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楼的阳台望着楼下来往的人,坐着小板凳聊天的邻居们,一辆殡仪馆车就这样突兀的停在旁侧单元的楼下,车门被从内侧拉开了,面目表情的工作人员背着口红色像是只能装下一个婴儿般大小的棺材,走进单元的楼门便看不见了,唏嘘碎声的老邻居们便都不说话了,母亲换好了衣服便下楼了。
过世的是一位82岁,姓杨的老人,老人家是有退休金的,只是来看望她的人很少,周围的老邻居们会经常的给她做好的各色的吃食。
对于她的故去,母亲和我说起时,感觉有些伤感的,三天前的傍晚,她想约母亲去吃饭,母亲因为吃过了便拒绝了。看着老人的离去,母亲有些伤感。
听母亲和我诉说着,这位老人过世的前一晚,和每一个老邻居说,她生病了,大家都嘱咐她晚上不舒服就敲门。第二天她的外甥女来送饭发现门从里面锁死了,找来开锁公司,进门时人已经去了。
就这样,红色的棺材装车拉走了,面包车的排气管冒着黑烟走了,奔向的地方灵魂也会伴着黑烟飘走了。
据说她的女儿在日本,疫情期间的机票要4万人民币便不回来了。我想说什么呢!我想说着有希望的话。我想说着有温度的话。可心中的确实黑白色的暮色,没有一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