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爸爸的花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我们总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林海音的这本《城南旧事》很有名,写的就是她在童年时住在北京的回忆,还被拍成了同名电影。不管是书还是电影,评价都很高。

我一直以为书里面的内容很多,后来看完了才发现其实只记录了几件事。

01惠安馆

惠安馆的秀贞,是个年轻女子,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但外人都喊她疯子,还总是恐吓在家孩子不要靠近她。

但英子却觉得秀贞和其他大姑娘没什么区别,她笑起来那样好看,怎么会是疯子呢?

于是英子常常偷偷跑去惠安馆和秀贞玩,一玩就是大半天。

秀贞跟她讲自己和思康叔的故事,还跟她讲小桂子,她找不着自己的小桂子了,只记得孩子刚出生时后颈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英子的妈妈和家里的奶妈宋妈聊天,英子就躲在旁边听,才知道秀贞和一个穷书生好上了,后来穷书生说要回家卖地换钱,然后回来娶秀贞。可是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偏偏秀贞又怀孕了,孩子刚生下来就被秀贞的父母丢了。秀贞就这样疯了,她只记得思康叔会回来,然后每天给小桂子做衣服。

英子听了这个故事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再去找秀贞玩,她就会顺着秀贞的意思,她还答应帮秀贞找到小桂子。

英子上午去惠安馆找秀贞,下午就在水井边和妞儿玩。妞儿和英子的感情很好,可是她很怕自己的爸爸,她说自己常常挨打,还收拾了两件衣服让英子帮她藏着,她说自己终有一天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爸妈。

原来妞儿有一天听到父母在聊天,无意中得知自己是捡来的。难怪啊,难怪爸爸总是不要命地打自己,妞儿这才想明白。

有一天英子突然发现妞儿后颈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她兴奋极了,拉着妞儿就去找秀贞,还把妈妈的金镯子和自己的怀表都拿给了她们,让她们做路费去坐火车找思康叔。

后来,后来怎么了?英子生了一场重病,昏迷了十天,迷迷糊糊中老是听到妈妈和宋妈在讲话。

她们在讲什么?秀贞拐走了妞儿?那火车,俩人一块儿,唉!这话太含糊了,英子听不懂。

又听见妈妈在问妞儿的两件衣服呢?宋妈说烧了,就在铁道旁边烧的。

英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两个朋友哪去了,她烧迷糊了,好多事都记不太清楚了。可是读者知道啊,秀贞和妞儿怕是被火车轧死了。但是,如果妞儿真是秀贞的孩子,至少,她们母女终于相认了,而且都那样爱着彼此。


02我们看海去

英子搬了新家,搬到了新帘子胡同。

在这里,她没有找到新朋友,她倒是想找刘平和方德成一起踢皮球,但他们不愿意带女孩子一起玩。

可是刘平的皮球掉到了草丛里,那草丛后边是一所空房子,大家都说那地方闹鬼。刘平不玩球了,英子自告奋勇去帮忙捡球。她没找到球,但找到了一个铜盘子,盘子下面藏着一条漂亮的桌毯和一件很讲究的绸衣服。她心里慌慌的,赶紧离开了空地。

过了几天,她再去找球,发现了一个人正蹲在草丛里。他们都被对方吓了一跳,那个人问英子来干什么,她说来找球,他就从一大堆东西里面掏出一个球给她,正是刘平的那个皮球。

他们还在一起聊了很久,他给英子讲故事,英子教他念课文《我们一起看海去》。他夸英子是个顶聪明的姑娘,让她别说看到了自己。

英子一直觉得,自己分不清蓝天和蓝海,也分不清好人和坏人,但她本能地觉得,这一定是个好人。

那段时间,胡同里老是遭贼偷衣服,宋妈让英子别到处走了,但她总是不听。

学校开毕业会那天,英子作为一年级的学生上台表演小麻雀,毕业生代表上台领毕业证和发言,英子又看到了那个人,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觉得毕业生代表那么眼熟,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那样像,毕业生代表肯定就是那个人说的自己的那个优秀的弟弟!

毕业会结束后,英子又去找那个人,那个人说英子的表演很好看,但英子总觉得他不是很开心。他说最近风声有点紧,他可能不会来了,让英子也别来了。

后来没几天,胡同里热闹了,说是抓到了偷衣贼,英子的心怦怦直跳,她好像猜到了什么,她不敢看,却还是看到了被抓的那个贼,就是她在草丛里的大朋友。

妈妈说让英子长大以后把今天的事儿写一本书,说一说一个坏人怎么做了贼,又怎么落得这么个下场。

英子讨厌妈妈这样说,她将来长大了是要写一本书的,但绝不是像妈妈说的这么写。她要写的是:“我们看海去。”


03其他故事

英子先前顶喜欢兰姨娘,不喜欢德先叔。有一天她突然看见爸爸捏了一下兰姨娘的手,哪怕是小孩子,她也替大着肚子的妈妈委屈。然后她介绍德先叔认识兰姨娘,在兰姨娘面前说,德先叔夸她好看呢!又在德先叔面前说兰姨娘夸他有学问。还创造机会让两个人一起去逛灯会。

最后,兰姨娘和德先叔就这么凑到了一起,两个人一起向英子的爸爸辞行。

看到爸爸落寞的背影,英子又觉得有点对不起爸爸。但是,总比妈妈伤心好吧!

谁能想到呢,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就这么悄悄地,化解了一次家庭危机。

宋妈在英子家当了很多年的奶妈,最开始是弟弟的奶妈,后来妈妈又接连生了几个妹妹,宋妈也就一直没有走了。

她每次一边哄这些孩子,一边念叨自己家里的小栓子和丫头子。她总说要回去看看孩子,但总是走不开。只有她的黄板牙丈夫,每年会牵着驴到英子家一趟,他把宋妈的工钱拿回去,然后留下一大袋乡里的花生什么的。

但宋妈这两年总觉得不安心,想回家看看。尤其是她侄子来了一趟,宋妈问起小栓子和丫头子的情况,侄子却支支吾吾,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她就更不安了。实在回不了,宋妈就嘱咐黄板牙丈夫带小栓子来给自己看看。结果丈夫来了,小栓子却没来。

最后在宋妈的再三逼问下,她丈夫才说出真相,原来小栓子一两年前就没了,掉到河里淹死了。至于丫头子,更是刚出生时就被她丈夫送了人。

一时之间宋妈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她把丈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有什么用呢,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宋妈找了无数地方,也没能找到丫头子。而妈妈居然劝宋妈回去再生一个孩子,然后再继续回来当奶妈。

宋妈答应了,赶走就回家了,离开之前最后给英子扎了一次辫子。

其实,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跟他回去的呢?两个孩子都没了,男人好吃懒做,还爱赌。所以英子才不喜欢他吧,一口一个黄板牙。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英子小学毕业了,她要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领取毕业证。她读一年级的时候,爸爸说如果等她毕业了也能当代表就好了,现在她当上了,可是爸爸却病重待在医院,没办法亲眼看到了。

于是就有了那句话,“爸爸的花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很难想象,这是一本写童年故事的书,明明语言还略显稚嫩,为什么读完之后,心里却堵得慌呢?

英子的童年就这么过去了,无论好坏,再也不回来了。她只好写下一本书,将记忆中的童年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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