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成人的世界,其实很脆弱。”是啊,爱一个人,是舍不得让你难过的。让你难过的,是不爱你的人,或是爱得不够用心的人。如果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舍得让你难过呢?
记得情人节那天《疯岳撬佳人》首映,为了能和众多情侣们争得一席之地,我不惜早早就定下了晚上八点开场的观影票,幸好下手快,不然连个所谓的节日仪式感都要失去了。其实要不要仪式感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好奇小岳岳所扮演的角色罢了,因为一看到他那呆萌的表情我就会不禁笑出满脸皱纹了,笑点低,没办法。另外之所以想去凑热闹,是不舍得某人在情人节难过,呵呵。
岳云鹏的表现并没有让我失望,该笑的笑了,该哭的哭了,该伤的伤了,该痛的痛了,该表白的表白了,该结局的也结局了。痴情男终于打败明星男,抱得美人归了。
像电影中的痴情男现实生活中存在吗?本人没有机会考验过,当然也不得而知,固不敢乱下断言。然翻阅古诗词,却能从中找出例子与大家分享。
先讲一个关于《华山畿》的故事吧。南朝宋少帝时期有这么一个读书人,从华山畿往云阳期间偶然遇见了一位女子,很是喜欢,可谓一见钟情那种,不料从此相思成疾,用书中的话说是“悦之无因,遂感心疾”。于是在缠绵病死之前留下遗言要葬在华山旁他初见那女子的地方。于是素车白马,到得山脚下,突然拉车的牛不肯走了,原来正是女子的家。女子出来,见了士子的棺木,没有悲伤,没有惊愕,只是很平静的说等一下,然后她回屋梳洗、沐浴、盛装而出,唱着“华山畿,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随即棺木应声而开,女子纵身扑入,不再出来。
这个故事其实是梁祝的最早版本,是不是很简略,很传神呢?最让人感慨的,是男子悦之无因,遂感心疾的投入,爱一个人还需要任何理由吗?但最喜欢的是那女子的盛妆沐浴的从容。世上情花万种,有一种叫生死相随,你以命殉我,我拿命还你,不然梁山伯与祝英台也不会成为千古绝唱之化蝶的传说了。
可惜,故事终究是故事,并非实有其人,乃是文人笔下的一段臆造罢了。然而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传说在口,而文字在手,华山女子是文字幻化的,也许根本没这个人,其实也不需要真有这么一个人。故事是真实世界的反光,后人流传的只是一种愿望,人们希望看到这样更美更纯的超脱于一切的精神幻象。就像海市蜃楼的不真实,并不妨碍它的美为世人所传颂那样。
华山女子纵身入棺,祝英台也跃入了梁山伯的墓,再不出来。痴到拿自己的性命去捍卫爱情的女人,除了痴情,更多的是痴傻。古来,女子为情殉葬的多不胜数,而男人却少得可怜。在此事上,男女比例尤为失调。舜死苍梧,娥皇女英追过去,投湘水而死,被后世传为湘水女神。我常常想,如果是娥皇女英先死,舜肯定不会以身相殉的,况且他有一大堆光明正大的理由等着被人说服,比如天下的臣民离不开他云云。
从古至今,男人一直被灌输着的观念是留心功名事业、仁义道德等,切勿为一个女人而丧志,更不可轻抛生命。想想杨贵妃,想想苏妲己,想想那些为了维护皇权而不得不献出生命的贵人们,或许女人们会有所启示。再比如绿珠,石崇曾说:“绿珠吾所爱者!不可得也。”他说这话时是何等的坚定,然最终为了自己的善终,还不是逼迫得绿珠纵身一跃成就了他的美名,从此中国爱情史上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像这样以死报知己,后世还有很多傻女人频频效仿。哎,不知多少痴情女,彻底地化作了诗人笔下的物,变成了男人怀想“繁华”时的一个参照,成了男人关照历史时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件。
薄情的何止君王,寻常男子恐怕也好不了多少。如果祝英台先死了,梁山伯会不会哭得墓穴为之开呢?实在是要打个大大的问号的。古往今来,痴情男甚少,痴情女甚多,这是不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呢?我不敢妄言,我只能从男人理性而女人感性上来推断。性别不同,对待感情的方式也会有所不同,所以这也应该算是大自然的一个自然之道吧!自然之道不可违,这不是真理,这是事实。
叶子因为有风吹过,所以叶子就落了;水因为知道天气寒冷,所以水就冻结了;人因为付出真爱了,所以就舍不得伤害了。我是不是因为随心而泛泛地写了又写,所以就偏离跑道了呢?跑就跑吧,如果你问我,你写这些最想要表达什么,我只能说:“sorry , I do not know!”我只想纯粹为了写而写,因为我发现我似乎已写不出什么来了,所以逼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去做这样的一件事。也许你会觉得此文牵强附会,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不知道我究竟写了什么,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呵呵。
我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又怎么会舍得我难过呢?Life is too short , living in the mome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