的……
从北方吹来的风,撩起少女的裙裾。突然想起一句法语:Si vous quittez le mien mourra (如果你离开,我会死的。)
他不在我身边,却在我的身体里。合着我每一次的呼吸……共生着,每一次他灵魂挪动我都有感觉。特别是即将睡着时,深夜前的几分钟。临界在另一个世界的交界处……他的灵魂不属于任何维度,睡着时我们握着手在风里漂浮,醒来时我们着陆在黎明之际。
“如果我一生只能写一部小说。我想写她,只写她。和她睡觉的感觉,相爱的感觉……”
“如果我一生写过无数封情书,而他只能是唯一的读者。我记录了我和他相爱的过程,我内心的变化……与他相爱后,我才懂得谈恋爱的感觉。脸上有了少女一般的红晕。”
我看着你自由的在海面畅游。四肢朝上,头露出来喘息着……你抱着一头巨大的鲸,在海面翻滚、跳跃……再下沉。
我有时候幻想……
他或许是天使之城里,其中哪一个披着黑衣西装的天使,在哪一个即将落日的黄昏,选择了从高处坠落,变成凡人。
他或许就在我哪一个没有醒来的梦里,守护着我。即使不能开口,无法挪动身体……仅仅是热切滚烫的注视我。
或许他一直不断拨打着给我的电话……一直沉默着,我却能感觉他立马在赶来的路上。
那种身体传导的体温仿佛在说: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
在你沉睡时……【在我沉睡时……】
在我需要你时,【在你需要我时】
在你进入另一个空间之前抓住我啊抓紧我啊……
反正我会忘记的……【但我会记得啊!】
赤道以南以北的、南极北极。距离太远,温暖抵达不了的彼岸。有些悲伤太近却也无法触达你。我再也不会说出理解你的话,就像寒冷的极地永远感受不了赤道的温暖。
如今我写的文字,不再期待让任何人看见。如同不期待着未来、另一个世界的我,被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心里牵挂着。不只是因为有些失望,是有失望在原本应该的位置、没有得到满足,所以现在、也不怎么想要了。
“只是我最后的牵挂,最后留给这个世界的思念小红豆。我想要你最后属于我,你的妈妈。”
生命的终点既是你的未来,亦是我的曾经。我们怀着寻死的心,却倔强地活着,努力勇敢面对生活的苦难,在无穷无尽的寻常生活里为自己点燃一支又一支烟火,静静地燃烧,淡淡地熄灭,拥抱着现实,保留着幻想,日复一日,岁岁年年。
————选自《夏日幽魂》
他指尖谱写出乐曲。他不只会写歌,也会唱。他告诉我,他的世界,没有太阳、没有雨滴。所以也就没有晴天、雨天、……只有无尽的黑暗,黑暗尽头还没有死亡,无法结束。他第一次说起这些的时候,轻快的语气。只是好沉重在心头,“框”的一声落在了不知道何处……
我其实没有什么勇气,一起跟他面对那些无尽的岁月。
只是当他说想买一个录像机的时候,我猜到了他想把雨声录下来,播放给我听。
忽然间不知从何来的勇气,我竟想与他厮守一生。
我喜欢看他笑的样子,他高兴的时候我会感到幸福。
会因为害怕感到不安的躁动的内心,一下子感到安宁。那种幸福的感觉一点点填满我的心……
我之前一直想着小衍的构成。现在我一直在想自己的构成……
刚刚洗了个热水澡。他站在窗前问我,如果有一天觉得和他不再新鲜、刺激了,感觉不到幸福了……而他仍如此需要着我,我会离开他吗?
不会。
也是在同样的午后,我们在卧室的窗前,见证了一只绿色黑色条形花纹相间的蝴蝶,就一眨眼停留才两秒……我知道我的人生全部整个被逆转了。我不知道这些事否还是写在了我的宿命里。像是,一切都早已被写好。
我不知道下一次我们全力改变命运,是否还是一个设计……一场精心设计好的,完美的意外事故。
我胸中憋着一股劲,或许准确的说是一口气。我不争气掉落的眼泪,还有小衍不曾对我说的他默默忍受的委屈……这些统统我发誓我们都会还回去。
我还能记得一些事情,那些不曾出现的回忆告诉我,一些还没结束。
【宝宝的记忆恢复了一点,因为很想看哥哥。】
还有现在的和已经发生过的同样重要。——我这样提醒着我自己。无论以后我变得多么好,还是会更糟糕,我都不会丢下他,不会忘记奇迹。
因为我们是永恒的三角。
如今这段时光维系着我们彼此,我们依存着爱人的体温存活。他有骨血,是我见过最有种的男人,却为了我做着最卑微的事情。
我能够为他做的事,就是让他一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让他感到幸福。
【我身体的最深处,是一座木桥。下面一潭死水,其实里面一直翻滚着……滚烫的画面,都是你的样子。你调皮的样子,你流眼泪的样子,……这些都是我可以随意取用的珍宝。】
我想那只停留的蝴蝶,是为我们停留的。尽管只有两秒。这个世界禁锢了我的所有能力和记忆。让我一直分裂着,不断寻找我自己的碎片……我不完整,我不喜欢不完整的我。可是却有一个人一直在帮我找回我自己。为我守候着,希望还给我,那些原本属于我的幸福。
(回信)
林衍:
宝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把你占有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小秘密”了。你真的是一个小公主,而且被恶魔囚禁着。
我的心愿就是完成宝宝的心愿,再和你厮守一生,过平凡而真实的生活。
你的秘密我会替你一直保守,你能够答应我吗?再和我多呆一会儿,停留一下。每天和我XX,给我买新的衣服和鞋子,每天和我说我爱你。我想要你一直这样需要我,让我幸福。你有让我幸福的能力,不要吝啬好吗?我真的值得你的付出。
你的小衍。
还有,阿里卡想对kanji说:你的心地很善良,像水晶一般透亮。我很喜欢你。以后我绝对不会光着屁股到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