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乘班车归坐头排,因为没有挂东西的钩,好友中午从食堂带得馍,随意地挂在别地不显眼处,硬是叮嘱了好几回,下车记得拿上。
不是馍有多值钱,而是疼那些个粒粒皆辛苦的麦子。
也踏着有树阴的小径,到那家门脸不太的老店,买了几个晋南的油酥饼。
而没有什么,也不能没有馍和饼的作派,也将北方嗜面食的特性也突显到极致。
记得有位同事老说,不吃碗面或没吃个馍,就和没吃饭一样。
或许在她眼中山珍海味与面和馍的地位是一样一样的。
也探究过,这种根深蒂固,这种坚贞不渝的观念,究竟是因为打小地域的生活习惯?还是只服某一类食物的神奇的胃?应该都有吧!
而对于馍和饼的操作,确实不敢说会做的档,只能说做过。。
就拿蒸馍来说,自小跟在母亲跟前打下手,做过的也止于搓成团做蒸馍,或扭成一个个油花卷上锅这个流程,至于如何能发成又肥又虚的面,还有蒸前将发面加上碱面,量的多少,一直没学到。
这样学艺不精的结果,也直接导致辛辛苦苦按流程走下来,上锅前也是白白的,下锅时就成了黄白相间,巨丑无比的馍。
问过母亲,说可能是发面没发好,或者是放碱量大了,而且没搓匀之过,也自那之后,蒸馍这样的手艺活再没实施过。
做饼的手艺,与蒸馍的流程相似,但因为要经过烤这个环节,对发面与放碱要求不是很高,倒是也常做,至于颜值与口感也是时好时坏。
偶尔,应一大一小的喜好,调肉馅或素馅做成馅饼,肉馅可以是猪肉,牛肉,羊肉,可以与萝卜,白菜混起来。
素馅种类也多,可以做韭菜鸡蛋的,胡萝卜鸡蛋,也可以搁西葫芦,豆干,或放点粉条,木耳,虾仁,因为喜欢素馅的,做得次数多,食材相对丰富一些。
说起做饼,除了发面,死面也行,也可以用上述馅,肉类或素类,做成死面馅饼,做法少了发面的程序,相对时间短,也简单了些,但对胃不好的人来说,发面饼更养胃一些。
还可以做蔬菜饼,比如西葫芦,菠菜的,加菜加鸡蛋加面,混成糊,摊电饼档上一翻一折,操作简单易学,做成后卷黄瓜丝,土豆丝,也可以加火腿培根什么的,也是养大孩子必备的手艺。
与母亲唠嗑时,说起做馍和饼的技巧,母亲说,哪有什么窍门,只是做得次数多了,加多少水,加多少碱,馅做成什么味,就了然于心。
母亲还说,小时侯,因为我们爱吃麻油卷,她常做,做得特别宣,口感也俱佳,后来连父亲也学会了,忙时也能蒸上两锅,娃多你一个他一个分分钟就没了。
那个夏夜,与家人在院子里纳凉,听母亲说起这些闲话,突然也有很多情绪涌上心头。
原来无论是一个馍还是一块饼,都是凝结了满满的爱在里面。
而仿佛跨过这悠长的岁月,在晕黄的灯下,在暑气笼罩的夏日,挥汗如雨地做得的,那一个馍一块饼,是童年,是壮年,是老年,也是一份爱的传承和牵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