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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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这么的熟悉,而我却恍惚隔世般失忆! 面对这一切,我是多么地无力!像失去了手脚,没了大脑,一具空洞的躯壳。没了灵魂,就可以从容的面对现实的一切,从此便摆脱了苦痛呵!至少快乐是我不曾触碰的。

时代在发展,以我不能感测的速度。时间只是个概念,什么都不想,便是人间几代沧桑。未来是怎样,不是任何一代人应该考虑的事,它不是用来期许的,未来如何,与我无关。

适应时代,改变自己,至少不至偏离,那是属于我们的生存之道,我人生的黄金年代。

从此,一切都和我无关,倒落了个清闲,这可是前人不曾享受到的,我想我会越来越喜欢这种没有自我的生活,因为我不曾悲伤,也许是不能。其实有时,过别人的生活,还蛮有意思的。不记得哪位著名演员说过:一名演员,最大的快乐,是除了自己还能体验别人的生活!那位人物的话,我大抵是把他当作先贤看的。要不然,我这已没自己的空虚记忆,怎会记住这样一句话?好像只有信仰,才能是超出记忆之外的存在,好在我还有信仰,也难怪的。   

现在,我可以这样选择,说不上是自己的,虽然。另一种自然的意识,会按本性去选择。本性,我想大概可以这样理解的,就是还原于自然性。不论怎样,我想我还是能够立足的,因为在这样的时代,社会给予了我们这样的机会。有人说:生不逢时,逢时不生。我算是幸运的一个了,生既逢时,逢时就生。一个可以让我们回归本性的时代,并且我们始终没有忘记老祖宗的崇高追求,和自然的和谐共存,离这个目标已经近在咫尺了。据哲学的观点说,这个世界是辩证的,我们不能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一面。马克思又说,世界是一个运动的总体,并不断朝前发展。我并不赞成,这至少还不是我的信仰,我有权利这样说,算不上亵渎的。我认为,世界是在运动,但不应该是成直线运动,而是不断循环往复运动的。物理界就可证明这一点,要不然为什么我们绕地球一周会回到原地呢?因为地球就是圆的——圆的东西它就直不了。以及太阳系、银河系乃至整个宇宙,都呈圆型转盘形态,不是自转就是围绕着某个星体转,而不是别的形状?尽管这有待验证,但我相信应该是这样,也一定会是这样。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也说不清楚,一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想到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我们这个时代,什么都好,唯独缺乏信念,要是能都像我这样,我们这一代就近乎是完美了,那将会是何等的可爱!而且好像一直都这样,这是时代遗传下来的,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按这样的哲学(我就敢把这叫做哲学,这是我们的智慧),我们人类社会终将由空前文明转向原始社会的,那时就是真正的天下大同了,我所处的时代已经有这个趋势了,真好。不论是极发达,还是极不发达,这两个极端,是辨证的统一,虽外在不同,本质却相同——追求的目标(人人共享,人人自足,可以自由发展。)就具体来说,你可以吃我锅里的,我吃你的,你自然也不能介意,这是平等交易。至于你的饭菜比我好,那就是别的私人因素,而非原则性问题了!何况这是大家所共同要求的,我并不理亏,而你自然得不到社会舆论的支持(在我觉得,这是前人吃大锅饭不能比的,这是时代的优越性,而历史不能跳跃发展)。在这里,我们的自由权利也是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就自由言论来说,我们可以自主定义一些是非标准。比如所谓道德,就是自我的欲求为标准的。只要我觉得是这样,你无权拿我怎么样,你说我侵权,证据(威胁人身安全)不充分。道德和法律达到了完美的统一。这不能不说是让人欣喜若狂的,然而这种感觉,我不曾体会充分,那时我还小,意识没有。所以,我试着去适应,并尽力着,选择随流,相信人民群众,跟着大众走。这样才不至于被社会淘汰,被时代抛弃。与时俱进,多少伟人的想法,对我有用的,我大概还是能接受的,我没那么反叛,不是不好,是无所谓。

足够充裕的时间,总让我忍不住想着我们时代的美好,并感叹着、自豪着,还不时和历代比较,比着比着,就老觉得前人太傻,太可悲。然而可以这样想的时候并不常有的,我完全搞不懂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我接受过的知识体系里不曾有这样的,想到这,不经意有些怨恨起自己来,然而却是没有缘由的。甚至更让人气愤的是,我的这些想法,浪费掉我许多的宝贵时间,我想让自己过得充实一点,不应该让自己能有思考的空闲。要不然,在这社会是生存不下去的,因为你不和群,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大众观点,社会不需要这样的人,被社会抛弃。那就什么都不是了。我想这样,我就该知足了。

