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死去原知万事空

“少跟我谈什么大道理，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就是了，用不着你这般品头论足，当初你若是救了琴美，我何必走这条路，你害的我失去了最心爱的人，我要让全天下人都尝尝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我要让你忏悔终生，因为我今日变成这样，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拜你所赐。”石田听到大街上那熟悉的声音怒斥道。

此时的石田知道胖子已经过来了，也知道自己和胖子的恩怨或许就在今晚即将尘埃落定。

只见胖子让士兵们都退后，免得再出现不必要的伤亡，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朝着那躺满尸体的废墟之中走去。

“石田，你我兄弟一场，我们此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必要的杀戮，为了地球上的人们能过上安静美好的生活，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的信念呢，我们当初出来之时所发的誓言呢，那道这些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胖子边走边说，一步步接近石田所在之处。

“少给我谈这些没用的，兄弟情义，誓言，早在我的琴美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随着他的逝去烟消云散了，我此时什么也不想要，我就要我的琴美，这些你能给吗，你能帮我实现吗，你不能，既然不能，那就不要废话。你就站在那别动，倘若再向前走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石田看见胖子就要接近自己，怒喝道。

“石田，念你我兄弟一场，原本以为你只是已是错念，本希望你能改过自新才能更新做人，可今日一见，你内心腐蚀严重，根本没有意思悔改的念头，既然这样，可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我今日就要替那些在你的魔刀之下死去的无辜之人找回公道，更替琴美感到惋惜，有眼无珠，认识了你这个恶魔。相信琴美泉下有知也会支持我今日的做法的。”说着抽出如意棒摆开了架势。

他知道自从上次石田含恨离去之后他们只见迟早会有一场决斗，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决斗竟然来得这么快，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进行。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昔日的战友今日竟成为生死对手。一个是坚守信念努力想完成这次任务的胖子，一个是为情所累，走火入魔而被恶魔侵蚀心灵的石田一郎。两个后世的精英，竟然在千年之后的秦朝开始了意想不到的厮杀。

胖子深知石田不是黒甲，有意剔除如意棒的威力，而只是将他作为一根普通的棍子使用，因为他要用自己的真是本领降服眼前的这个失去心智的恶魔。

只见胖子手中的如意棒瞬间变成一根一米多长的一根棍子，朝着石田拦腰扫来，那石田不愧是特种出身，面对着胖子的致命一棍，身体猛然后退轻松躲过了这拦腰一击。

而后反身举起武士刀带着满腔恨意朝着胖子的面门砍将下来，这一招，用尽了他平生所学，带着无尽的恨意，刀光如流星般接近胖子面门。

当胖子一击不中抽棍之时，猛然间感觉到脑门之处一股阴风吹来，立即感觉到事态不妙，连忙使出了最无奈的一式懒驴打滚，这才堪堪躲过刚才那一刀，纵然这样，胖子的左胳膊亦被武士刀划开了一道两寸多长的口子，血肉外翻，鲜血顺着胖子的胳膊涌了出来。

远处的王朝见状大惊，胖子的身手他可是见识过的，那是连他自己都无法战胜的人，可是在面对这个杀人狂魔之时怎么也落了下风，竟然受了伤，看来这恶魔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的，此时的他庆幸让胖子过来帮忙了，如若是自己以及身边任何一人，在刚才那迎面砍来的一刀之下都将成为对方的刀下之鬼，想到这里王朝不禁有些后怕。

那咸阳令看到这里亦是心里一惊转头望着身边的王朝面带忧色的道：“王掌门，老夫平时可是信得过你的，可是今天你推荐的这个人令老夫不免有些担忧。”

“咸阳令这是说的哪门子的话，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这位兄弟的本事，那可是我亲眼所见的，纵然使我，在他的面前也过不了三招。今天的胜负还未曾见分晓，您怎么能评鉴自己的武断说出这样的话。”王朝冷冷的毫不客气的对咸阳令道。

听完咸阳令的话语突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压根就没考虑过自己以及他的兄弟胖子的情况，他所关心的只是能否打赢这一仗，能否将眼前的恶魔制服，至于他们玉虚观以及胖子在这次行动中是否会伤亡，咸阳令也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头他压根就不关心，真是世故，这人只关心他的政绩，至于为了他那虚无的政绩所牺牲的士兵以及玉虚观的众人，好像在他的眼中是理所应当的一样。想到这里，王朝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人不可深交。否则，自己和玉虚观迟早会被他弄得鸡犬不宁的。

