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Beta-19-£:曼陀罗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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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不能直接让你看到最初的文档。那篇文档不过是我杜撰出来为了欺骗那些想知道MTF Beta-19小队真正故事的人。如果你能看到这篇文档,就证明你的身份确实不一般。接下来,请欣赏我的故事。
如果说有人问我,有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而我却只能告诉他,我不会回顾以往,我不会后悔莫及,我会继续向前迈进……我会去揭露,去保护,并在可能的情况下,施加必要的惩罚。
也许你会问,是什么成就了这样的我。我可能会回答,也许是我的过往,也许是这个基金会,也许是指挥官孙驰……但事实上,成就我的,或许说造就我的,仅仅是那一次任务。
要说到这次任务,那就一定要提提我的过去了。我有一个十分不美满的家庭,我的母亲在生我妹妹的时候死于难产,而就像许多老套剧情一样,我的父亲开始嗜酒、赌博、对我们实施家庭暴力。最开始的他其实并不过分,但到了最后,他甚至参与了黑帮的街头火拼……而在那次火拼之后,我便只剩下妹妹一个亲人了。
在葬礼上,那些父亲的旧识——在他还是个好人时候的朋友都来一一悼念,但我知道,他们都是虚伪的。在葬礼的最后,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喋喋不休的埋坟人和我们兄妹一起看着那棺材缓缓入土。黑压压的乌云下,只有一个人愿意为我们撑伞。后来,这个人收养了我们兄妹,他叫戴舒。
戴舒是父亲在混黑道时的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妻子死于车祸,无儿无女的他收养了我们兄妹以在晚年能够有人养老。他是个有钱人,开豪车,住别墅,我和妹妹每天跟着他也有好吃好穿。我们在戴舒的养育之下慢慢长大,我读了当地最厉害的一所私立中学,而我妹妹也在上最贵的小学。
我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是计划好的的——上完最好的初中,再上最好的高中,最后是最好的大学,然后毕业后在戴舒的介绍下去一家厉害的公司随便工作,每月收入无数,从此终结一生……也许那晚我乖乖躺在床上睡觉,或者干脆不去打开戴舒的房门,我就真的如此过完一生了。
那还是我11岁的时候,我的班主任刚刚表扬过我愿意帮助同学并给了我丰厚的奖励的那个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觉,便打算起床去玩电脑。哪知碰见了戴舒的保姆(后来我才知道,她不过是戴米舒的一个小情人罢了),便被她催着赶回了房间。我不服气,便翻出二楼的窗子,跳到了刚修剪好的草坪上。月光微凉,夜风微凉,我仍能记得那天晚上,无论是空气的清新度,还是蝉鸣的悦耳声,甚至是地下室被紧锁的大门后的光亮。
是的,平日里被锁住的地下室的大门,被打开了,还泛着微弱的蓝光。
我推开铁门,看见满房间的电脑屏幕、电线、一堆我看不懂的漂浮在屏幕上的字母与数字,和坐在那些屏幕前的戴舒。
那整晚,戴舒都在我讲解网络技术与电脑技术。并告诉我,所有给我买游戏机和零食的钱都是通过那些电脑得到的。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跟戴舒学习电脑技术。一年后,我成为了一名黑客。
我能黑入这座城市的任何设施,我能看见每一个人的手机里都存有什么东西,我随时可以从他们的银行卡里提出现金,我知道每一个人的喜好,每一个人的月薪……我甚至比他们自己更了解他们。我可以侵入这座城市,甚至这个国家,甚至这颗星球上的任何安全设施,窃取他们的秘密资料并且毫无痕迹。
于是我开始和戴舒合伙干起了违法的勾当。我们从银行那里偷走汇款,从安全局偷来资料卖给黑帮……我们在电缆中行走,却没人能抓到我们——直到那个晚上。
那是我31岁的生日,我的妹妹带着她的女儿来找我,为了和我一起去庆祝生日。而我却还在全城最高档的酒店大楼里,和戴舒一起黑着顶层豪华套房里的一个黑帮老大的银行卡账户。
“我们该走了。”戴舒在蓝牙耳机里对我说。
“不行,我还没突破防火墙。”我走在大厅里上,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机,实则是在屏幕中链接一些类似于网线的东西。
“快走!我已经能感觉到外来信号了!”
