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雨

     来武汉也有些时日了,绵绵的细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这样的天气多少有些难受。要说大雨倾盆吧,倒也还好,索性宅在宿舍写写论文,打打游戏,当窗外另一个世界自也逍遥快活;可偏偏绵绵不断,潮湿的空气,积水的地面,让想户外运动一下的我颇有些难受!俗话说,“润物细无声”,这个季节的雨是极小极小的,小到“无”的程度,可偏偏此刻我坐在窗边,而窗上沾着一片塑料袋般的玩意,这“细无声”也就很难想象了,说来也怪,按理说写论文这种同文字搏斗的工作是需要安静的环境思考的,这雨声必欲除之而后快,可此刻恰恰相反,我听着这雨声竟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大概是“物极必反”?也好,趁着小憩的闲情暂时脱离论文,脱离烦恼倒也颇具一番风味!


     在中国,听雨大概是文人墨客笔下的韵事,我自认为也不算“俗人”,但也没有过能静坐听雨的耐心。忽而想到《无问东西》里的小片段,西南联校当年建立之时条件艰苦,下雨时声音太大,物理教授上课的声音完全被覆盖,学生无法听清,物理教授只好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大字“静坐听雨”。场面很震撼,我在想听雨究竟是听什么?听雨声,心声还是想更重要?这会坐在窗前倒也能体会一二,脱离现实中的角色,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听听的放空自己,真的挺美好的!


    谁没有一些苦恼,我们总是容易在悲观的情绪里困住自我,也很容易在喜悦里沉浸,可唯独不会处理“放空”。古人强调收放自如挺有道理的,可做到却是很难,越长大越难得到那种简单纯粹的快乐。你有多久没有像儿时一样,因为欣赏一朵花,观察一窝蚂蚁就能开心一下午了?越是简单的东西丢起来越容易,可拾起来也就越难了!


    想到这,我的心又收起了一层,收到窗户上,收到桌子里,收到眼前。但我时时担心,它会停下来,不回到我的心里。于是,我潜心祈祷雨一直下着,不要停下来,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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