但这并不容易做到,我每天都试图按照一个模式来生活,循规蹈矩着,不想出轨。然而毕竟脖子上还是长了这样一个肉球,而不巧这东西好像有时并不由我的意志行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冷不丁地冒出各种念头来,引发一连串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给我造成相当大的困恼。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我在每天该起床的时候,总是按时起。该漱口的时候,也绝不会先洗脸。这是本能,并不是意识的活动。这让我感到很充实,说明我并没有在混日子过。为此我可以高兴一整天,虽然我对高兴也没太大的感觉,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我不怎么情愿发生在我身上。有时一天能这么平淡的过了,像古人,安逸而自在,什么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的,见鬼的范仲淹去。各个时代都会有隐士,而我也能凑合是一个,因为我们有共同点,都不想去管外面的事,但又担心外面的世界不再搭理我们,古隐君子大概都有这种感觉的,所以当隐士也并不能摆脱困扰,这很纠结。但毕竟是有时,更多的时候,我晚上竟莫名的睡不着,这还不打紧,问题在于我又会不自觉胡思乱想,我很困扰,就强迫自己睡,结果会弄得整夜无眠。这样多了,我最终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动物想学人那样,是困难的,而让人像动物那样,则更难。达尔文的进化论让每一动物有了做万物之灵的愿望,因为也许某个不经意地进化,也不是没有可能。而达尔文的悲剧在于,他却让想退化的人类,没有了回归的信念。因此他在我们这里并不受欢迎。

从那以后,我试着原谅了自己。给自己一个可以适应的过渡期,总会慢慢改变的。这样想的最大一个好处,就是它解决了我的一个实际问题,很多晚上,我能睡得很香,而且连梦都不会做!周公那些无聊的事是和我无关了。

日子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这本不是我愿意去考虑的事,它走它的,不管它是光速,还是蜗速,和我扯不上一点关系,我并不想有什么改变,我觉得这样很好。然而它走得并不老实,它是走得潇洒,竟会让我嘴角无故添了一些扎手的胡渣,身体发生了一些细微的生理变化,苦恼得很,压都压不住。时间是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说它最公平,但却最让人怨恶,喜欢多管闲事。这是后话了,我知道这样想,也改变不了已经变化的变化,所以还是只能向先人阿Q学习,他的那种精神是任何时候,任何人都值得借鉴的。我把他的这种精神总结为一种胸怀——宽容。宽待自己,和自己计较是最傻不过的。