“我们就是外来信号。不用担心,我能……”
这时,屏幕上突然提示我“有未知信号源接入”。
“大事不妙。”我低语。
“快跑吧!”
我压低帽子,戴严口罩,收起手机便准备离开。而这时,电梯里便有人冲了出来。
我急忙跑出大厅,看见了来接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便不假思索地上了车。我驰骋在大街上,面对着妹妹诸多的问题,我都选择了沉默。而身后的车越来越多,警车、黑帮的吉普、甚至一辆什么标志都没有的雪弗兰景程也在追逐的行列当中。
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车的轮胎,车子便开始就地减速,而后另一颗子弹打中了油桶……
我醒在监狱中,也得知了妹妹与外甥女的逝去。而我却在气愤,为什么没有听到戴舒的死讯。
我在监狱中呆了11个月,吃着恶心又难以下咽的食物,睡着冰凉的地板。我开始怀念最初的生活。但是一切都开始转折了。一天夜里,我看见一个身影,穿过监狱的长廊,悄无声息地打晕了看守的警卫,来到我的面前。我至今都能记得,这个戴着黑色兜帽,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赵屿林。
“还等什么呢。”他撬开了监狱的锁。“走吧。”
“你是……”
“你是想不知道我的身份然后在这里度过一生,还是现在跟我走,去享受自由。”
我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一片漆黑。
我跟着他逃了出去,穿着他为我带来的似乎是量身制作的风衣。和救我的人一起飞奔在城市的屋顶之上,欣赏着我许久未见的月色,与城市的繁华。
我们搭乘一架私人飞机来到了哈尔滨这座城市。并来到了一座地下设施。那里有黑色的铁门,印着奇怪编号与图片的纸张,一堆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口罩和墨镜,拿着95式步枪的士兵,和一些穿着囚衣的人员。还有许多开起来或是文质彬彬,或是患有精神疾病的穿着白色大褂的……博士?
“我们是在哪?”我问。
“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赵屿林带我来到地下三层最里侧的一个小房间内,里面坐着四个人——指挥官孙驰、中尉王一行、下士王岩森和队员郭羿桀。
“欢迎来到SCP基金会,黑客同志。我们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加入MTF Beta-19机动特遣队!”
我当然是一头雾水。
后来下士王岩森解释了一切:基金会存在的目的,机动特遣队的存在,以及组建Beta-19的意愿。又解释说,其实早就想带我来到这了,就是在我31岁生日那天,那辆黑色的雪弗兰景程。
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试图接受。这世界上有那么多我所不能了解,我所认做成传说的东西,而我却丝毫不知。
“你们说,你们为了保护人类。”我看着指挥官孙驰。“可我只是一个犯罪分子。”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指挥官孙驰微笑着说,并向我伸出了手。“我们诚挚邀请你加入,张怠阳。”
我看着他,想着过去的生活,想着所有亲人的逝去……
我伸出了手。
我不想再碌碌无为了。
后来的一年内,我学习并掌握了更多的技能。MTF Beta-19机动特遣队也最终扩大到了八位成员。我们一起执行任务。这一年内,我见到了许多异常物件,令我欢乐的、令我恐惧的、令我思考的……
我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赎罪。是我,害死我我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但人生不肯能一直以一种方式活下去。
一天,指挥官孙驰收到了一条消息,一条匿名发送到他个人邮箱的一封邮件。上面是几个Keter级的SCP文档,以及一句话——“你们想要它们公诸于世么。”
我开始拼命追寻这封邮件的源头,突破无数防火墙,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将网络痕迹加这么多难以突破的密匙的,只有一个人——戴舒。
终于,我发现了他,那条遗留在诸多线路中,最不显眼的线索。
我来到偏僻山庄的一间破旧的小房子前,敲响了门。开门的是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戴舒。仅仅两年多的时光,从前潇洒的他便消失不再了。
“进来吧。”他说。
我走进他的房间,看见的仍是满房间的屏幕与电线,可我却再也不觉得新奇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戴舒问。
“你的cookie记录没清除干净。”
“这你都能发现……我以为删除的很彻底了。”
“那个……戴舒,我真的很想你。”
“但你不是为了看望我而来的。”
我无话可说。
“我要把它们送到网上去。”
“它们?那些资料?”
