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对小夫妻朋友在我的跟前打闹,丈夫拿起毛笔端端正正在白宣上写了一个“王”字,问妻子认识不?小媳妇盯了那“王”半天,迟缓无力地推出嘴边一句“不认识”,丈夫哈哈一笑说“这不就是个王吗”!妻子一拳像他挥来“一个王字你搞那么严肃,我怎么会不认识.....”。
一个“王”字而已,成年人怎会不认识,她只是惯了崇拜他,哪料今天掉到了沟里。这不过是一件太阳从西边落下的问题,故弄玄虚了而已。
我今年没写一个字的文章,年刚过妈妈就一直陪着,有她在家是舒服的,一切家务全免,但同时也颇不自在,就比如夜读或者晚上想写点什么。刘震云说“上帝创造了光,你非要和上帝过不去”,我就是这样,习惯夜晚干这些事情,似乎我干的事情永远见不得光一样。我妈年轻时不允许自己的女儿碌碌无为也不允许我们把自己的身体搞垮,现在她老了,宁愿我们一事无成,也绝不能伤害身体分毫,可以晚起但绝不能晚睡。其实不管如何作息我都不具备能成事的潜质,这也是一件太阳从西边落下的问题,我足够懒也足够爱好多,时间都用来宠幸自己了,哪有心思奋发图强。
我写东西经常是有了整篇的文章却迟迟定不下来题目,当然也有很多大作家给自己的文章起名“无题”,不过经常无题这便是无知了,个性这玩意是建立在鹤立鸡群上的,而非王八垫桌脚---死撑。不会就是不会,描述的天花乱坠也撑不起太多的门面。谁评判我什么我也不在意,喜欢是一件最不讲理的事情,我不为难我,也不为难你。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这两年我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天天混迹于不到二十人的圈子里,我大概能数得清我一年见了多少人。人际关系挺累人的,我宁愿和一朵花对话,和一片白云聊天,都不想奉承、赞美,或者巴结谁,这些事是大多数人惯喜欢的,很简单,和太阳从西边落下一样,它有自己的跑道。即便你不会,也可以去买几本人际关系的书去学一学,如果你还是觉得难,那就是你不屑,这没什么不对的。鲁班门前耍大刀,一把孔明锁一辈子都打不开,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浑身的武艺算个屁。当然你可以把锁砍了,你把大门砍了也行,不过鲁班修云梯去了,又是一座你进不去的城。
多年前我在饭店端盘子,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位颇会写作的老师,我问老师如何提高写作水平,老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好吧!现在我不端盘子了,而且我觉得我的写作水平超越他了,起码在数量上是这样,但他不承认,不过他却说他是我的老师。好像是这样,起码“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是百分百的搞懂了。
二零二四年,二月二十八,下午六点五十八分,太阳要从西边落山了。突然马群经过窗前,哒哒哒哒,马蹄子敲在柏油路上,别提多美妙了,赶紧举起手机去追,可惜无论怎么变幻相机焦距都穿不透密不透风的绿化带,沮丧。
坐下来手上要写什么全忘了,唉!你说挨刀不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