我越来越坦然于适应这种变化,就像一根螺丝钉终于被打磨成大小形状刚好的样子,可以嵌入到时代的巨齿轮里去,去成为它的一部分。

然而一次意外,螺丝“轰”得松了,再也卡不进去了。

事情要从我某次上街的经历说起。我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惺忪着双眼,绝不会浪费精力去关注别人的活计。在人群中漫游,是我感受到作为人这个优越物种存在的一种方式。就在这时,似有一火红色鲜艳的东西打眼前闪过,我正要不高兴了,什么东西,竟打扰我的眼睛。回过神来,脚条件反射式地冲上前,抓住那个影子的手臂,这一抓不要紧,竟让我为此陷入了苦恼,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女人。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呵,像是触电般整个一哆嗦,浑身酥软筋麻,被卸了力,原来这就是女人吗?我还在回味手掌这种从未有过的触感。只见那个鲜艳的身影转过身,并用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使劲地瞪着我,半咬着嘴唇,后牙槽还能听到吱嘎响,似乎是叫我放开。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惹,和我见过的所有女子不太一样,没有因为我是男人而低眉顺眼,眼神里满是不羁和叛逆。反倒把我看愣了,以致忘了怎么动,干脆也盯了回去。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着,保持了好一阵,越看越觉得这双眼睛深不可测,里面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像一个神秘而又美丽的漩涡要把我吸进去,慢慢地,脸上竟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这火气还直下胸口,往身下涌,憋着实在难受。“叭“的一声,打破了这沉默,是她的左手,我记得她的右手是被我抓着的。她继续挥着手臂,还想给我来一掌,然而谁知我还没那么贱,赶紧用另一只手接住,这下她的双手都被我抓住了。我正为自己的胜利高兴呢,这下可不能拿我怎么着了吧!谁知她也没求饶,反而大叫起来,周围的目光自然向我们逼来,还齐刷刷地(我之后想他们一定是串通好的,要不然达不到这效果),尤其是围在后面一圈的,实在有才,形象生动地再现了某位前人笔下经典的一幕,脖子伸得老长,像有人提着的鸭脖子,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演技。然而我是没这会子心情了,至少我还知道我是这好戏的主角,所以我应该拿出演员应具备的素质来。那位对我影响深远的先贤,他的名言又在耳边响起。这是该我表演的时候了。于是我把目光从他们身上收回,看着眼前又跳又叫的女子,微微一笑。这让她摸不着头脑了,其实我也摸不到,不过围观的人倒是兴趣愈渐高涨了,想着这是自己表演取得的成果,又有了继续演下去的激情。但想不到有人会股起掌来,这却让我感到受了极大地侮辱,我是表演,并不是耍猴戏。但我没将气发在那些个人身上(等着吧,有你好看的!)对着她嚷道,你吼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着,要叫也是我叫,我还没怪你打扰我眼睛的清闲呢(虽然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但还是说出来了)我走得好好的,你穿了这么件衣服晃来晃去,惹得我…惹得我…...就惹得我不高兴!她见状,也不知是被我说得有些委屈了还是怎的,眼泪搭吧搭吧就落了下来,抽泣着。你一个没有心肝,又没有脑子的人,管我做什么?又是一阵哄声,我急了,这不是我能预料到的,没想到女人是这么容易哭的。眼看演不下去了,放开了她的手,赶忙说,你先别哭,别哭啊,小姐!是我不对,我们和解成吧?事情没那么简单,周围的笑声吸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再这么下去,不好收场了。她把头抬得更高了,我感觉不妙,把头低了下来。我没辙了,只好虚张声势,别哭了!哭什么?我们又没什么,由他们笑去,咱们光明正大着呢!最后一句说出来,我就有点后悔了。哎,麻烦来了!我蹲了下来,耷拢着头。收不了场了。搞不好要蹲班房了。活着不好吗?何必自寻烦恼呢。我暗自总结着教训,不想事情还会有转机。谁料她听了我的话,倒止住了呜咽。照我想大概是羞傻了。这时代的女人,别的什么不在乎,倒十分在乎名节。三纲五常,妻为夫纲,这是她们的处世原则。我也知道,一个人的原则是不能轻易冒犯的,尽管有多少是身不由己。大哥,你既这样说,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要不然这么一着,奴家也没人要了。她脸上带着笑意,却使出这么几句。这句话对于我的份量,不亚于n年前的第一次原子弹爆炸,还好仅是原子弹而已,到我们这个时代,这已算不得什么了,想造一什么弹,都是不要想的,这在我们的专家脑袋里,已是一道固定的工序。又是莫名的联想,还不分场合的。话说回来,我当时是一震,直接懵了,没过多久,感到心里又有一丝异样的感觉,甜甜的,想想自己还是有变化了的,我想这应该就是成长!我没回她话,沉默着。 我尽力不让自己去分析这样一件事,这很费脑力(最大的原因是怕被周围的人看出来),但她既这么说了,也被别人听到了,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不能在这里解决。于是,我这回又没管她愿不愿意,抓起她,飞快地逃离人群跑了。一路上,众人只见一道红白相间的鲜艳影子倏忽闪过,顿感无趣,直摇头,嘴里还不忘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啊!散开了。

我把她拉到一偏僻的角落,嘴里直喘着粗气,她也没闲着,直接累晕了,倚墙坐下。哎,我说…..我说,小姐,话…..话可不能乱说啊,会惹麻烦的,你不怕麻烦吗?我双手撑在膝上,一边说着。大哥,我说的是真的。她的脸微红,乌黑的大眼珠忽闪忽闪的,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大概是刚才跑的。那….不成不成,我们还不认识呢,何况这对你不公平。我尽力用残存的理性控制着。这是我大男子主义的成果,我常为此骄傲的,我这人别的什么优点没有,但这点风度还是有的。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付什么责任的。都怪我命苦……她叹了口气。我听着这话不对,连忙安慰道,这话说的,我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脑袋灵光一闪,联想到她可能遇到了什么困难。嗯….大哥,见你不像是坏人,我就和你说了吧。果然,被我猜对了。接着,就是她的故事。

