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才,却总爰梦想成为天才。很久以前,我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我的性格,宽缓不足,急促欠缺,不快不慢,中性。圆脸,充满福相,但显得不够灵活。
当联系不紧密的同学对我说你很好看,比你那个形影不离的漂亮的好朋友同学耐看。我就高兴的心花怒放,真以为自己,美的不可方物,清丽可涤尘世。难怪父母总是说,我周家姑娘都好看。
看见街上乞丐,怜悯之心泛滥,忍不住给他碗里施舍。有人说,好多都是骗人的。可我不长记性,下次遇到仍然如此。
除了有点拙劣的厨艺别无一技之长。这也不妨碍我怀有远大的抱负,那怕是电石火花一瞬间的想法,自始之终没有放弃我心中微秒的理想之花。世人喜欢仰望高山星空,鄙视荒田野草,我也是。
高中毕业,我那望子成龙望女成风的母亲,对我怀着殷切希望的心情,非要我参加高考。我对自己学到多少知识的份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假如高考我果真能榜上有名,那我就是能从水里捞月、天上摘星的神仙了,也许现在云游四方呢。
在父母的苦口婆心中国式教育和家长式权威双重压力下,我只能答应。我没有抗拒的资本和能力,只能依从。结局早已注定是名落孙山。
真心疼付给巴老师的补习费,她是母亲请来为我补习数学的。要知道,当时我父母两人工资加起来只有六十多元,加上我姊妹四人还要上学、还有外婆和婆婆(奶奶)。六十多元,养活一家八口人张口吃饭,伸手穿衣,诸多用钱地方,那个年代多不容易。但我那睿智的母亲有先见之明,她早就明白再穷不能穷教育。
虽然穿衣服都是小妹的衣服拣拾姐姐的穿,就是做新衣服也要做大些,可以穿两三年,这样也节省。可在教育上父母是亳不犹豫,从不吝啬,总是把钱花在刀刃上。我名落孙山,父母也没有异常反应,甚至没有为此事吵过我。紧接着又操心我的就业问题,直至我进厂当了纺织工。
我不会绣花和织毛衣。我认识一位阿姨,今年也八十多岁。她织出来的毛衣各种各样。她为家人织的毛衣,花朵繁杂,鲜艳夺目,好似一件件艺术品。上衣、下衣、大人的、小孩的、密实的、镂空的毛衣像博物馆的展品,我看的眼花缭乱,惊羡不已。阿姨说:“我老了,现在不织那么多了,但有时候还在织。”阿姨丈夫在旁插话:“我都说你这手艺要失传了,现在没人喜欢织毛衣了。”
我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我来传承吧。我想学呢。”阿姨俩口欣然答应。阿姨带我去她经常去的毛线市场,挑选物美价廉的毛线,又买了粗细毛衣针。我的劲头十足,恨不得把阿姨的手艺都学到手。然而,几年过去,我渐渐忘了学织毛衣的事情,有天在我收拾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还没拆封的毛线和角落里的毛衣针。不知道阿姨怎么想我,惭愧。
我喜欢唱歌跳舞,却没有艺术细胞。散发着艺术细胞的二姐,从小就是舞蹈演员的好苗。她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的舞姿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直至现在,只要参加跳舞团队,二姐舞蹈功底立显,必定是仙女们中心领舞。儿时笼罩在光芒四射的二姐身后,我黯然失色。
作为父母是重庆人的我和二姐,成长在北方。我有着南方人委婉细腻的情感,却没有江南女子的气质。而我二姐只要往人群里一站,江南女子的优雅气质扑面而来。我常调侃二姐说:“我是喝黄河水长大的,而你是喝长江水长大的,所以你又漂亮又有气质。”
二姐捋捋柔软的黑发,波浪式的卷发,顺柔光滑,衣着装扮清丽可人,南方味道十足。举手投足,优雅含蓄,听到我的话,她笑的眼晴像在说话:“也没喝几年,小时候你最好看,大家都特别喜欢你。”可我宁愿长大好看,当时我酸溜溜的想。
我的光芒出现是在我学会开车以后。这个消息在家里像炸开了锅。我母亲好自豪啊,坐在我开的车里,总是感慨着说:“你爸要是还活着多好,如果知道你会开车该多高兴。”这下,二姐也坐不住了,一家三口也专门回来学开车,看吧,我终于有个让二姐羡慕的技能。
我又学会烘焙,做面包、饼干等等。吃不完就拿到办公室给同事们分着吃。幻想能开个烘焙店。还做豆芽及魔宇豆腐。学会好多手艺,那段时间是我高光时刻。引领单位众多女士烘焙新潮流,还带动小妹成为烘焙高手,甜点做的比我更胜一筹。甜点毕竟是不健康食品,我由此不再做甜品。
后来,我又学会古筝、葫芦丝、陶迪乐器,再后来又学会京剧、昆曲、评剧等。除了古筝在社区上台表演过,其它都是自娱自乐断断续续。因为学唱,我在喜马拉雅买过龚琳娜的练声课程,在晨练走路时跟随课程练嗓音。
现在我又学习画画和书法。想在书画天地崭露头角。书画世界人才济济,功底非凡。我的画在内行人眼里不值一提,在外行人眼中一片惊叹赞誉。
我的厨艺日益增强,动作娴熟,讲究搭配。民以食为天,我以养生为主。本该围在锅台炉灶洗洗刷刷的我,又拾起天才梦,拥挤在文学殿堂楼阁,做起阳春白雪之事。
一切从头开始,还来的及。我的爱好很多,哪个都不愿意舍弃。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说的---“我写作,不是为了名声,也不是为了特定的读者,我写作,是为了光阴流逝使我心安。”这也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把写作放在首位,在写的过程很欢娱,将流逝的青春岁月记录下来。不管好的坏的,触想起来就记下。短暂的时光岁月,除了笔墨能留下痕迹,还有什么能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