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尧
后来的生活应该会越来越淡,就像喝三块钱的绿茶再不加糖。
虽然之前也没什么浓墨重彩,但玩命爱一个姑娘那种事情,连表白都需要克服思想干碍的人也只敢想想,但这并不妨碍向往、羡慕以及其他种种情绪根植在脑海里,然后一天又一天做着跌宕如史诗的爱情美梦。是要承认的,这傻极了。
可敢爱敢恨的人总有他们的直率,吸引着向往太阳的人以及敢于扑火的蛾子。
自然、已然是后者的,是因为太过小心翼翼却又向往着的,会被烫死。
社会要求所有人成熟稳重,一如车间模型出来的。可就喜欢看有刺的,因为那才像是手工的、情怀的、自己的…又或者因为自己做不出来出格的事而期许别人身上能有精彩发生。
别样,是具有吸引力的。
因为无法把假设实现成为现实,所以“别样”是梦想着的,也是可以通过期许在别人身上得到映照的。
所以,庆幸能写并且也开始敢写。
笔是自由的,一如心一般。自己可以是任何东西,可以是任何与孤单的不相关。
要写什么样的故事?
说是想把街上所有女孩子的裙子还有腿看看,是写出所有曲折后美满或者不完美的情感结局,还有提现自己的孤单写出不知所云的诗。
是自己越来越淡了,才能让别人的“别样”色彩变得斑斓。如果自己没办法璀璨,我也想要一些从心底里认同的人灿烂。喝着甘苦绿茶,想着自己定是成为英雄身后的吟游诗人,撰写史诗被人传唱却被人遗忘。还是不错的,因为我现在所写的无人来看。
我不会成为天上最灿烂的星星,因为我平淡得像一如我追求的平淡,因为我孤单一如我曾经写过的孤单。
我说过我曾经写过的有关自己都是真的,虽然也曾因为并没有多少人看而感到失落。因为没有目光义务到我这里来,也因为没有精彩引来别人观看。觉得我就算是成为英雄了,舞台下也不会有目光,自然也不会有女孩儿前来相拥。所以写自己的那些自己的真,还不如看别人的半真半假,好歹有跌宕起伏,好歹有人来看。
我说我自己是英雄,或许有人来看,反倒是我说自己只有孤单,无人相闻。只选择自己喜欢看的人在一起成了社会,何必把自己写的那么坦然。既是写了,那就写你们爱看的,比如英雄,比如孤单的英雄。
孤单的英雄,电影小说里最后大抵都会死在征程或者战场。我再次庆幸自己是拿着笔的,写故事的,是写英雄的而不是英雄。只消去写,让人去看。
也没有拿起英雄武器和盔甲的欲望,也没有跨过千山万水的勇气和坚定的方向。骑士去的是城堡,因为有公主;书生回的是故乡,因为有姑娘。女孩成为男孩的方向,一点都不奇怪的设定并且也习以为常。
成为什么,定然也是为了什么。
都会有方向的,没有方向的人把英雄当作方向。
不再只是写自己孤单的那个人,因为越来越平淡,因为越来越孤单。孤单到自己也厌烦自己,带着纸笔写着骑士和书生与公主和姑娘亲密。我喜欢写圆满结局,一如我想要在他们身上看到我实现不了的映照。
原因只是想说别人的故事,原因是因为想忘掉自己。
假设男孩成为英雄女孩儿还在的话,我或许也会向着恶龙冲锋。
但假设只是假设,孤单不会有什么不同。那么多人来了又走,车窗外是这样或者那样的梧桐青松变化,也还是青松梧桐。我的瞳子没有东西是吗?因为我只是吟游诗人,人们只会记得英雄。
那还不如越来越淡,忘得顺其自然。
我说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出声,是没有呐喊,是没有出声以及没有呐喊的满地遗憾。
果然只有越来越淡后才能对自己抽身事外。所谓青山外的青山啊,我装着有个人在等我期盼。那样就好写了,你们眼里的爱情应该怎么看,写下来的都是那淡茶的孤单。
我又猛吸一口绿茶:
“见鬼,这茶不给糖就跟我一样见鬼!但是老板,再来一杯...我写到了在城堡厮守,在故乡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