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
昨夜我同吕公子谈天,一两件小事,短短一会子时候,我就受益颇多,惊喜交加。
刚开始话题时没多久他微嗔道:“那个人也真是的!怎么迷路了这么久,简直欠打。”我好笑地问是谁。他说:“唐僧啊。御弟啊。”我笑着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唐僧,也有可能是王子。”他说唐僧是代表人物嘛。我说是是。这大概是2018年第一次让我开怀大笑的对话。
后来我对他说我遇到两个很不一样的人,然后一一讲给他听。听完第一个,他说:“有趣,这个人很有个性,有点像小说里的人物。”我说:“是耶,不过我很清楚我们也许很合适,但是不能长久。”他说:“这只鸟儿也许适合飞一段时间,筑巢可能就不太合适了。”哇哦,我心里一惊,这个比喻完完全全把我的意思表达出来了,妙哉。
接着我说另一个与我各方面相似到不行的人,因为相似,所以有时候也是忽明忽暗的性格。他说:“并不是要抓住每一滴水汽。”这下我可是在做阅读理解了,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才慢慢地说是飘忽不定的意思,他是鸟,我是云。我哈哈大笑说是啊,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他立马恍然大悟地说:“原来现在你是醉翁啊。”我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他说他懂了,是他失误了,原来白马已经来了。(我是醉翁,第一个人是酒,第二个人是山水,一切皆为抛砖引玉。)他告诉我:“美好的东西都是值得等待的。”一下子他就给了我一个“处方”,定住了我玄而又玄的想法。于是我说:“我且稳住,观望一下。”然后我突然想到以前我说我的爱的能力提前用完了,只能孤独终老了,他说会出现一个人让我收回这句话,他等着我打脸,现在看来也许他的话要应验了。我真是不好意思。
“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
吕公子与我是初中同学,但是他初二就转走了,直到去年暑假才回来了一次。于是大家开了个欢迎聚会我才又“认识”了他。
后来一个下午,加上我一共三个人压马路聊天,我和吕公子才说了许多话。第二天他和我在QQ上聊天,把我这么个带有些“莎菲女士”性格的矛盾体列点给分析了个透彻,他说我与一般人有一样的地方,但他总感觉我有什么地方和别人是非常不一样的。
那一瞬间,18年了,我终于找到一个如此懂我想什么又能跟上我的节奏的人。毋庸置疑的,我肯定,他就是我的知音。
我再也不用解释我的“名词”,也不用转换思维说话,因为我们本就是平行线,隔岸相望又对此了如指掌,但彼此互不干涉,独立自主。
我读过很多文学性的文章,他读过很多哲学思辨性的文章,所以我们说话像一场随意轻松的思辨演讲,无论何时可以立马开启一次文学探讨会。每次谈天像是在用灵魂交流,我给他补一补文学知识,他用哲学引导我走出迷茫。
“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我不由地想起来电影《One Day》和《Love,Rosie》,男女主人公都互为知己,经历一番磨练,兜兜转转终于获得了一个最大的人生成就――real love。恋人不一定要是知己,但是知己一定超过恋人。
有时候我想,爱情虽是人生永恒的命题,但是,现代社会大多数人是这样的状态:两个人不懂对方的内心世界而简单地因为合适就在一起的。爱情要获得不易,获得知己更难能可贵。像我,爱情可抛,但不能不珍惜知己。也许我是程又青,吕公子是李大仁,但是我们又不像程又青和李大仁。We're only a soul mate.
高山流水,余此生得这一知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