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还在梦里,当我睁开眼,我还记得那个梦,梦醒了,我却遗憾自己为什么把闹钟定那么早,又遗憾昨晚睡得那样迟,好在梦释放了我的压抑,已使我灵魂深处有一个难得的美好的安息。
很久了。我回味着这个梦,仿佛我的生命中确有其事,只是很多过往被束之高阁,一如我关在立柜里的厚厚的日记本。当我想记下这个梦的时候,才知道梦境缥缈得让人难以究竟。
父亲昨晚来电说,他和母亲要回老家,明天一早上街,那时我还在广场。临走的时候父亲撂下100块给我:“明早喊你妹妹起床,给她出去把早餐买回来她吃。”并三令五申的嘱咐我仔细钥匙,我不耐烦道:“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钥匙你挂在裤子上,小心掉了。”这许久来,我在他们眼里永远是那个做事不着边际的马大哈。
乡镇的夜少了城市的喧嚣,也少了应有的霓虹。一入夜便沉得很。九点多,广场上倒还有人,一过九点半广场便安详了。昏黄灯影下,人迹全无。零星一两个行人路灯下夜猫也一样徘徊。热闹的地方,觥筹交错,莺歌燕舞;寂静的地方,就连夏夜亦如坟场一样阴森怕人。
夜深了,往事历历在目,人却混混沌沌。黢寂的窗外又不安分了起来。雨噼里啪啦砸在雨棚上,掉进干涸的洼地里,嗒嗒嗒嗒响个不停。好了,思绪飘远了,也终于明白人为什么在夜里尤其清醒。
“薇哥,起床了,薇哥,起床了。”我凑到小妹床边,那时她还在梦乡里,额上一颦一蹙,呼吸倒还均匀。我拍醒她,她还算灵敏,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着眼睛问我:“怎么了?”我想笑,场景似曾相识。曾几何时,我也是如此。如今在别人的故事演绎着那个搅梦的人,哈哈。“上学了。”我说。“哦”她应了一声,又倒了下去。呼吸又渐渐均匀了起来。我正欲拍她起来,手还未伸过去,她嗖的又坐了起来,这次终于睁开了眼,揉着眼睛问我几点了。我一说时间,她唬了一跳,不信的抓过床脚的棒棒机,一看7:13了。大喊一声:“遭了!”跳下床来。
只见她厨房跑了跑厕所,厕所跑了跑阳台,终于7:30的时候,背着那个大大的粉红色的HelloKitty书包跟我告别。看着她还一脸惺忪的样子,我只是想笑。她见我又在笑她,撇嘴嘴说:“你笑啥子哇!一天像个笑和尚浪开。”当她这样回击我的时候,我笑得更大声。
她转身走出了门,随后又折回到阳台上拿出一把大大的雨伞在屋里撑开,门框又小,出不去,遂把伞收起来,出去后才撑开。我追了出去,要送她。她喊我回去,我说:“我送你到学校门口就回来。”她说:“我自己知道路。”无奈,我只好给了她几块钱。起初她没有接,我叮嘱她一定要吃早饭后,她才接过我给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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