“没错。”
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已经决定了。”
“为什么?”
“我们不能再活在无知里了。我们需要了解这些。”戴舒的声音大了起来。
“可有我们就够了!”
“闭嘴吧!要不是我为了找到你!我根本不会知道有这么个狗屁基金会!我他妈只是为了找到你!而我现在找到了那些我不知道的!我必须让人们知道!让他们有意识去保护他们自己!而不是你们的狗屁基金会!”
“可我们一直就在保护!”
“滚吧!没人相信你们!你们收容不住的东西多的是!我已经做过太多错事了!我要保护这里!保护你啊!”他愤怒了。
“保护我?你在保护我?难不成你要我离开基金会?按照规则你早就被我们的特工杀死了!是我知情不报才留下你的!听着!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你的上传!”
“你已经没机会了!”他高喊,拿过茶几上的U盘,撞出玻璃,钻到他的豪车中便跑路了。
我跑出门去,看着他豪车远去的背影,来不及做什么思考,黑掉旁边一辆宝马的安全系统,开车追赶。
不出所料,我追丢了。
当我驾车驶到最近的城市时,依然是黑夜了,霓虹映空,星火繁荣。
手机响起,是孙驰打来的。
“你在哪?”
“他要将信息上传到网络,我在追他,但我跟丢了。”
“绝对不能让他把数据上传到网络,基金会的人还在监视,是我替你求的情,除非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下手。”
“我知道了,谢谢。”说罢,我挂断了电话。
我将车停在广播电视大厦的楼下,我试图黑进这里来搜索一下有没有任何一个特殊信号源。
“别费功夫了。”一个声音响起,是从我手机里传出来的。“整个城市的设施已经在我的控制下了,别想找到我。”
大厦的一楼大厅,大屏幕上,各个电视机上,都出现了戴舒的脸。我看着他,他却不是在看我。
“我控制了整个城市的设施,而今天,我将要你们看见最恐怖的真相!”
所有人都在疑惑,大堂经理让工程部后台确认设施完好与否。只有我知道他此刻的用意。突然,一份文件被传递到了我的手机,是郭羿桀发来的,一份未解压的,有我制作的“曼陀罗病毒”。她可以轻易切断一切网络设备的链接,无论他们拥有什么样的防火墙,但也会留下很多痕迹,虽然一般的黑客无法根据这些痕迹找到使用IP,但仍然有不少风险。
“还在找我么?孩子。”戴舒的声音再一次从我的手机中响起。
“听着,赶紧停止你的行为。戴舒。”
“你害死了你的亲人,所有人,为你而死。你不懂的赎罪,但我懂。我是在帮你孩子。”
我挂断了电话,坐上我黑来的车子,向整个城市最大的信号塔驶去。
“你在去信号塔?”戴舒的声音在车载收音机中响起。“整个城市都已经听命于我了!你觉得你能赶到么!”
