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奋斗》
小时候,他常常独自仰望天空,因为要努力的攀爬,那里有大人们的期望。那时,山的那头还是山,他过了一岔又一岔。一路上,风景无限好,他却无意观赏,错过了风光。
那片片云彩,从远方欢快地飘来,他无意去看,云彩失意般地落到天边;滴答的汗珠仿佛也在诉说着哀怨,怪他无意去擦。
大人们总说,“娃,努力攀爬,别迷恋时下风光,前方的风景更加美好。”
途中,他偶尔会自问,“天的远方,还是天,尽头在哪?”
稍微长大之后,他开始懂得,山的那一头不一定是山,有可能是深渊。
后来,他开始习惯低头走路,因为摔疼的只是自己。
许多年过去后。山,也爬得厌倦了,他最终也没能达到父执辈们的期望。在长辈们失望的眼神下过着自己的生活。偶得空闲,也只是宅在家中,编织着儿时的梦。
外面的风景依旧迷人,可他已养成习惯,只当自己是个路人甲。
错过了青春,没有谁能告诉他,失去的是什么。
夕阳西下,又过了许多年。他已无力攀爬,山的那一头还是山。
老眼昏花时,他又开始抬头看天,那片片云彩仿佛在诉说着他儿时的梦。远方的山峦与云层重叠,起浮间他又看到了一缕曙光,那日落后的红霞分外辉煌,金光洒满了他整个脸颊。
从那以后,他开始习惯对儿孙们唠叨,“娃,努力攀爬,别迷恋时下风光,前方的风景更加美好。”
(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