记得那天她一直说一直说,我刚开始还怀着巨大的兴趣听着,到后来实在又没耐心听下去,见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好几次忍不住想打住她,但又似乎不忍心。只有把她的话当做祥林嫂讲阿毛般听着。这样听,耳朵自然起茧,她的陈述,自然大部分理所当然地忘了,这怨不得我。只依稀记得说过这样一些话,说她自小便失去了双亲,在亲戚的屋檐下谋生,理所当然的,像多少寄人篱下的古人,自是其中辛苦,不堪与他人说。最后,总算挨到长大,麻烦却愈渐加深。这次的事之所以发生,究其原因,还应追溯至此。她是逃婚来的,收养她的亲戚,在这方面并不比古代的农民意识开明多少,说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能让十多年的衣食投资颗粒无收吧。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我能理解他们,毕竟他们也挺无赖的。虽这么说,我的立场却还是站在她的这边的,我是她苦难的倾诉者,如果连我都抛弃了她,那对她来说,这世上就难有温暖了。事情到这步田地,我似乎没理由不管了。在我良心还没完全泯灭之前,我还会做这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的。这就是我为什么急着赶快适应的原因了,要不然会麻烦死的。她是偷跑出来的。直到出来以后,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比在那亲戚家好受多少。至少,饭还是有吃的。当然,在外面也照样能吃饱,这是极发达的时代了。之所以觉得不安,是因为没人可以让你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存在,哪怕是被那个亲戚打骂一顿,还会有生存的实感,在这个社会上,什么都不是。我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她说之后的也没去想那么多,总之得先谋个营生。形象却是个问题,衣服还是那天的婚礼服,鲜艳的颜色对面试官是太过刺眼的,现在上班族的制服都是整齐划一的黑白调。所以,闪在我面前的这个火红色的鲜艳的身影就是这么出现的。我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大概是注定我和这事有关的,要不然,这身影凭什么就往我眼里钻呢?想通了这点,我就把这件事当成是自己的事了。我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拍拍胸脯。你放心,小姐,你这事,我管定了!(当时哪来的勇气,我好久都没能明白。)她感激的眼神里,又开始弥漫起泪水。

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我最后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先买些合适的衣服替换下来。工作,大概就会找得到的,也一定会找的到,凭什么,就凭她那身衣服。我这样认为着,并还是像以前一样有自信。这点我始终能保持不变,又值得自喜一番。再之后,看着她楚楚的样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就替她找到了一住处,算是安顿下来了。并嘱咐她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她握着我的手(我发誓,这次是她握我的)谢谢你,大哥! 你真是个好人,和我见过的都不一样。我感受着她细软的手传过来的温度,一阵眩晕,我想,这就是所谓幸福的感觉吧。也许再多一刻,我就不会想返祖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她才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我们就这样分开了。

我以为我当时处理地很妥当,其实事情却确实远没这么简单。我以为结识了一位不一样的女子,自鸣得意地以为帮了她一个大忙,却不曾想过,这可能是一骗局,她是谁?她是什么样的人?甚至她的相貌,我也不曾看清。我是被别人当傻瓜骗了,还帮别人数钱呢!证据就是,我出于大男人的虚荣感(或许还夹杂着一丝情愫),按她给的联系方式,给她通了电话,然而,回应我的,却是电话自古服务的那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谢谢。我去她的住所,她不见了。之后,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了联络。我什么也没有抱怨,因为在这样的时代,没有必要。

我失衡了,从此,心也跟着彻底乱了。

我站在二百五十层的高楼顶端边缘,看着太阳冉冉升起,整座城市闪闪发光,金灿灿一片,高楼得影子拉的好长,我闭着眼睛,向前一跃,往地面栽去。过往的一切,是空,除了这一段记忆。正值黄金年龄的我,最终还是没能跟上这时代,黄金闪闪的时代,保留了这样一份与世不符的人性。所以,我受到了惩罚,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一切在我脑海中闪现……所有的生活,所有的人们……一切都飘忽着,变幻着,却又浑然一体……那一幕,在眼前一遍又一遍演绎着,此刻我的心态处于不断变化、或张或弛的流程中。

假使再重来一次,即便再次痛苦,我仍旧不会选择遗忘,那么,就让过往将我抛入时代的洪流中去,埋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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