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人的故事IX:贤君的世纪

写在前面:盐野七生的煌煌著作《罗马人的故事》,一共十五册。在此,我将每册书中的内容做个梳理:一来是对我读过内容的笔记,以及我的一些思考;二来也是将罗马人的故事进行缩写,为那些没有那么长时间来看这大部头的朋友,提供个精简版的“罗马人的故事”。


公元2世纪,罗马进入“黄金时代”。图拉真、哈德良以及安敦尼,相继登台。

年富力强的图拉真,是第一位出身于行省的罗马皇帝。即位之后的他,并没有奔赴首都罗马,举行典礼,而是继续留在帝国的前线,为将来扩大罗马帝国的版图,做着积极的准备工作。带着前线征战的历练,图拉真在回到罗马之后,为解决国内空洞化的问题,将育英基金制度作为国家政策来执行,这不仅将女孩列入资助范围,庶出的孩子也不例外。培养下一代的接班人,对于这个庞大帝国的军事力量和社会公平稳定,意义重大。之后,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图拉真两次征战达契亚,使其成为罗马帝国的新的行省。这对于罗马人而言,同尤里乌斯·凯撒称霸高卢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因为,在图拉真时代,罗马帝国的版图达到了最大。

对于罗马皇帝而言,有三大职责:保障边境安全、维护国内政治秩序和完善基础设施建设。达契亚战争结束之后的六年多时间里,图拉真同建筑师阿波罗多洛斯,全身心地投入到基础设施的建设中。早在两次达契亚战争之间,被誉为“古罗马科技的结晶之一”的图拉真大桥,就已经横跨与多瑙河之上了。之后修建的“多功能”图拉真广场、首都罗马之外的奥斯提亚港及其它三个港口,以及至今仍保存完好的阿尔坎塔拉桥,其质量也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帝”,在将近60岁之际,又果断远征东方的帕提亚王国。这是前任皇帝都未曾尝试过的征战。然而,图拉真却在这次征战尚未结束之际,病倒于床榻。在回首都罗马的航行中,统治罗马帝国20余年的图拉真,闭上了双眼。图拉真的骨灰回到罗马时,元老院和罗马市民并没有为其举办葬礼,而是以凯旋仪式,迎接这位“比常人付出更多努力的”皇帝。

继图拉真之后的是哈德良皇帝。作为图拉真的“养子”,年轻时的哈德良一直在图拉真的安排下,担任军团大队长和“光荣职务”。继位之后的哈德良,进行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旅行”,以实地考察,履行皇帝职责。在过完四十五岁生日之后,哈德良开始了第一次巡回视察。在他的随从中,既没有皇后,也没有军团,有的只是一支由建筑专家组成的队伍。行程的汇报,则是延续凯撒所创的发行货币的方式,每到一处,都会发行相应的货币,既告诉当地百姓,皇帝来过,又是宣传统治者功绩的重要形式。哈德良的第一站是帝国西部,即高卢行省,之后又视察了莱茵河防线,修复和加固了既有防御体系。盐野七生提到,阿皮亚大道是罗马做事延续性的典型例子,而凯撒确定,提比略稳定,图密善修建日耳曼长城,再到哈德良的完善和加固, 这不得不说也是种延续性的体现。其间,哈德良又跨过多佛尔海峡,来到不列颠,修建了“哈德良长城”。这条划分罗马化和未罗马化地区的防线,也直接影响到了苏格兰和英格拉的对立。

再之后,哈德良又在西班牙行省骑马狩猎。而就在此刻,帝国东部又传来不稳定的消息。因此,哈德良在春天到来之时,并没有回到罗马,而直接横跨地中海,到了帝国东部,和平解决了同帕提亚之间的冲突。哈德良在这之后,又视察了小亚细亚地区。喜爱希腊文化、并为之蓄起长胡的哈德良,在雅典度过了这个冬天。自幼便向往此地的哈德良,重新举办了四大竞技(其中就有奥林匹克运动会),建设了神殿,试图将希腊打造成文化艺术之地。

从希腊回到罗马之后的哈德良,并没有呆多久,便又视察了北非地区,重建了非洲前线。这次出行并没有在迦太基停留很久,完成视察之后,哈德良便匆匆地回到了罗马。

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里,哈德良哪里都没有去,而是呆在首都罗马,着手编纂了集罗马法大成的《罗马法大全》。其中有一条是:禁止公共浴场内的男女混浴。对于早已习惯赤裸身体的罗马人来说,盐野七生称,男人和女人都会心怀不满的吧。而从另个角度看,这似乎也为之后罗马奉基督教为国教,做了铺垫吧!

至于基础设施建设的职责,哈德良重新修筑了始建于奥古斯都时代、出自阿格里帕之手的万神殿。虽内部屡遭若干改动,但是这座象征多神教的宏伟建筑,仍不失为保存至今、保存最为完好的罗马建筑。


公元128年夏季,在接受了元老院“国父”称号之后,哈德良开始了第三次巡回视察,这次目的地是在帝国的东方。同时,他也前往了自奥古斯都以来、被视为皇帝私人领地的埃及。然而,就在埃及的尼罗河之上,哈德良最为宠爱的少年安提诺乌斯,溺水身亡。听闻这一消息的哈德良,哭得死去活来。为此,哈德良雕刻了大量安提诺乌斯的雕像,并在溺水处建立了一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城市。失去了安提诺乌斯的哈德良,在不久之后,又收到了犹太人反叛的消息。不过,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犹太人叛乱再次被镇压,并被施以强制“大流散”。

哈德良于六年之后,从帝国东部回到首都罗马。已经步入万年的哈德良,疾病缠身、性情大变。在指定了继承人之后,病情不断加深的哈德良,三番五次地试图自杀,都被拦下了下来。他之所以想自杀,是因为在罗马人看来,活着对于没有价值的人来说,是一种耻辱。罗马帝国的行政制度和统治机构,在哈德良时代已经相当齐全,加之哈德良三次巡视的完善,已经能够运转自如,即便没有这位皇帝的情况下,也依然如故。

在大闹了元老院一番之后,统治罗马帝国21年的哈德良,闭上了双眼。因为晚年的“任性”,哈德良这位“和平罗马和永恒帝国”的维护者,险些被处以“记录抹杀刑”。是在新任皇帝安敦尼的百般恳求下,哈德良为罗马帝国付出的心血才没有被“抹杀”。安敦尼也因此得到了外号“庇护”,即“慈悲之人”的意思。一位皇帝的是非功过,无论对古人还是今天的我们,都是难以评判的吧!

安敦尼·庇护继任罗马皇帝,可以说是“一身轻松”:帝国边境的防御体系已经相当完善、国内政治系统也运转自如。统治一个和平的罗马帝国,只需要安敦尼管理好正常的行政以及完善好基础设施就好。因此,安敦尼在统治帝国期间,一直都留在首都罗马,他并不需要前任哈德良皇帝那样,到底过的各行省和边境线巡回视察。这位喜爱垂钓、被人们“像热爱太阳和月亮一样”,所热爱着的安敦尼皇帝:为巩固防线,在哈德良长城以北修筑了安敦尼长城;修建了哈德良陵园和哈德良神殿、直通陵园的“埃利乌斯桥”;对已有的基础设施的完善和维护。公元161年,七十四岁的安敦尼寿终正寝。安敦尼皇帝任内并没有什么能够大书特书的事件。虽然着墨不多,但并不等同于安敦尼毫无功绩可言。

到了安敦尼时代的罗马,已经进入到稳定秩序。盐野七生指出,从图拉真、到哈德良、再到安敦尼,是马帝国真正称得上“黄金时期”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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