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前,东张西望,无所事事地拨着面前盘子里那一堆大白兔奶糖。
这里的装饰没有一点变化。
我突然感觉很无聊,干脆就摊在沙发靠背上,望着金凤姐的房间。
我期待着她早点做完作业,好教我滑冰。
一想到她能够教我,挨着我那么近,我就不由自主地激动和兴奋。
透过半截地门帘,我看见,金凤姐弓着背,双脚交叉,右脚压在左脚小腿上,左脚脚跟翘起,脚尖支撑在地上,一双淡粉色的拖鞋很随意地呆在旁边。
我鬼使神差地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帘前。
金凤姐似乎听到我的走动声,在房间里说:“我马上就好了,你再等等我吧。”
我像受惊的兔子,立马跳回到沙发旁,一屁股做下去:“好。”
我只有这么坐着,继续望着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金凤姐弓着的背才挺直了,双脚也不再交叉,而是开始摸索一旁的拖鞋,像盲人似的。
她总算找到了,一只只穿进去。
她站起来,弯曲的膝盖顶着椅子,椅子在地上摩擦着向后退。
“哎呀,好累呀。”这应该是金凤姐伸懒腰发出的声音。
“金凤姐,你做完了么?”
“做完了,你等我换件衣服,我们就出去。”她离开椅子,转身朝一旁走去。
我只能透过半截窗帘看到她的腿。
房间里传来衣服摩挲声。
我朝沙发的一头挪过去,把脖子向前伸去,想窥探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心里莫名的紧张。
金凤姐很快就出来了。
她面带笑容,头发卡在右耳背后,前刘海的地方有夹了一个黑色的卡子。她穿着淡蓝色的衬衣和牛仔长裤,脚上穿一双白色运动鞋。
我提着旱冰鞋,站起来:“可以走了吗?”
“走吧。”
我们一前一后出了门。
阳光更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