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弘毅乐学书院的两位重要骨干丽霞、白燕在“云端”对我说:您有那么多书,闲置了,是浪费,不如办个图书馆,把书捐出来吧。
我应声说:你俩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去找图书馆的地方呢?
只见她俩相视一笑,然后以客气了多的口气说,要“汇报”一个想法,还特别嘱咐我先不要贸然做决定,慢慢考虑,并给自己留有退路,给我打预防针似地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也就是一个想法,千万不要太激动,以至于睡不着觉。
听到这些话,感到不太像空穴来风,遂接着她俩的话说道:您二位别说客套话了,也不用兜圈子,尽管吩咐吧!
还真是有备而来,只听她们之一位颇有几分得意地说:若我们俩负责找着了合适地方,而您必须要提供或者说赞助大部分的书籍和报刊,图书馆名义属于书院,可以成交吗?
素来自己是个喜爱说笑的家伙,但正经事上基本不含糊。今番,这种半真半假的沟通,尽管平时也没有少过,但今天好像是有些准谱,但为了预防被之取笑,只有沉默以待,且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汤总(也是弘毅乐学书院的骨干)的大力支持下,弘毅乐学书院的同名文化教育公司之落地事宜正在稳步和逐步地实施,原来就在上午,她们几个人已经把公司注册地点考察了,而且,还顺便看了周边环境,考察了一些空地、空房子。
自从走上工作岗位,二、三十年以来,我费心尽力地积累了7000册以上的书刊(此乃最保守的估算,可能是近万、甚至是逾万册),主要是西方哲学、中国国学经典以及含括史地政文等科的中外书刊,分别摆放在家里的多组书柜里、堆在卧室和客厅地上,当然大部分(约三分之二)摆放在我原来的公司的办公室和图书室书柜里和书架上。
近期,已经把原单位的几千册书刊从办公室、图书室搬出,多亏了原来的同事小苗兄弟帮忙。他用了几个星期的工余时间,加班加点,给我的几千册书刊打包装箱,然后经过请示领导同意,请了两个帮手(也是老员工),开着公路救援卡车,运到了我指定放书的地点。
据目的地接货的老大姐说,卸书的场面比较壮观,时间上也是不短,整整一个下午,遂引起院子(干休所)里的闲杂人等围观。老同志们非常好奇,个别的老首长还特意找她打听,颇觉得这个事儿蹊跷:现在有人居然还这么在意、储存纸质书刊、况且是这么大的数量,这么大的动静,不太正常,令人费解。
丽霞、白燕姐儿俩见我一反常态,默然不语,可能以为我舍不得书,又唱双簧似地一先一后重复刚才劝我的话,其中心大意无非就是:书只有被阅读才有价值,留在那里闲置毫无意义,人生要懂得断舍离,要有大局观,要有境界,云云……
哈哈,她俩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地误会了我,听了这些辞令,虽心知肚明,知道她俩在故意往小了评价老铁——用的是激将法……哈哈,也当然更知道人家是真心真意地为书院的文化建设用心用力!
说实话,看到她(他)们一干人等十余人在近二百四十天的时间里,精诚合作和尽心努力,心里极其感动!尤其是今天的这个事,看起来不大不小,但绝对是打中了我的十环,道出了我心里的三个梦想:做一个书院、开一个图书馆、弄一个文化教育咨询培训公司!
结束了与她俩的视频通话时,已经九点半了,白日的英语学习课程一整天,从早到晚,的确压力山大,次日凌晨还要早起,所以这个点儿,一般而言,我马上就洗洗睡了。可是,真有点儿兴奋,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喝了以后,还是没有困意,想起来,傍晚与蔡国民师兄联系,没有及时连线,于是,与之继续接通,然后好好地聊聊天儿。
临近子夜,兄弟俩才在网上依依惜别,说的话没有别的,基本上都是大半年来学习经典《论语》的心得以及书院之人与事。他老兄兼职在书院做副院长和教学总监,而全职岗位是河南某地级市的一个医院的院长,不仅是本科医学专业的毕业生,后来又多了一个专业的硕士学位,且有从医二十多年的中西医结合治疗的丰富临床经验。
令人感到更加赞叹不已的是,他老兄还是一位国学文化造诣深厚的学者。任书院的讲经老师和教学总监以来大半年多了,他平时主动积极地给同道们做辅导,自己更是以身作则,亲手写的讲解、点评经典文章,少则百字,多则千余,无话则短,有话则长,言之有物,生趣盎然,几乎篇篇都深得众学友的好评和推崇。
我跟蔡师兄聊了一个半小时,只字未提前面说的图书馆的事。这也不是我故意瞒着他。若论起来,一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评价此事;另一是蔡师兄乃名副其实的认真之人,也担心他听了这个事,不由自主地会往心上去,甚至会跟我似的,激动得睡不着觉,那又何必呢?!
在弘毅乐学书院结识的诸多同道(不下几十人),依我看,都是嗜书如命的道中人和知心朋友,仅仅对于蔡师兄这样的同道而言,万一落实不了目标,达到不了最佳效果,让他等良师益友失望,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今日早晨起卦,得【晋】。
孔子在“大象”中教诲说:“君子以自昭明德。”
师大铁陀写于西澳202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