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2022年春节了,近日新闻预告老家有大雪,飞雪迎春到,下雪的年,才更有年味!这几日就构思着写写关于雪的点滴记忆。
雪,对北方孩子来说不是稀罕事。一夜风雪紧,或天阴沉沉,田野、山川、屋顶、四合院里都是一片白茫茫,一早玻璃上就有了冰凌花,不知是何方仙人,一幅幅水墨山水送入千家万户,小时候起床无所事事,总会盯着玻璃看半天,有时也会在无景色的空白地方胡写乱画。
雪天的早上最是忙碌,伴着四面八方的扫雪声,白茫茫中清出了一条出院子的路、挑水的路、去柴房、茅厕的路。一阵炊烟四起,一天的日子开始了!
雪还是有蛮多种,一种是风加雪,最是冷,冻得人的脸儿、耳朵红彤彤,一写到这个就想到《白毛女》中北方吹、雪花飘那种场景;一种鹅毛般的大雪,雪花大片大片落下,冬天来一场,阴面的地方就等着开春消融吧;一种是细碎碎地,往往下不大,只能覆盖地面薄薄一层;还有一种雨夹雪,往往气温高的时候,往往初入冬或立春后容易出现,边下边化,第二天一降温就比较惨,地面全部成了玻璃镜,滑的很!下雪不冷,融雪冷,那种凌厉的冷!开春后气温升高,陈年积雪总会挑个日子消融,屋檐滴滴答答,冻土苏醒,踩上去一脚一泥巴……
在外求学、工作后很难遇到儿时的雪了,再加上全球变暖,冬天下雪也不是常有,赶上大雪是很难得的!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下了一场对小孩子而言太大的雪,那次是老爸背着我去上学的。还有一次应该是3、4月份了,也有一场大雪,不过那场雪有个悲剧,同学的爸爸去山上伐木可能是突发疾病或冻着了,没再醒来。
小学的学校条件很差,没有暖气,是要学生自烧炉的,不记得我值日的时候了,只记得当时都教室都不怎么暖,冬天要上早晚自习,那是电力紧缺,经常停电,各个带着煤油灯、蜡烛还有一种油脂的柴上课,真是艰苦的岁月。一早天还不亮,就要赶着上学,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带着棉手套啥的,老妈一早起来送我跟弟弟出门,我跟弟弟再一起邀另外的伙伴一起同行,还好有伴不然可没胆量去学校。当时的环境如此,大家都一样,不觉得苦,现在想来,我们与城里、富裕地方比真的算是很落后了。
初中的生活都没有啥雪的记忆。高二的时候,一场大雪让全校沸腾,学校组织了班级间的雪雕比赛,有的班级真是有才,雕了好像是长城吧,惟妙惟肖!我们班最差了,一个雪人都雕的不成功,草草了事!男生们雪仗打的热火朝天,一个同学打的真是尽兴,汗流浃背回到教室。再后来,大学校园的雪,南方的同学第一次见雪很是兴奋,我只记得学摄影课的朋友,帮我跟学校的大松柏拍了一张雪景!
下雪,肯定要围着火炉了,《红楼梦》下雪天,围炉、作诗、喝酒、烤鹿肉,那是大户人家;老百姓围着火炉拉家常,烤土豆,看着炉子里的火苗一跳一跳,就像《哈尔的移动城堡》里的火焰,也很温馨。大部分记忆都模糊了,记得傍晚5点左右,羊群回家,就是拉家常散伙,准备煮晚饭的时候了。
瑞雪兆丰年!期盼2022年国泰民安,疫情消散!大家小家万事兴,平安喜乐,所愿皆得!
——写在2022年1月23日,春节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