“你不过是在给你争取时间罢了,我……”一辆车子向我撞来,还好反应及时,才躲过了它,可这之后,又是一辆辆车继续像我撞来。
“听着,你的行为举止都与我背道而驰,我必须纠正一下。”
“我为什么要与你同流合污!”我加速行驶,试图驶过通船河上的桥,可那桥已经被戴舒黑掉并被拉起来了。
我继续加快车速,试图在角度还低的时候飞跃过去,可这速度明显不够。当我的车马上就要下坠时,我跳出了车子,紧紧地抓在了桥的开口处。
“文档上传已经到15%了!”戴舒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滑下直立的铁桥,立马黑掉了身旁一辆轿车的安全系统,还顾不上系安全带就已经飞驰出去了。
大道下的地下水管不断地爆炸,道路被炸出了许多的洞孔。我开着车跃过一个个洞口,避开一辆辆轿车,进入了充满机动路障的隧道。在这里,戴舒可以随时控制这些路障的起落,而我将连人带车撞飞出去。
我拿起手机,开始疯狂的输入代码,试图黑进这座城市的电力系统,以此来造成一次局部大停电,使得戴舒没办法控制这些路障。
结果是,我成功了。霎时间,整个城区一片漆黑,宛如能源末日一般。此时没有路障升起阻碍我,也没有路灯引路为我照明。
我成功地驶到信号塔之下,开始划弄手指,试图攻破这座塔的防御系统,以此切断整座城市的电路。
“43%了。来不及了!”声音再次响起,我没有管他,只是静静地做我的事。最终,信号塔的防御系统攻破,曼陀罗病毒被植入,整个城市的电路将被切断两个小时。而在这期间,没有了戴舒的干扰,我可以安静地通过卫星寻找他的位置,在城市另一端……沿海处的……一座灯塔里……
我驾驶快艇,来到灯塔处。我不知道为什么戴舒要将地点选在这里,或许他知道,这一次,我们两个里必有一个有来无回。
我登上最顶层看见了正在传输数据的终端,而且数据传输已经进行了89%了。我上前,试图切断这次传输,却完全忘记了戴舒的存在。
“你终于来了。”枪口抵在了我的头上。“我等你很久了,居然这么慢。”
我闻到了香烟的味道,但戴舒向来不吸烟。
“站起来。”我照做。
“转过身。”我又照做。
面前的,正是尽显老态的戴舒,吸着香烟,紧紧地瞪着我。
“我不想一枪崩你了。”他说。“我只是在等数据上传完毕。”
我没有作答。
“哦对,你的枪。”他拨开风衣的长摆,拿出别再腰间的两把手枪,还有我的甩棍。
“没法反抗了吧。”
我从风衣兜里缓缓地掏出手机。
“哦对,还有你的手机。”他比划着“给我”的手势。
没时间多想,也没时间最初计划。在我爬上灯塔前,我就已经黑进了这座灯塔,而现在,它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动动手指,点燃了戴米舒身后的灯塔的塔灯。塔灯瞬间爆炸,冲力推倒了我们两人,玻璃的碎片伴随火光飞舞,月光也被闪耀的消失了光芒。
我抓不到三把手枪中的任意一把,只得把它们踢走,目的自然是不让戴舒捡到它们。
我拿起身旁的甩棍,拽起戴舒,把他推到灯塔顶层的栅栏上。
我们扭打在了一起,在正统黑帮混过的他近身格斗能力不比我差。他的每一拳似乎都能让我倒地不起,而我却被揍的连甩棍都甩不出来。
我拼命的试图摆脱他的攻势,在他打过来时接力一推,我们两人重重的摔在了灯塔的下一层。我们都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戴舒!是你毁了我啊!”我试图大吼,却没有力气。
“我仅仅是交给了你技巧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他交给我!我只想安静地度过一生啊!”
我爬了起来,踉跄着到他的面前,跪在他的身上,向着他的头狠狠地打了一拳。
他只是笑笑,没有做声,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鼻子已经变了形状,鲜血在他脸上横流。
“我……只是想……保护你……”他低语。
我默不作声,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
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我……爱……你们……”声音更微弱了。
泪水流出了我的眼眶。我颤抖着,站起了身,向梯子走去。
“你们……是我……最后的……”
我向后看去,他已经没有任何动作,也没了喘气的动作了。
我爬上了顶层,跪着、拖着地来到了终端前,默默地输入着只有我和他能读懂的代码……
大雨倾盆而下,落在海面上,哗哗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