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河川之所向

心在路上找寻一种灵感,用旅行去祭奠迷失的青春。沿着长江上游的支流,走过漫长的一路。水是一座城市的灵魂,是我追寻你短暂人生的线索。选择用一段关于你的路,去遗忘这段路上早就没有可能的人。从新都出发,我遍布你曾走过的求学之路。从新民到孝姑、犍为,再到罗城、内江、南充,最后从广汉返回新都。行程952公里,历时5天。我去过你曾学习驻留过的所有地方。那一座座你曾去过的城市里,没有别样的风景,全是我在物是人非的环境里,从早已流逝地时光中,邂逅的那一段美好的过往。

我根本不奢求能够怎么样,也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你,只是学会在这段路上慢慢忘记。忘记那些你曾对我的好,我曾对你的伤害。我也许比你更了解你生活的那座城市,因为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你在那里的生活,虽然你早已不再会是我的女孩。不过人生很短,蓦然回首已然过了五六年,白驹过隙般流于指尖,我们可能都不太记得彼此了,但是我仍然喜欢21岁的你。你给了我一年半的回忆,却要让我用以数倍的时间忘记。这一路的心力交瘁,这一路的黯然销魂。我会永远铭记这一路的艰难困苦,这一路的怅然若失。虽然我后悔我做错的事,可是人生行来,早已无法更改,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我庆幸还能在路上,选择用一段旅行之路去忘记一个人。

再见新民,感觉镇上的变化好大,对于它的记忆止步于2017年11月30日,奶奶去世的时候。那时候的新民还没有那么多的建筑和如此宽阔的马路。三年多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再来镇上,用文字记录他的点滴变化。只在新民高速路口的地方下过几次,去你家摘过几次柑橘。那条沿着河边的往高速方向的公路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双向四车道的大马路和即将建成的水电站。这一切都与三年多以前的景象产生差异,可能只有从东经北纬和新民高速口的指示标牌以及屹立在高速旁的那幢红砖裸露外墙的建筑,才能确定我曾到过这里,现在我要到的也是这里吧。

从新民到孝姑中学的路,开车先沿着河谷蜿蜒缓慢的行进,在慢慢的翻过几个的小山丘,进入一个小型冲积扇平原后就快要到孝姑了。这个坐落在一座岷江将边的小镇,还保留着比较原始的建筑和淳朴的民风。孝姑中学一道不大的校门,门口密集的贴着招生简章,和对面的孝姑小学分列在道路两边。听说孝姑高中已经和清溪高中合并办学了,学校的历史走入一个新的阶段,未来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下午的孝姑镇上冷冷清清,街道上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没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大概是放在暑假的缘故吧。等不到它下一次赶集,我就要离开这里,奔赴下一个地方了。

离开孝姑的时候天色已是傍晚,慢慢沿着公路往犍为的方向前行。此时已经夜幕降临,河谷边吹着冷冷的江风,破破烂烂的路上没见几个车。我一个人听着音乐,孤独的在路上开着车,时不时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往江里扔几个小石头,记录这一路上释怀的自己。半个小时后就到犍为县城了,这座城市发展的好快,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整齐划一,高耸入云。城市的日新月异不断冲击冲击着我零零散散的记忆,让我似曾相识却又倍感陌生。来到熟悉XXSJ酒店住宿,又遇到了这里有人刚举办过婚礼,顿时泪水打湿眼眶,记忆涌上心头,内心百感交集。我好想知道,此时的你身在何方?不能再想了,迅速办好入住回到房间,久坐在窗边观赏这一轮明月,思索这五味杂陈的人生。那些年少无知的愿望,虽然已不能实现,但如若你和别人有幸能够在这里举办婚礼,我好想哭着送你门口那张迎宾大海报,亲眼看着你喜结连理,与他共赴人生的下一段旅程。

车站里依旧是匆匆忙忙的过往人群,却永远找不到我熟悉的那个等待的身影。在街上毫无目的地像孤魂野鬼般游荡,脑海中闪过关于这段路的回忆,五年前你曾带着我来过这里。路的名称和位置没有变,但路上的街景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徒留我一个人原地踌躇感伤。一个人踱步在犍为滨江路上,夏日晚风吹拂着过往的人群。夕阳落下,路上全是散步乘凉的人群。似曾相识的场景,刹那间脑海中不断飘过和你在这江边闲逛的时候,时间却已走过了五六年。不变是这奔流不息的岷江江水,改变的是早已不再年轻的我们。不知道要心心念念多少次,才不会想起你曾说要带我去坐小火车,才会原谅那个孤身一人坐小火车的自己。不知道要来多少次犍为,站在多少次别离的车站,才不会想起当年离开犍为的场景。不知要走过多少次熟悉的路口,才会把思绪停住,才能把你带给我的犍为记忆,彻底忘记。再见青春,再见我永远的疼痛,再见这座美丽的城市,这个我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关于罗城的你我知道的不多,大概就只有你曾在这里有过一年的补习。罗城到内江,是得偿所愿的欣喜,是心之所向的奔赴,是内威荣高速的疾驰,是我们曾经故事的交点。我们相遇在沱江江畔的内江师范学院,美好的年岁弹指挥间,从内江师范学院初识,再从师院人海分散,没有告别,只有悄无声息的离开。我们共同记忆的地方也不过只有一载四年(关于内江我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写不出来,从师院东区到西区,从沱江河岸到天津街中央路,所到之处全是过往,所见之物皆为感伤)。

