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总念: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皆非情之至也。
过年时候看《不二情书》,秀波大叔说:爱情不过是一场感冒。
当时觉得,秀波大叔太过理性,甚至,与杜丽娘相比,那感冒一样的爱情,可有可无,也不至于用一整场电影来讲述一个相遇。
常会在情感贴的评论区见“ta是我的毒,离开时毒入骨髓”,我这样的武侠迷,自行脑补的自然是ta走以后,酒暖回忆思念瘦,从此挚爱武术在清冷的夜雾气升腾的竹林间狂舞,致思念,致死。
死者而可以生,大概就只有毒品能做到了,爱情是不能的,我赌五毛钱。
爱情只能是,爷爷清醒的时候抓住奶奶的手说不想走,让奶奶给他数时间,从天黑数到天亮又从天亮数到天黑。
而吗啡,却能让濒临死亡的爷爷精神矍铄,一坐一下午,跟没事人一样与人聊天,眼里散发着清明的光芒,药效的三小时内,会很周围人说:我好开心,我好舒畅,我要成仙。药效一过,变眼泪鼻涕一大把,全身痉挛发抖抽搐,见谁都求给药。
所以爱情千万不是毒,还好不是毒。矍铄个几天,再崩塌式毁灭。
所以爱情要像感冒,平时不见得轰轰烈烈,不过是在一场秋雨,一片落叶,一次午夜梦醒,一次走神中,又想起你,用尽一生的潜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