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医务室吊水,看着好几个新生可能是中暑吧,在那里挂吊水。大家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我倒是很无聊,看看大家得吊水,看看大家都在干什么。
一个男生在打电话,说得是方言,我听不太懂,只是能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男孩好像是说记得带点钱过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进来了,跟男生聊了起来,语气让我觉得像老师,很客套的感觉。女人看了看男生得吊水,然后拿开男生盖在脚上的衣服 ,仔细看了看肿起来的脚。说了句,我等你一起吧,等你吊完水,一起去吃个饭。男生说,不要不要,我还有一瓶没开始呢,女人没说什么。护士进来了,护士说,我还问小伙子家是哪里的原来是本地的,还说妈妈怎么不来看你,说完笑了起来。女人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说道,对啊,在电话里说,我都在打吊水了你也不来看看我,这不,我就赶紧过来了,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男生。依旧是笑,或者是怜惜吧。他这个脚其实要是不一直站应该是没问题的,之前在家都快养好了,来了一直用脚就这样了,说完又去掀了掀盖在肿起脚踝的军训服。在吊两天水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少用脚就好了,护士说道。嗯嗯,对啊,就是,坐车,搞个电瓶车这样就能少用了,麻烦护士了,女人说道,谢谢你啊。没事,不麻烦的,护士走了出去。
男孩推了推女人:"你快回去吧。"
"我再坐会儿呗,不急的。"
过了几分钟男孩又说到:"你怎么还不回去啊?"
"行行行,"女人从包里拿出几张百元,递给男孩说道:"真不用等你吗,我带你去吃个饭吧!"
"不用不用",男孩有点不太耐烦。
"那好的,反正你也有钱,有事就联系我,那我先走了。"
"嗯嗯。"
女人看了看男孩,拿起包走了。
我看着男孩,就像每一个我们,在年幼无知的时候,一直把那些爱往外推,就好像是觉得羞耻,因为被过分爱而有点羞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总觉得自己了不起的不行,不需要别人,不需要爱,要是被人家知道被爸爸妈妈这么宠溺那是多么丢脸,毕竟我们年轻,我们很酷,根本不需要那些。所以只是推,闭着眼睛,无情的,也不去换位思考,站在自己的角度,站在同伴的小伙伴去看,然后一个劲,觉得自己很对的去干这些事情。
现在回过头去想想,自己都能扇自己一巴掌,大学后,父母就比较放任我,基本上放养状态,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每次有点事情想跟父母聊一聊也没有什么时间,甚至有时候故意去说一些事情,希望他们能有点反应,起码是对我的现状和目前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有所好奇,可是这些就很难得了,他们开始不在过问你的私事,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愿意,或许说是年轻的我们把他们上的太透,不然则是,他们开始反思去改变,但是错却不在他们。他们只是去适应,习惯我们而已。
当他们明显地在爱我们的时候,我们一个劲的把他们往外推,只是在拼命的维持自己的那个所谓的空间和成长,殊不知,真正的成长就是在他们爱中茁壮,而当我们明白那些爱的时候,甚至是开始去希望渴望想要那些显而易见的看的到的可触摸的爱时,他们却早被打击忽视到习惯去隐藏这些爱,可以说是,尽其可能的去让自己适应我们。
少年啊,珍惜吧,不要将那些开起来没必要的爱往外推,因为不久后你会渴望那些你曾亲手推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