2020年12月18日是我坐动车第一次来到南充,迎接我的是这寒冷的嘉陵江风和人地两生的孤独。这次我换成了开车,从内江驱车到南充,区区2.5小时即可。嘉陵江依然是嘉陵江,相隔半年的江水告别了枯水期,一改往日平静流淌地颓势,变得汹涌澎湃了许多,大江奔流,人生何求。我依然远远地望着西华师大华凤校区的大门,脑海里全是你在里面学习生活的场景。进不去,但我也不想进去了。我知道此时的你,早已离开了这山水汇聚的南充城,奔向美好的他乡去了。只想告诉你我曾到过,但我可能此生都不会再来南充了。你离开了这座嘉陵江边的城市,而我关于南充的记忆全是你,全是见而未见,求而不得的你。生活处处充满着遗憾,就比如我现在的遗憾就是没有在嘉陵江环抱的南充城里,和你有过一面之缘,共看这嘉陵江水。

原谅你在南充对我的避而不见和闪烁其词。我是你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你是我想见只想见到的那个人。人不断往前走,生日就会越过越少。我错过了你25岁的时候,亲手将写给你的信件和送你的礼物托付给了这一江嘉陵江水,匆匆忙忙带着对你无尽的谩骂和真切的祝福回到了新都。虽然不知道下一年你在广汉过26岁生日的时候,我们隔着这咫尺的距离,我们还能否见上一面。但我确定我不会喜欢一个26岁+的女人,因为我只喜欢她21岁的样子。六年,可以左右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度过一个完整的中学阶段,可以读完一个大学加研究生,可以奠定人生的发展基础。六年,手里的笔可以断断续续的写下数以万计的文字,小米手机可以从小米5到小米11。六年,你可以从内江到南充再到广汉,我可以循着你的足迹走过你走过的这一路,念着你从20岁到即将26岁。

走过了那么多城市,人生的轨迹与水结缘,与江为伴。从岷江江畔到沱水之滨,再到嘉陵江岸,我沿着河川而来,也将逆着江流而去。原来,能让你回首往事明白什么才是爱的那段感情,才是初恋。我走过了你曾走过的那些路,却无缘你人生将迈出的下一段路,这算不算一种遗憾?从前穿山越岭都会来想来见你一面,辗转数趟车,心中依然温暖的。如今,我们就隔着新都到广汉20公里的距离,却终将无法再见。我逛遍了那些你曾到过的城市,疯狂找寻你曾留下的蛛丝马迹。可这城市好大,我没有任何头绪。只有在你只言片语的叙述中,我才得知了你去过了哪些地方。从十三朝古都西安到摩天都市上海,从古镇西塘到航空城广汉。这么多年来,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断断续续、道听途说、旁敲侧击、隐隐约约地知道你的近况。可是我这个人不够大度,听不得那些不想听的话,见不得那些不想见的事,才会选择将你一次次的删了。却又在一个四下无人,偷偷摸摸地加回来,以为事情没有发生。我诠释了一个人内心丑陋的人究竟有多会作妖,我明白掩耳盗铃只是自欺欺人,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你或多或少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了。

这是一篇关于你的文章,我为你写下了很多的文字,最后你能看到的这寥寥几笔。那些断断续续的文字,慢慢消磨在了流逝的时间里。根本不适合你看,是我阴暗内心灰暗人生中的败笔。也许有一天,我会将我心中的你,把我写给你三三两两的文字,联结成一部短篇小说。送给这条路上的自己,也送给那个我永远也到不了的他乡。即使我知道永远得不到,即使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依然会把我笔下的你写得很美。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断线的风筝不会重连,那就祝你越飞越高吧!

我好像从来没有手写过什么给你,如果这次我依然没有用手写的方式,献上我拼凑的笔画,摇摆的字体。那可能是我真的不想把此刻复杂的心情,跃然纸上,让你从中看出任何端倪,嗅到我内心的惶恐与纠结。

就像我一直说的,真的无意打扰你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祝你在得天独厚的广汉城中,过得风生水起!

最后用这几句话,送给结束这段旅途的我。

我曾一直在找寻

却找不到你的踪迹

寻不到内心的归处

江,依旧在那里流淌

守望江,是我的夙愿

一条灵性的江河

会流向家的方向

一个念家的人

会带着心里的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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