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是童童的自由日,打完球回来吃完饭,她就下楼玩,回来说眼睛很热,鼻子很热,一听,心就咯噔了,坏了,可能发烧了。一摸额头,感觉很发烧了,37.9度。童爸就说了,明知道不舒服,还下去玩!
对于没有发生的事,一周一次的自由日,孩子怎么会舍得放过呢,更何况,生病绝不是因为玩而发作,病毒早已潜伏多日,只是时间不早不晚赶在这会发作。耐何?谁也不想生病,但绝不是因为今晚下去玩而生病。我想,童爸也只是心痛孩子生病,心急乱归责吧。道理其实谁都懂,就看谁能在关键时刻淡定,客观面对吧。
孩子发烧,对于我来说,是最劳心劳累的。让她洗澡,拿药给她吃,家里只有非处方药蓝芩,可以吃的,退烧药未到38.5度不能吃。到了11点多,她不能喊眼睛热,拿热水热敷,但也无济于事。
一量体温,升至38.3度。童童越来越难受,叫去看医生,现在去看急诊,要看发热门诊,先测核酸,结果出来才能看,一折腾,大概要2、3个小时才能看上医生。我打电话问弟媳,她刚带侄子看过医生,说吃小柴胡+维C银翘片,但家里也没有。决定挂个明天早上的儿科门诊号,祈祷早上起床时已经退烧,否则也只能去看发热门诊。
一番权衡,最终是哄着孩子安心先入睡,明天请假去看医生。我调好一个小时的闹钟,起来探温。
一有事,时间就象按分秒的过,一夜特别漫长,闹钟似乎很久都不响,我都以为是不是没调好闹钟,不时起来看时间,怕自己睡过去了。摸额头,感觉温度没有特别高,但身体、手特别滚烫,脚确是凉的。
童童突然坐起来喊:“妈妈,纸巾!”我以为是流鼻涕,在黑暗中摸索着,没找到,童童又在喊,快点!我赶紧开灯,接着传来童童的声音,妈妈,流鼻血了。我往回一看,童童一手棒着一窝血,一手压着鼻子,慌乱中拽了纸巾给她压鼻子,一边拿纸巾擦手中的血,看来,这次鼻血来势汹汹,纸巾很快湿透,又换。童童的鼻粘膜特别簿,一发烧,鼻粘膜易破裂。我赶紧拿来冰袋让她后颈靠床压着。睡不了觉,只能眼睁睁坐着,我说,妈妈读书给你听吧。随手拿本书读给她听,直到她觉得鼻血停了,可以躺下。一量体温,38.1,略微降点。
躺下,没多久,童童又叫了,妈妈,又鼻血了。还只能是用纸巾按压,童童心里也慌了,问,妈妈,我会不会流完血呀?我赶紧安慰她,没事的,压着一会就会止血的。她说,要不我们去看急诊吧,上次留鼻血我们也去看了,还吃药了。我知道这个流鼻血是发烧导致,虽然未到38.5,但鼻粘膜已经受不住了,我果断让她吃了退烧药。
吃退烧药,但也没有汗出,鼻血止住,躺下,已经是四点多了。
早上九点多醒来体温正常了,吃过早餐,带她去看医生,测核酸,折腾了个上午,回到家也十一点多了。
吃点粥,吃药,睡觉。这一天还挺乖。因为没有上学,发信息问老师作业,担心未做作业。
晚上本来有个线上思辨伴读课,准备吃了药去上课的。不知怎么就不肯吃药了,哭闹,怎么哄也哄不了。爸爸抱着,她说做恶梦了,被被子压着走不了。她要离家出走,她要离开爸爸妈妈,离开茂名,她要去意大利。我心里慌乱,好在爸爸紧紧抱住她。爸爸陪她睡觉,这一宿爸爸没找我,估摸着是安睡了。
第二天起来精神不错,体温正常。继续请假休息。又开始吃药的拉扯战。
第三天,体温正常,还在咳嗽有啖,喂口有点转好,想吃菠萝和小龙虾了。
爸爸问她,你还记得昨晚说过什么吗?爸爸听你说不要爸爸妈妈,要离家出走,好难过呀。孩子呵呵地笑,不可置否。你怎么知道意大利的?意大利有什么城市呀?我不知道,我要去伦敦,我要去找福尔摩斯,让他帮我破案!
这烧得是不是有点过了,把孩子都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