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世纪里一定也有这样一位,
倚在油灯的扑朔迷离里。
发黑的光烧起了纸书,秋雨冒烟。
棉花都汲满阳光厚得就像一副油画。
她的眼睛痛起来,深夜她是属于她自己。
其他的东西也都附属于她。
一个爬满绿植的抱枕,几串雨敲了窗台。
没有一盒颜料。蚊帐垂挂如同白纱的裙裾。
拿痛的眼光去抚摸火红。
像一个精致的盒子,让人想起礼物与爱情。
摊开火红的诗集,油画里的焦躁不安起来。
她急于涂抹一首诗,装那些她不屑一顾的爱情。
前一个百年里太多雏菊,连衣裙和诗集。
夜晚泛起一圈一圈涟漪。而后安静长出皱纹。
翻书,油灯薰得眼睛更痛。
一只眼睛里野性十足,一只眼里疲惫不堪。
“她幼稚的理想主义者的爱情。随时准备着为他牺牲一切”
小说多么傻气。相比之下她可稳重得多。
书上若隐若现一个人。不明所以在听雨。
她在遥远地听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