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的,究竟是宋仲基还是柳时镇?

文:剧不终


今天春分,

天气这么好,

燕子正在北飞的路上,

难得一个温度刚刚好的假期,

没和你老公一起去赏赏花么?

想必你爱的花红柳绿,宋宋一样喜欢吧。

我是个有点八卦精神的人。

既然追剧,

又喜欢着剧中的一应人物,

尤其是人称“我老公”的宋仲基,

就免不了摸去度娘上各种看。

结果看见宋宋以前的各种照片,

颜值气质和剧中柳大尉根本不可比,

不免有点小失望,

问自己:你喜欢的,究竟是宋仲基还是柳时镇?

不用讲那么多因为所以,

我的答案当然是那个制服加身的柳大尉。

没有军人职业带来的光环,

很难说在我眼里的宋仲基是不是还那么帅。

说起军人,

想起一段陈年往事,

试着讲给你听听。

大一入学,军训一个月。

循例,是由炮兵指挥学院的学员们担任教官。

循例,分配给女生营的教官都是最棒的:

军事素质过硬,成绩最佳,颜值最高。

这是理工科大学的女生们难得一遇的福利。

十八九岁时,多多少少都有点制服控吧。

所以,当一水儿的帅气教官一字排开站在我们面前时,心里是有些小激动的。

那里面就有他,我的军训排长。

初见,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看上去比其他教官更年轻,更帅气好看。

即使一脸严肃,

也看得出藏在眼底的一抹笑意。

是的,他有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笑眼。

严肃时,因为那双眼睛,削弱了那点凌厉感。

笑起来时,眼睛弯弯,非常有感染力,

好像太阳突然钻出云层给人带来暖意,

多云转晴,春风化雨。

可惜,

多数时候,他都板着一张年轻得好看的脸。

即使是在训练间歇,

我们疯笑成一团的时候,

他也只是远远地负手而立,

就像一个谜团,躲在热闹之外。

那个夏天,热得一塌糊涂。

操场上,我们汗如雨下;

作训服的后背上,也开出了盐碱花。

枯燥乏味的军训生活没能磨灭我们的八卦心。

所以,我们在游戏里小胜连长教官,

问的却是关于排长的问题。

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年龄吧,

却已经相继没了大哥二哥和父亲。

大哥二哥在同一场车祸中丧生,

没两年,罹患癌症的父亲也走了,

家里只剩体弱多病的三哥照顾双目失明、精神失常的母亲。

硬生生扛过了命运加诸于他身上的一切不幸,

却以三次嘉奖令告诉操蛋的命运——

我,从,未,倒,下。

再看那个站在人群之外的背影,

欣赏之外,多了一丝怜惜。

我们很努力地摆臂踢腿正步拔军姿练军歌,

不想给他丢脸;

我们很努力地要把他拉进热闹里来,

哪怕没话找话地各种攀谈。

好在,努力换来了收获,

他笑眼弯弯的时候越来越多。

他也是四川人,

我们聊天的话题比别人多出那么一丢丢;

他和我同姓,管我叫“家门”,

距离似乎比别人和他又近了一丢丢。

也许是此生唯一的那次打靶,

白花花的日头下,

我托着枪在地上趴伏了很久;

汗水从额头流到眼角再爬进眼睛里,

刺痛得令人难以睁眼;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连带着准星也在跳跃。

大概时间过去得实在太久,

我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走去。

我强压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惧怕,

瞄准之后咬咬牙,

十发子弹倾泻而出,

右侧肩胛骨被后坐力撞得生疼,

对面报靶:93环。

有人在身后鼓掌,“不错。”

我回头看,我的“家门”笑眼弯弯。

一个月的时间缓慢又飞快地蒸发掉了。

我们在送别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

伤心是一种比流感还厉害的传染病,

防不胜防,又无力抵抗。

好在,国庆假期很快来了。

我们几个女生相约去了宣化——

炮兵指挥学院的所在地。

年轻就是这样好,

可以不管不顾,拔脚就走,

即使莽撞,

也很容易就被原谅。

教官们把我们安排在军校的招待所:

清晨,我们在高亢的口号声中醒来;

林荫路上,

军人们两人成排三人成列。

不再是教官和学员的关系,

我们像朋友一样碰杯喝酒,大口吃菜。

再次看到我的“家门”笑眼弯弯,

我在心里叹气,

如果命运能让这双眼睛一直这样笑着,

多好。

后来我们偶尔通通信,

讲讲各自的校园精彩和无奈。

那时候,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但这不影响我牵挂远方的那双眼睛。

我忘了我们写过什么不咸不淡的话,

只记得大概是他临毕业前的最后一封信,

告诉我他在班里第一个申请了进藏。

那时候青藏铁路还没有通车,

我的印象里,西藏在很远的地方,

进藏的路很长,又颇多天堑险途,

我有点伤感,

在我心里,

我把他的选择视为一场自我放逐。

我们的教官们终于毕业了。

毕业后的那个夏天,

像我们当年去往他们学校一样,

他们来了北京,

住在我们学校的招待所里。

共有的回忆其实不多,

但军训一个月的美好,

生命力持久地留在了记忆里。

上了几年大学,

我们彼此都酒量见长,

喝酒喝得更是豪迈。

我的“家门”像兄长一样笑着说:

不要担心,

我是生命力很顽强的人。

两天后,

他们各自坐上南下北上的列车四散离去。

我们送走最后一人回到学校时,

宿舍已经关门。

我们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呆了一夜,

似乎全世界的蚊子都赶来赴这场难得的夜宴。

没办法,

我们去便利店买来香烟和打火机,

一根接一根地点燃,

再一根接一根地熄灭。

一个月后,

我收到了他寄过来的照片,

军装加身,英气逼人,笑眼弯弯,

活脱脱就是一个屏幕上的柳大尉,

身后,是巍峨高耸的布达拉宫。

他安慰我说:不用挂念,

拉萨就是四川人的第二个家。

半年后的春节,

我在回家的火车上痛苦地数点儿,

肿胀的小腿和脚,还有难以入眠的痛苦,

都在盼着36个小时的车程早点过去。

凌晨时分的暗夜里,

火车停靠绵阳,

再次启动时,

一个身影站在了我的面前,

笑眼弯弯。

他更黑了,

高原的紫外线真不是盖的。

通信时,

我告诉了他我回家的大概时间,

他说突然起意要给我一个惊喜。

在拥挤的车厢里枯坐了30多个小时后,

这样的遇见,

的确让人又振奋又开心;

但我还是有点沮丧,

被他看见了我最狼狈的一面。

我的反射弧一向比较慢。

到了成都,

送我坐上长途汽车后他转身离开,

直到汽车驶过他的身旁,

我才想起,

为了这次短暂的相聚,

他大概也一夜无眠。

此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书信往来也终于在我毕业后中断。

毕业就像是一条决然的分割线,

把昨天留在昨天,

只允许我孤身一人去面见未来。

我们终于还是从彼此生命里淡去,

就像曾经相遇的那样,

匆匆忙忙,令人猝不及防。

我不止一次地遗憾,

早知是最后一次见面,

为何拥抱不用力一点。

所以呢,

这其实是篇寻人启事啦。

如果有一天,

我的“家门”能够看见,

希望我们还可以云淡风轻地问问彼此: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文 | 剧不终

图 | 《太阳的后裔》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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