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太阳炙烤着每一寸土地,地里没有成熟的庄稼全都耷拉着脑袋。
爷爷在场房子里睡觉,我和弟弟悄悄的猫进去,再贴着炕岩趴起来,拿狗尾巴草撩一下他的鼻子,迅速蹲下去,捂着嘴不出声。爷爷生气的手一挥,翻个身继续睡。看爷爷没动静了,我们又从炕岩下探出头,再在脸上撩一下,撒腿就跑。老虎发威可不是闹着玩的。
爷爷一骨碌坐起来,两个手使劲甩着,瞪大了眼睛左右找。气急败坏,恨不能逮个什么东西撕了。
瞌睡虫走了,爷爷便下了炕,往场房子的背阴面一蹲,吧嗒吧嗒抽起了老旱烟。
我们俩远远的藏着,约摸着气生完了,便大摇大摆的装着才刚来的样子。看见我们过来,爷爷喜笑颜开,立马放下他的烟袋,伸长胳膊把我们揽入怀中,我们顺势就坐在了腿上。一边说话,一边扒拉他下巴上像刺猬一样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