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2012年的夏天,偶然翻到报纸上关于adele的新闻,当时形容她的歌直击心脏,因为好奇,便下下来听,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像你一般的人,爱人如你,终有弱水替沧海。厚重的中国文字总是能译的诗意满满。然而当时的她只是单纯的感受到歌的曲调和大概歌词,于是在第二天上学时推荐给了他。他是谁?或许就是那个“你”吧。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四十多个人的教室,闷闷的,但依旧很冷。那时的他们,都会在各种瓶子里装满热水。玻璃瓶、塑料瓶,各式各样。一到下课,一窝蜂的冲到饮水机面前抢热水成为了冬天的象征。她坐在教室的后面,人又是极懒,抢水这种事,往往与她无关。一次下课,大家都在教室后面闹着,他穿着深蓝色的戴帽卫衣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示意让她把手伸到卫衣前面的包里,她伸进去后,一阵暖意。原来,他把装有热水的瓶子放了进去。他问她,暖和吧,说着把手覆到她的头上揉了几下,她躲不过,无奈看着他,他看着她弯眼眯笑。
夏天的教室,风扇呼啦啦的吹着,可仍旧是热气满满,教室外边在修一个商业区,“叮叮咚咚”敲个不停。那是初三的夏天。课程已经结束,上课就是翻来覆去的做题,复习,手臂已经黏糊糊,整个人已经黏糊糊,忽然,一阵歌声传入耳朵,惊讶之余转头一看,原来是他。他笑了笑,眼睛弯弯,让她听听歌,放松一下。窗外绿油油的大树投下的簌簌影子随着淡淡微风在桌上晃动着,蝉鸣阵阵。耳机里的女声唱着她爱的歌,桌子旁边坐着她爱的人。
毕业的前一天晚上,下课回宿舍的途中,他悄悄的从后面摸了下她的脸,一言不发。他们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走着。
那一次的毕业,让她懂了,原来有些人在毕业后就真的不会再见,原来那些留有我们影子的单杠、操场、食堂、教室、走廊,那些倾听过我们青涩秘密的大树、草坪、花朵,是真的不能回去了;那件让我们曾经厌恶的校服,是真的不能再穿了。毕业,就是放下过去,再启程。
他终究还是会远离她的生活,她也努力的让自己远离他。她的生命中来来往往了一些人,有幽默的,有骄傲的,有沉默的,有谦逊的,但再也不见当年那个弯眼少年。
多年以后,他问她,还有话要对我讲吗?她不语。她虽爱他多年,却一次没有说。年华苍苍,她所思所做,无不透露爱,他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么多年,也无所谓了。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毋须烦恼,终有弱水替沧海。
I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抛却纠缠,再把相思寄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