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都是排屋,矮的只有两层,高的也不过五层,却都要起脊吊顶,屋前的檐留多长,屋角的脊兽就有多生猛。贴的都是白瓷,靠近地面的地方一律换成了红瓷,想必上面贴白色是要与天相接,下面贴红色是要与地相连,顶天立地是房子的形式,也是这里人的讲究。一眼望去,整条街风格统一,但仔细看又发现差异,有的白是白中嵌斑点,有的白呈现出碎瓷纹路,有的是麻面,竟凹凸如凿石一般。房子的眼睛,是两个一人多高的铝合金窗,都不安防盗栏,嫌难看,还挡了视线。清晨,“嘎啦啦”一阵响,是早起的女主人在开窗,窗帘刚一掀开,乍长乍短的阳光就跌进来,照在仰起来的脖子上,白哗哗一片。夜幕来临,这“眼睛”又懒懒地合上,漏下两片黄的白的昏昏的光。房子虽是平顶,檐上却要贴几页红的金的滚槽瓦当,秀雅如美人的额黄。都是临街门面,做生意的多,但不装饰门头,也不看重什么招牌,习惯叫着主人的外号把张家的店和李家的店区分开。主人也不计较,做生意嘛,一份和气,万贯家财,也乐得和老主顾们打成一片。因此门外的招牌都旧,也都破烂,人们嘴里的“招牌”却越叫越响,买东西的从来没跑错地方,卖东西的也没损失过多少生意。
街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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