当然，王朝的心中也只有玉虚观，但是至少他还是关心天下疾苦以及他的朋友胖子的安危的。

废墟之上，二人仍在继续酣战着。远远的望着胖子胳膊上的伤口，王朝心中一阵担忧，虽然刚才和咸阳令说的那些话，可是隐隐的感觉让胖子前来此事有些鲁莽，毕竟让胖子面对的可是昔日的战友，纵然是生死相博，恐怕自己的这个胖朋友也是心有顾忌，不肯使出全力的。

王朝想得没错，胖子在和石田刚一开始接战，就放弃了实用如意棒的技能，而只是选择用自己真实的功夫与之相斗。事实却是，棍棒在武士刀的面前显得那么的无奈。再加上胖子由于内疚，不想对石田下杀招，之象将之制服，哪怕是让官府去给石田定罪，自己也断然不会亲手伤害这位早已心智迷失的战友。

石田也看出了胖子的顾忌，只见他将武士刀左右砍出，口中骂道：“死胖子，难道你就这点能耐吗，你如果在不使出真实水平，可别怪我刀下无眼。”

此时的石田在这么长时间的和胖子的战斗中早已看破了一切，生死就在今晚，不论是自己胜或者败他都不会生在这尘世间，他要完成这次对自己的承诺，杀胖子，以慰琴美在天之灵，然后自杀去追随琴美陪伴她。

胖子也知道，如果再这样打杀下去，自己的血将会越流越多，最终会败在石田的武士刀下，那么将来不论这个恶魔是生是死，自己都会愧疚那些死在石田倒下的人们。

只见胖子突然一改战斗风格，如意棒瞬间幻化成一把一米多长的鸳鸯刀，只见双刀在空中乱砍，一时之间不分胜负，突然石田由于长时间的打斗体力有所不支，一不小心一个破绽露出，胖子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刀将石田手中的武士刀震飞，还未等石田反应过来，胖子如意棒所幻化出的刀已然架在了石田的脖子上。

望着眼前的胖子石田双目如火的瞪着道：“动手呀，赶紧杀了我，免得我在这世上痛苦。”

胖子思索了半天终究下不了手，毕竟是一个战壕出来的战友。只见他缓缓的道：“我不杀你，王法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的。走，跟我出去。”

“你不杀我，你这是内疚，是对琴美的内疚，今日我虽不能杀你以解心头之恨，可是就算我做鬼也不会让你安生的。我要让你深深的内疚一辈子，内疚没有去救琴美的生命。内疚死在你刀下的我。”说完不等胖子反应，探头朝着脖子上的刀一滑，在献血的洒落下缓缓地倒在了废墟之上的一层箭羽之上。

“不要……”胖子口中的话语还未说完，只见如意棒瞬间变回半尺多长的普通棍子，这是如意棒感知到对手死亡的反应。

望着脚下的石田尸体，胖子眼中流落出晶莹的泪花，弯下腰来吃力的抱起石田的尸体，一步步走出了残垣断瓦的废墟，众人看见满身是血的胖子连忙迎了上去。

“小兄弟真乃英雄，赶明我要禀告我王，替你邀功。”咸阳令心情大好满面笑容的道。

“你受伤了，先生。”王朝望着胖子担心的道。

对此胖子全然置之不理就那么抱着石田的尸体一步一步朝着城外走去，不一会消失在漫漫月夜之中。

“你那兄弟真是不识抬举，我服堂堂一咸阳令，说是给他请功，竟然连一声谢子都没有。”咸阳令面色微怒对身边仍旧远望着胖子所去的方向的王朝报怨道。

王朝并没有打理身边以直报怨得的咸阳令，而是顺着胖子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众道士亦是默默的跟随而去。不一会消失在微弱的月光下。

望着远去的王朝，咸阳令彻底暴怒了：“一群刁民，一个臭牛鼻子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当回事。”愤怒归愤怒，可是人家也是帮了他的大忙，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朝着身边的侍卫呵斥道：“看什么看，赶紧收拾现场。”说完大步朝着府衙走去，身后的随从紧紧地跟着他离去。

侍卫长望着眼前的惨状无奈的指挥士兵将那些战死的尸体小心的清理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