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文|蘇吉兒
俗话说得好“少來夫妻老來伴”,“夫妻好比同林鸟,生死相依同到老。”夫妻俩过日子要像一双筷子,谁也离不开谁,什么酸甜苦辣都能在一起尝,这种筷子是经久耐磨的象牙筷。
夫妻在相处中要互相信任,家务琐事里要求同存异,要互相宽容才能和睦。培根说:“妻子是青年时代的情人、中年时代的伴侣、暮年时代的守护”。老妈应该就是老父晚年时期的守护者,做饭洗衣等都离不开老妈。
老父亲从年轻时起,身体体格不错,饭量也大,是典型的粗犷的东北男人,但内心却很细腻,家里的有些事,他还要求挺高,有的事情又马马虎虎,具体我也无法定性,性格和大咧咧的老妈正好互补。
由于老父亲一直做外面田地里的活计,所以家里的大事小事儿都是老母亲负责。各忙各的,尽管老妈在农忙时也要到田地里劳作,但她仍然是家务活儿的主导者和主持者。离开老妈的家立马变得冷清。
有时老父亲从外农忙归来后,经常会挑挑毛病,而老妈当然当仁不让,年轻气盛的他们会经常伴嘴,吵闹中过着日子,从过去到现在,一晃已经在一起五十年的光景,不是有多少夫妻能够共枕到金婚,他们在磕磕绊绊中一起度过到现在。
他们从黑发到白发,老父从身材挺直到驼背,老妈从一个胖子也变成了一个瘦小的老人,他们一路携手走来。到如今,不擅长言语的老妈仍然充分发挥她的心灵手巧操持家务。老父仍然用他给老妈特有的冠名“虎轴儿”,他叫惯了一辈子的称呼,隐约里有疼爱的味道。
老父把田地租给村邻种,他也没有牛要伺候,每天家里的鸡鸭鹅猫狗的吃喝成了他劳作主要任务,经常到田地里割草喂食鸭鹅,他俨然替代了老妈操持这些的职责,他倒成了这些家禽的“主人”。他变成了家禽们的主宰者和管理者,让他颇有成就感。
他每次从外面回到院子里,小鸡小鸭看到佝偻着腰的老父从外面归来,就箭一般从院子里冲刺到老父周围,表叫声此起彼伏,表现出异常开心。狗狗小猫围着老父身边叫着,表现出亲昵的动作,小鸡小鸭等远远地看着老父也叫个不停。他们把老父当成了主人。
有时一旦老父出去锻炼身体回来晚时,老妈总要唠叨半天,责怪老父不按时回来喂食小狗小狗了,每次都要做好饭等他回来吃饭,冬天一等就等到日上三竿。怕掀开大锅饭菜都凉了不好吃。老妈仍然等着过着,经常早饭吃完都要九点到十点。
尽管老妈自己已经饿了,但是还要等外出散步的老父回来,一起吃上一口刚出锅的热乎饭菜,这是老妈经年累月已经习惯了的事儿,不管老父去街里还是出去走街串巷,她总是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可嘴里还在不停地埋怨着,唠叨着。
即使生活中有嗑嗑碰碰,伴嘴和埋怨,但仍然恪守不渝地等着外出晚归的老父,即使等回来时一顿埋怨和难免的争执,可这就是互相的包容和爱,让他们在吵闹中共度一生。每次老妈出远门时,老父的各种表现就足以说明老父对老妈的牵挂。
在上了年纪的两个人,偶而也会吵闹,老父放了东西会忘记放哪,经常会指责老妈放越来了,而老妈也据理力争似的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争吵过后个八小时的功夫,又和好了,一起不停地聊天,聊聊村里的事儿,老父也会和老妈说他出去的见闻,成了习惯。
老妈经常在电话里向我告状:“你爸忒能吃了,三碗饭下肚,还要吃菜和水果,活儿不能干,就能吃。”话音未落之时,旁边经常会传来老父嘿嘿的唱和声:“人靠衣装马靠鞍,牛吃草来马吃料,人要吃饱喝足力气到。”若老妈不在家,老父最拿手的就是煮面条。
老父他胃口相当好。每次买来东西,老妈总是不舍得吃,留给老父,而老父亲却总是留着东西给家里人吃,经常到东西要放坏了,他确认没人吃了,才进行包干到户,全部一扫而光,成为囊中之物。他总是把好东西留给家人,这是他爱护家人的最典型的表现。
老父没读过几年书,也没有对生活更高深的理解,但他能够用最朴实无华的行动爱护着家人,用他最勤劳俭朴的表现影响着我们,用他有时具有男人的粗犷,有时又心细如针的特质教育着我们,家是他和老妈共同撑起来的,虽然简陋,但装满了浓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