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支书,我且称她为团团,来自洪洞大槐树,说话响亮,干脆利落,有几分威严;干练的短发,脸又大又圆,眼睛也又大又圆,鼻子、耳朵、嘴巴也都挺大,生就一副团支书的模样,能说会道,脑子反应也快;团团的表情丰富,该拉脸拉脸,该笑脸笑脸,非常适合做思想工作,她是辅导员的得力助手。团团身材丰满,不十分讲究穿戴,个性爽朗,喜欢逗笑,笑起来五官凑在一起,真笑成了一朵花。
我想团团还是有点喜欢班长的吧,哪个少女没有春思呢?团团似乎并不介意我们开的班长与团支书的玩笑,但团团应该也是理智的,绝不会因爱而忧伤吧!我正写着团团,应化的李大嘴关注了我,正好让我想起李大嘴和团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面相风格很接近,而且两人都是辅导员的好助手,能说会道的两个人经常一唱一和,说话一套一套的,仿佛就要擦出爱的火花,但终于是没有,不知道是为什么?
很多事情,我对团团都能够理解与合作,还有一些事情也可以妥协的,唯独一件事,我不能完全接受。
高年级教我们专业课的一位男老师,年轻、英俊、少言,留着两撇小胡子,似乎新婚不久,仍带有一丝青年的羞涩和内敛。他与应化系其他三位男老师,被称为系里的四大才子,班里女生似乎对青年才俊都更宽容和理解,科研和讲课水平都在其次,我不明白这老师怎么就成为才子了,可能是我所不了解的科研搞得好吧,总不至于单凭外貌的。
青年才俊上课经常不确定,我因此总是不想原谅,虽然我原不原谅,谁都不会知道,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而且我不原谅,世界也照样转,谁的日子也如昨天一样过,但我就是不想原谅这种行为。而团团似乎很理解和袒护老师,总是对老师满面笑容,老师越冷酷,团团笑得越灿烂。这一件事,我顶反感她;但二十年过去,我的反感也日渐稀少,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毕业一别,再无联系,彼此各奔前程,都在奋斗的路上。团团很努力,很拼搏,巾帼不让须眉,她一定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