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6年的初雪尚未到时,人群已经议论开来。起初是说周六晚,我人兴致匆匆的收好晾在外面的衣物,围坐在暖气前等雪。可惜雪未曾下。直到周末夜很深的时候,才稀稀疏疏的落了些。等待有诸多妙处,其中姗姗来迟的美好,总让人欢愉且庆幸。
因下雪的缘故,今早特意早起赶车。保暖内衣也裹了两套。出门的时候地面是湿润的,但没有积雪,只是停在室外的汽车顶上细腻的铺了一层。本想借着车窗的雪布涂鸦几笔,但总是熬不过手凉,没能把手伸出兜。路过公交车站台的时候随手拍了一张。那时是清晨,人影稀疏的时候。
坐上公交,因尚早,又是始发站,座位比平日里空了些。我坐在公交最后一排中间。车内气温刚刚好,温暖不燥热,四周的车窗冷凝上满满一片雾色,不见一丝一毫车窗外的景致。经不住一阵睡意袭来,我意识渐渐模糊。等再次醒来时,公交恰好到站。我随着众人下车。出车门的时候,一阵清新寒涼,雪渐渐飘扬起来了。可惜却是未曾拍下。
待下班的时候,一阵阵寒风迎面而来,由于内衣在工作时嫌热已脱下,此时感受到不小的寒意。在远处,一阵温暖的黄光忽然亮起,是别人汽车的尾灯。一名女士正拉开车门,迫不及待把自己往车厢里塞。
此时的我,分外能体谅别人买车买房的执着。无非是求温求暖,求不受风霜罢了。可惜我却不会同样如此。从某种角度上说,自由有自由的代价,只在乎于人本身,能否甘之如饴。
单衣走在冷风中,四周车马川流不息。浊是如此向往一类人。他们无论贫穷富有,无论有房无房,依然能一直自由地存在着,不因贫困而自怨自艾,不因荣华而刚强傲慢,于达官显贵无有畏惧,对聋残孤寡不曾轻视,所行所为莫不是合乎着自己的心,却又一丝一毫不违背世间的礼仪。
一想到他们的言行,哪怕自己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心也跟着欢然起来。寒凉也不那么寒凉了。