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这是一篇与音乐有关的的故事,它关于一段等待祭奠的感情:相遇、相知、相识、相伴,也就此别过,不再联系。
嗨,老朋友,好久不联系,你过得怎样?希望你一切都好。
前不久和闺蜜逛宜家,又说到了你。她对我说,你看,你们又是小学同学,又是初中同学,后来家还在一条街道上,如果能在一起该多浪漫!我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因为我很清楚后来的重逢只是给彼此一次体面的告别,仅此而已。
小学的时候,你除了数学方面天赋异禀,语文和英语总是让老师操心,就像你后来袒露的,小学的自己是真差呀。而那时的我,年年三好,却唯独在数学成绩上毫无起色。老师们出于“一帮一”的设想,把我们安排成了同桌。
在我还故作矜持的时候,你一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你英语那么好,我不会做的就交给你了。”当时的我真是被你噎了一大口面包,心想,怎么还有这么厚脸皮的啊?
和我做同桌的日子,你总是在数学课上精神高度集中,下课就像只跳蚤般到处乱窜。你闹腾就算了,关键是还屡屡给我起外号,要知道,对于一个从小就很瘦的女生你说我胖该是多么欠揍的行为啊。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之下,我终于也忍不下去了,放学后分分钟化身女汉子,从教室这头追打到走廊那头。
自那以后,你逢人就说,别看她文静内向,根本就一泼妇!为了这事儿,班主任甚至还特意找我谈话,说我怎么突然变外向了。本来就不好意思的我一听到老师隐晦的批评更加害臊,以至于走出办公室,我就暗下决心要回归心思,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总可以了吧。
说来也怪,在我对你持续冷处理后,你也没再打扰欺负我了。后来一次当堂作文课,我忘了带粘胶,正准备找人借的时候你一下接过我的作文纸,将左上角折成一个小三角,再往中间撕下一个小孔,纸张就这么连了起来。我本来还是准备感谢你的,你却边折边说:你真是笨得无可救药了,以后怎么办啊?经你这么一说,我干脆把话挑明:以后?管它呢?反正不会再跟你做冤家了。
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的,一晃六年过去了,大家都拿着心满意足的成绩单奔向崭新的初中生活。现在想来,毕业那天,我还是很希望我们能和解的,毕竟同桌一场,也不想冷战收场。
读初中的时候,因为是跨区,和很多交好的朋友就此失联,也一个人度过了学习生涯中最孤独的时光。新生报到那天,看着周围同学成群结队,结伴而行的我无比失落,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居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你。
要问我相信缘分吗?我会告诉你,我还是信的。不然为什么在跨区读初中的学生本身就是寥寥,南北校区中选择偏僻安静的北部校区更是不可思议的情况下,我偏偏遇见了你?
或许你也觉得太惊喜,我们一见面就聊得热火朝天,你说小学班上来这个学校的就只有我俩了,还是蛮巧的、你说你的班离我只有一层楼的距离,以后下课会经常过来陪我、你说初中不像小学,要更努力才行,你是这样说的,也这样做了,所以初中三年你变得优秀了不少,也沉默了不少。
我原本以为,我们还会一起进全区最好的高中,继续做校友。只是没想到命运又向我们开了个玩笑,你去了全区排名第二的高中,而我如愿进入梦寐以求的学校。
谁都不知道,高中三年的我们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再见面的时候,已是四年过后。我不再是过去那个害羞胆小的女孩子,你也不再是那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时光悄然流逝,留给了彼此最纯真的样子。
前两天偶然听到麦浚龙的《有人》,竟真的情到深处不能自已,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久久不能平静。
不要哭 并无做错事 动情没有不对
要是错 错在难共你 天生一对
给我的 转送下个吧 不要浪费你眼泪
老实说 为了怎么婉拒 我都连夜没有睡
难得 有人待我这么好
如此照料周到
何事我又要让人 最苦恼
明明知 有人待我这么好
如没有信心接受到
难道乍不知道比较好
或者可以好友般 跳阵舞
怎去讲 极残酷说话 并无字眼恰当
闭著眼 我亦明白 暗恋的苦况
知你好 当我阵脚乱 一向能有你护航
要是我 亦有心感激你 最好能让你没寄望
那些一起约定好周五结伴回家的日子,那些在我心烦意乱时安慰我把事情一件件做好的日子、那些饭后散步,逛校园看星星的日子,我们走得太快,最后只剩感慨。我该庆幸我们没有成为冤家,还是该遗憾我们最终成为路人?
晋朝女僧——妙音法师曾在一首诗中写道:长风拂秋月,止水共高洁;八到净如如,何容业萦洁?憾事是必然的,伤心也是难免的,就像在我们最美好的年华里,我喜欢你是真的,不想让你勉强也是真的,所以我们不能再做朋友了,缘起缘灭,谢谢你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