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把杰克·凯鲁亚克最受欢迎的书:《在路上》看完了。
看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社翻译的,但是翻译的水平实在有限,刚开始读的时候有点读不下去。
可能是已习惯了村上文字里清新自然的风格,陡然再去读其他人写的书,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村上的文笔比凯鲁亚克好,但是转念一想,也可能是翻译的水平有差距,因为读的都是别人翻译过来的。
村上的大部分作品林少华老师都有翻译,以前我的老师也建议我们读林少华翻译的《挪威的森林》,读来确实是一种享受,后来读村上的书都读的是林少华译本。
这也让我想起了,当初写青春快车|重读《挪威的森林》:走出四顾茫然的青春沼泽这篇文章的时候,在百度上找《挪威的森林》的PDF格式,有的译者把文中活泼可爱的女孩翻译成了不同的名字,林少华翻译的是“绿子”,而百度上的那位译者翻译的是“阿绿”,当时一看是这个翻译,就打消了下载这个PDF的念头。“绿子”给人一种阳光、有生机、活泼的感觉,完全符合村上笔下角色的性格,“阿绿”则显得有一点普通,似是大街上的卖花少女,而小说中的角色偏偏有很重要的作用。
当别人向我推荐一些外国文学作品或者我自己去找的话,我事先都会在网上找不同的译本,然后选择翻译得好的来读。但是,因为这本书的名气和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我找到这本书的时候太过激动,忘记了去找不同的译本,只想早点读这本书的内容。
其实,读了一些书后发现,刚开始去读一本书会很难有代入感,有的甚至连作者在讲什么都弄不清,但是越往后读会越投入,越渴望继续读下去,这也就像酒一样,在地下埋的时间越长,酒就越香,也有了喝酒后的后劲,让人回味无穷,生活中太多的事情都如此,关键的是要坚持做下去。
《在路上》便是这样的一本书,刚开始读的时候,主人公的几个朋友,名字、性格都分不清,再加上翻译的不那么通俗,难免让人想放弃,但是越往后读,越被故事中的情节所吸引。
书中主人公迪安·莫里亚蒂和我(萨尔·帕拉迪斯)多次横跨美国中西部,凯鲁亚克以萨尔的视角对迪安进行精神上的探索,用诗人加里·斯奈德的话来说,令人信服地刻画了“西部原型的力量和流传至今的拓荒精神。卡萨迪(书中迪安的原型)就是横冲直撞的牛仔。就是这样”。
《在路上》可以看成是描写萨尔·帕拉迪斯探索的书,他以迪安·莫里亚蒂为榜样,外出检验所谓无限自由的美国梦是否能实现。迪安是梦的现实,他身处社会边缘,对道路尽头不存幻想。他展望前途,对轻信的萨尔说:“你一辈子不干预别人的愿望……别人也不来打扰你,你自顾自,独行其是……你的道路是什么,老兄?——乖孩子的路,疯子的路,五彩的路,浪荡子的路,任何路。那是一条在任何地方、给任何人走的任何道路。到底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人,怎么走呢?”对萨尔·帕拉迪斯来说,他的朋友莫里亚蒂是“垮掉分子——是至福的道路和灵魂”,掌握着开启通向神秘的种种可能和多姿多彩的历练本身之门的钥匙。
凯鲁亚克写小说时,本意并不想非难战后美国的自满情绪和歌舞升平的景象,但是他创作的书预示了国内思想意识的变化。威廉·巴勒斯指出:“一九五七年,《在路上》出版后,美国售出了亿万条牛仔裤和百万台煮咖啡机,并且促使无数青年人踏上了漫游之路。”
可以说,《在路上》能同马克·吐温的《哈克贝里·芬历险记》和弗·斯科特·菲兹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并列为美国的经典作品,被视为探索个人自由的主题和拷问“美国梦”承诺的小说。
书的结尾也让我唏嘘不已:
于是,迪安不能搭车和我们一起去市中心,我所能做的只是坐在凯迪拉克后座向他挥手告别。开车的经纪人也不想和迪安打交道。迪安穿着一件特地为了抵御东部的寒冷而买的虫蛀的旧大衣独自走开了,我最后见到他时,他朝第七街拐了弯,直奔前程。我可怜的小劳拉,有关迪安的事情我都讲给他听,这次她几乎要哭了。
“哦,我们不应该让他就这么走。我们该怎么办呢?”
老迪安走了,我想到,随即大声说:“他不会有问题的。”我们便出发去听那个不受欢迎的音乐会,从头到底,我根本没有兴趣,只想着迪安,揣摩着他怎么回到列车上,在那片凄凉的土地上行驶三千英里,我不明白除了看看我之外,究竟为什么要来。
于是,在美国太阳下了山,我坐在河边破旧的码头上,望着新泽西上空的长天,心里琢磨那片一直绵延到西海岸的广袤的原始土地,那条没完没了的路,一切怀有梦想的人们,我知道这时候的衣阿华州允许孩子哭喊的地方,一定有孩子在哭喊,我知道今夜可以看到许多星星,你知不知道熊星座就是上帝?今夜金星一定低垂,在祝福大地的黑夜完全降临之前,把他的闪闪光点撒落在草原上,使所有的河流变得暗淡,笼罩了山峰,掩盖了海岸,除了衰老以外,谁都不知道谁的遭遇,这时候我想起了迪安·莫里亚蒂,我甚至想起了我们永远没有找到的老迪安·莫里亚蒂,我真想迪安·莫里亚蒂。
随着年龄的增加,以及生活琐事的干扰,迪安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疯狂、放纵、自由的迪安了,他灵魂的一部分已被生活所束缚,不得已像生活做出了妥协,但是学会向生活做出妥协也是一种成长。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
我们也是这样,总有一天会告别年少时的无知、疯狂与冲动,趋向于平静、趋向于向生活做出妥协,我们身上的担子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变重。
诚然,你也可以不顾父母的期待,不去拥有自己的家庭,不在乎朋友已放弃追梦选择结婚生子,独自一人上路,但是,当你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你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
当暴风雨过去,你不会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你甚至不确定暴风雨是否真正结束,但你将不再是当初走进暴风雨里的那个人。这就是暴风雨的意义。
人生,永远在路上。在路上,我们会遇到很多难忘的人,经历很多难忘的事,但也通过这学到很多宝贵的知识,最终认清这个社会,认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