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返程的时间一再推迟,今天终于要回单位了。
这些年,一直奔波在外,每到别时心情都很沉重,今年更是增加了更多的担心和牵挂。
早上起床后,父亲对娃说,“胖大孙子,今天爸爸就要走了,你想不想爸爸”,我连忙不叫他说了,可小家伙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了,他在强忍着没哭出来,看来昨天早上我的教育有效果了。昨早我跟他说“爸爸明天要走了”时,他吭哧吭哧就哭开了,淌了好多眼泪,哭的我都快哭了。
我爱陪孩子玩,娃也爱和我玩,就像我爱他,他也爱我,可这些年我陪他的时间太少了。娃出生时科长家威威嫂子就说,“你们不知道多长时间回来一次,你们看咱们院里的孩子都是跳着长的,孩子好玩可爱的时候你们错过了”,现在看来真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去年春节时,小家伙坐地铁第一次买票,身高刚好1米21,体重也只有四十多斤,我送上学时还可以背着跑,现在已经快1米30多了,体重也57斤了,我抱着已经很吃力了,我说,“再胖爸爸就抱不动了”,他说,“那也让爸爸抱”。真想在走前多抱他一会儿,估计下次回来的时候,可能真的抱不动了。
母亲这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可还是早早的起来给我包饺子,自高中离家时起,这些年来,每次出门她都为我包饺子。老婆帮我收拾行李,跟娃说“爸爸要走了,上午给他放半天假,不用学习了,让爸爸陪你玩”。原以为小家伙听这话会很兴奋,可他却又要哭了,我连忙叫他玩他假期刚学会的最爱的军棋,他说,“爸爸回单位了,妈妈爷爷奶奶都不会,就没人陪他下棋了”。
于是,上午出门前的时间都在陪他,军棋、象棋、躲猫猫、枪战、拳击各种游戏换着班似的玩了一遍,真有一种“细数别离四五声”的感觉。
不忍别离,总是别离。10点30分,从网上订的接机车到楼下了,结束了和娃的象棋游戏,小家伙又眼泪汪汪的了。换好衣服,带上行李,又开始出发了。父亲本来要送我的,可考虑到安全,还是没让他下楼,想想从年三十到现在,老人和孩子已经一个多月没下楼了,老婆送我到小区门口,排队、登记、出示证件、测体温,这套程序大家都习惯了,疫情之下,每个人都不容易,平安就好。
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辆,幸好发现街道上的店面有些营业的了,这让我有一种看到希望和生机的感觉。开车的司机戴着口罩,一路上不时的打电话,我虽然内心反感,却也不好意思制止,后来他歉意地和我解释,说这段时间室内的网约车没法跑了,他和几个人临时组个车队,干接送机的活,可群里有人接单后不出车了,令他很生气,他得协调别的车去接站,不能把乘客扔下不管了。他问我在网络平台订车花了多少钱,我说“99”,他说平台才给他“80”,去除了油钱连一半都挣不到。
长春的疫情不太严重,特别是连续十几天的确诊病例零增加让人放心不少,但机场仍旧如临大敌,很多工作人员都穿着防护服,紧张而忙碌着,乘客们虽然都戴着口罩,但绝大部分人的表情还是很轻松的,看到一个年轻的漂亮妈妈和孩子穿用塑料布做的防护服,小孩子被遮挡在塑料布下面仍旧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很可爱,可惜不能拍个照片记录下来。
候机时我们几个同一天返程的同事碰到一起,尽管一个假期不见了,但大家却都很默契的没有聚在一起过多交谈。登机前和飞机上大概测了五六次体温,填了一张旅客信息登机表,令飞机上的气氛明显紧张了很多,以至于在机上连喝水吃东西的人都没有。下机后,银川机场的检测更加严格,不但测了两遍体温,还要扫码填表通过网上审核后才能出机场,有老年人不会手机操作,机场的工作人则在一旁帮忙指导,让人感觉很温暖,所以尽管手续有些繁琐,但大家都能理解,都很配合。
终于见到接站的同事了,折腾一天下来见到亲人真实倍感亲切,从机场到市区有的高速路口封了,开车的小伙子不是很熟悉,以至于绕了一个大圈子,平时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竟走了两个多小时。下高速后接受防疫人员登记检查,到单位指定的医院进行筛查,晚上七点多的时候,终于住进单位安排的隔离宾馆了,心也终于踏实了。
住的宾馆环境挺好的,伙食也很好,看的出负责保障工作的同事们很用心,心里满满的感动和感谢,一场疫情更让人懂得人生不易,更要感恩和珍惜。
休息了一晚后,一觉醒来,阳光很好,天很蓝,杨柳的枝头看上去已经很柔软,偶尔在微风中摆动,我想春天的脚步近了,我也在静静的在这里等候春天。
复工返程日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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