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得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双眼睛仍直直地盯着我看!我赶紧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头转向窗外,仍用余光斜视对面,不错,就是他,对面的荆晓田两只眼睛正直直地盯着我……
我不淡定了,飞也似地跑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向外张望看,出神地张望着。一幕幕的往事、同事的话语又在脑海浮现。刚来时见到的那双眼睛、结婚又很快地离婚、经常站在我现在所站的位置向外张望、办公室人多时的逃避,莫非他精神方面真有问题?我努力地镇定了一下,站在他经常站的窗口前专注地向外望着,希望从这里能看到他的精神世界。
窗口外面是县委办公楼与县府办公楼之间的过道,后院是停车场。站在这里,除了能直接看到对面县委办公楼一楼的窗口,映入眼帘的便是近前的绿化了,有一棵树是长在窗前的,很高大。往上看,便是满眼的蓝天了。我真感觉不到,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又忐忑不安地回到办公室,看到他正在随意地翻阅一本杂志。我又坐回我的座位上,眼晴想看对面又不敢直视,很怕在忽然碰撞的目光里,他惊了我,我吓了他……我也拿起一本杂志胡乱翻阅着。
直到有一次和同事闲聊,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位同事原是和荆晓田一个村的,且都住在一条胡同里,比我晚一年来局,是位女同志,也姓荆。论辈份,她是他的姑。在闲聊中,她说到,荆晓田原本有父亲的,在县林业局上班,只是在荆晓田刚满一周岁时就死了,据说是上吊死的,怀疑是精神方面的原因。他还有个大两岁的姐姐。现在他们母子三人在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