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大学毕业前夕的我们在寝室里哭到不能自已,2018年分道扬镳的我们却形同路人。
这段时间里脑海中时不时会闪现一句话 “谁还不是谁的过客”,嘴上发着狠,可实际上心里明白,心里只不过是对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心存不甘,但又不知如何处理而产生的逃避心态。
老前辈们都会说,出了社会就很难再交到知心的朋友,因为相互之间的往来大部分皆为利益关系,最宝贵的友情都是在学生时代。初中的同学混的最熟,高中的同学关系混的最铁,大学的室友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一辈子的挚友,可是这些言论在我身上似乎全都绕道而行了。
时间对于记忆的抹除和感情的稀释这一点我一直不否认,前两天整理了一组旅游的照片上传到QQ空间上,初高中的同学看到之后都说变化大到几乎不认识了,5-8年的时间是大半的青春,我们都有了各自绚丽多彩的岁月,彼此在各自的成长道路上都有新的人进来,又有人不断离去。
今年发生了两件事情让我不得不重新去审视朋友的定义;
第一件事说来话长,总结一句就是被朋友P放了鸽子。去年毕业之时,朋友P和我约定,以后的每一年都要约时间见一面,去年十一长假期间,她千里迢迢从北京来了杭州,那个时候我觉得,好朋友莫过于此,能够拥有一个人在千里之外的记挂,即便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个人吐吐槽,无聊的时候和她聊聊天,无关利益,只为陪伴。我带着P一起游西湖,一起拜灵隐,我们可以嘻嘻哈哈一起耍,在中秋节一起吃着火锅到凌晨两点,我们可以一起去无锡灵山抱佛脚,互相拥有着自己的愿望和虔诚的祈祷,那个时候觉得,嗯,这个人应该可以成为一生的挚友。在无锡分开之际,我们约定,2018的十一我上北京去找她,找她游古都,叙旧梦,再去看看底蕴深厚的故宫,去找找胡同的寂静,再去体会一下红墙绿瓦。可是临近十一的时候P告诉我,她回长春了。我的一整年的期待都变成了泡影,在我热情满满的情况下她给我浇了一盆凉水,我好尴尬,同时也倍感失望。
第二件事是大学室友L要结婚了,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很高兴,毕竟这是我们寝室第一个要结婚的人,虽然她是后来加入的,虽然最后毕业的时候她做的略微过分,弄得其他几个人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但是在我看来,最基本的面子应该是要过得去的,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最起码的一句祝福,一个问候,一句“就算我参加不了深感遗憾,但是还是遥祝你新婚快乐”要说出来,这才对得起两年的时光,可是在我们的室友当中,有的只有冷漠、沉默,这个让我觉得很心寒。
我在想,是不是我个人原因,我太过于非黑即白,我活的太过天真,才对这个世界有诸多的不满,我是不是过于偏执,才会凌驾于道德制高点上去讽刺别人的做法,从某种意义上,我也是一个独裁者,我喜欢按照我自己的标准去要求身边的人,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那么在我心里他将永远出局,或许在我才是那个“边缘性人格障碍”的患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